林毅站在教堂外，抬头望着冲天而起的紫光。
废弃教堂的尖顶在血色天空下显得格外诡异，虚空能量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扭曲的涟漪。
“这股波动...”赵雪皱眉，“和面具碎片上的纹路很相似。”
林毅冷笑一声：“看来这个黑袍人是想给我们指路。”
他抬手一挥，十二道分身瞬间出现，分散在教堂四周。
每个分身都完美复制了他的样貌，连眼中的寒光都一模一样。
“你们在外面警戒。”林毅对分身下令，“有人进来就直接杀掉。”
分身们无声点头，隐入阴影中。林毅带着赵雪推开教堂的大门，腐朽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教堂内部一片狼藉，长椅东倒西歪，圣坛上的十字架歪斜着，布满铁锈。
破碎的彩绘玻璃在地上反射着诡异的光芒，映出两人扭曲的身影。
“地下室在那边。”赵雪指向祭坛后的一扇暗门。
林毅点头，虚空能量在掌心凝聚。他刚迈出一步，突然停下：“等等。”
他屈指一弹，一道虚空丝线射向角落。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阴影中跌出来。
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脸色苍白，身上穿着破烂的衣服。
他惊恐地看着林毅，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人饶命！
我只是来找吃的...”
“找吃的？”林毅眯起眼睛，“在这种地方？”
少年浑身发抖：“我...我叫小六，是附近避难所的...”
话没说完，一道虚空丝线缠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撒谎。”林毅冷冷地说，“你手腕上的纹路，是议会的标记。”
小六脸色大变，突然狞笑起来：“不愧是林毅，这都被你发现了。”
他猛地挣脱虚空丝线，体内爆发出强大的能量波动。
原本瘦小的身体迅速膨胀，皮肤变成青灰色，指甲伸长成利爪。
“虚空变身？”赵雪后退一步，“他是实验体！”
变身后的小六已经长到三米多高，浑身肌肉虬结，獠牙外露。
他咆哮一声，朝林毅扑来。
“无聊的把戏。”林毅轻蔑一笑。
他甚至没有移动，只是抬起右手。瞬间，无数虚空丝线从四面八方射来，把小六缠成一个茧。
“不...不可能！”小六疯狂挣扎，“我可是最新型的实验体！”
“最新型？”林毅走近，“那正好，让我看看你的构造。”
虚空丝线收紧，小六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下面扭曲的血肉。
紫黑色的能量从伤口中溢出，被林毅一点点吸收。
“有意思。”林毅若有所思，“他们把虚空能量直接注入了骨髓...”
赵雪在一旁记录数据：“这种改造方式很危险，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一。”
“所以他们需要大量实验体。”林毅冷笑，“可惜，这次抓错了猎物。”
他猛地握拳，虚空丝线瞬间绞碎了小六的身体。
血肉横飞中，一颗紫色的晶核掉在地上，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收好。”林毅把晶核扔给赵雪，“这东西能追踪到同类的气息。”
赵雪点头，小心地把晶核收起来。她刚要说话，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地下传来。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林毅笑道，“走吧，去会会这个布置陷阱的家伙。”
两人走向祭坛后的暗门。门后是一道螺旋楼梯，通向漆黑的地下室。
紫色的光芒从深处传来，伴随着古老咒语的吟诵声。
林毅和赵雪顺着螺旋楼梯走下去，空气越来越潮湿阴冷。
楼梯两侧的墙壁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每一道都散发着微弱的紫光。
“这些符文...”赵雪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和莫凡身上的很像。”
“继续走。”林毅淡淡地说，“等下你就能看到更多了。”
地下室很大，像个地下教堂。十几根石柱支撑着拱形的天花板，每根石柱上都缠绕着紫色的能量丝线。
在最深处，一个巨大的传送阵正在运转，黑袍人站在阵法中央，双手结印。
“欢迎。”黑袍人转过身，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我是虚空议会的执法官，周天明。”
“执法官？”林毅嗤笑一声，“你们这群疯子还讲法？”
周天明不为所动：“议会自有规矩。背叛者，必须以血偿还。”
他猛地一挥手，传送阵的光芒大盛。十几道人影从光芒中走出来，全都穿着黑袍，手臂上纹着议会的标记。
“这些都是你的同类。”周天明冷笑，“被你背叛的同伴们。”
那些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扭曲变形的脸。他们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眼睛完全变成了紫色，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实验体？”赵雪皱眉，“你把他们都改造了？”
“改造？不，这是升华！”周天明狂热地说，“虚空之力，能让我们超越人类的极限！”
他打了个响指，那些黑袍人同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身体开始膨胀变形。
骨骼断裂重组的声音此起彼伏，很快，十几个三米多高的怪物就出现在地下室里。
“有点意思。”林毅活动了下手腕，“正好试试新能力。”
他意念一动，十二道分身瞬间出现。每个分身都散发着强大的虚空气息，目光冰冷地盯着那些怪物。
“分身？”周天明露出不屑的表情，“雕虫小技！”
他抬手打出一道紫光，怪物们立刻扑向林毅。
利爪撕裂空气，腥臭的唾液从獠牙间滴落，整个地下室回荡着它们的咆哮声。
“杀。”林毅只说了一个字。
分身们同时出手，虚空丝线如蛛网般张开。第一个扑来的怪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丝线切成了碎片。
紫色的血液喷溅，晶核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可能！”周天明瞪大眼睛，“这些可是最新型的实验体！”
林毅冷笑：“就这？”
分身们配合默契，三个一组围攻怪物。虚空丝线编织成死亡之网，每当怪物想要突围，就会被割裂成碎块。
紫色的血液很快染红了地面，破碎的肢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各处。
“有趣。”林毅一边战斗一边分析，“这些实验体的虚空能量更精纯了。”
赵雪在一旁收集数据：“能量纯度提高了百分之三十，但稳定性降低了很多。”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容易崩溃。”林毅说着，随手捏碎了一个怪物的头颅。
转眼间，十几个怪物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它似乎意识到了危险，想要逃回传送阵，却被分身们团团围住。
“别急着死。”林毅走近，“告诉我，莫凡在哪？”
怪物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主...主人...在...”
“说清楚点。”林毅用虚空丝线缠住它的脖子。
“在...在地下城...”怪物艰难地说，“第七层...那里有...”
话没说完，一道紫光就穿透了它的头颅。周天明站在传送阵中，手指还在冒烟。
“叛徒，没资格说那么多。”他阴沉地说。
林毅眯起眼睛：“看来你也该死了。”
“别急。”周天明狞笑，“让我先送你一份大礼。”
他双手结印，传送阵的光芒突然变得刺眼。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动从阵法中涌出，整个地下室都在震动。
“这是...”赵雪脸色大变，“能量要失控了！”
“走！”林毅一把抓住她，冲向楼梯。
身后传来周天明疯狂的大笑：“和这些废物一起下地狱吧！”
轰隆一声巨响，传送阵爆炸了。紫色的能量如潮水般涌来，吞噬了一切。
林毅带着赵雪冲出教堂，回头看时，整座建筑都被紫光笼罩。
“那家伙自爆了？”林毅皱眉。
赵雪摇头：“不，他通过传送阵逃走了。爆炸只是掩护。”
“有意思。”林毅看着教堂废墟，“第七层吗...”
他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那是传送阵的一部分，上面的纹路若隐若现，和面具碎片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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