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新来的咖啡机也在旁边安置好，云无意没了留下的理由，他把烟踩灭，“我走了。”
秦九九笑眯眯看着他，应了一声，“嗯。”
“亲一口。” 云无意直接上手，按着她的后颈亲了她眉心一口。
办公室里有那么一瞬间安静如鸡。
陶国森刚要起身送客的动作一顿，直接摔回了座位，他一手掐着自己的人中，一手颤颤巍巍指着云无意，“你这个臭小子...”
他就说越看越不对劲，搞了半天，拿着公费谈恋爱来了，他他他、他老子知道吗，还把这么重要的基地交给他管理，这人类还有希望吗，
陶国森心里腹诽，这要是他家小子这样，腿他都给他打折！
云无意我行我素，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只是刚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他依旧坐回她办公桌边沿，挑挑眉，
“打杯咖啡，喝了再走。”
所有人：“……”
好吧，看他那掩饰不住的渴望的小眼神，秦九九起身，咖啡机嗡嗡作响，打完奶泡后，她推了一个郁金香，
云无意接过那杯咖啡，眼角眉梢都翘了起来，
秦九九不知道他在美什么，以前给他打过那么多次，哦，对了，有可能他是太长时间没喝了，好吧，半年确实“很长”。
她也给自己打了一杯，正啜饮的时候见他喝完，放下杯子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便带了一个守卫走了，还留了一个守卫在门口站岗，明天回去复职。
云无意走了之后，陶国森眼睛一转，吆喝了声，“小秦啊，这个——看你打咖啡打的不错。”
秦九九看过去，秒懂，她起身，“陶部长，我给你也打一杯，加糖加奶的可以吗？”
哟！还挺上道，陶国森点点头，“可以，那麻烦你了。”
她又转向那个正在整理资料的李小凡，小声道：“李哥，给你也打一杯，怎么样？”
李小凡本来想拒绝，他可不敢让基地长的女朋友打咖啡，但他又一想，今天是第一天相处，总得让人表现表现，于是他也点头道谢。
两杯咖啡刚打完，那位叫张娟的助理就回来了，她在门口看见那名持枪的守卫，以为军部来人了，结果人是来了，结果是个女兵，看样子被安插进来办公的，
她跟部长汇报了一些杂事，又领命给“新同事”找了一套办公用品，
哦，她环视了办公室一圈，好像有几个地方变了，还多了一台以前咖啡店的那种咖啡机。
“陶部长，我需要调阅所有关于丧尸的研究资料。”
咖啡还没喝完，这位新来的秦特助就提要求了。
陶国森公事公办道：“在你电脑桌面上有个名为军部数据库的软件，密钥找云无意要，里面分类有生化部所有做过的实验数据，看不懂的，可以问问你李哥，哦，对了，”
陶国森把一把钥匙递给她，“为了防止数据丢失，所有数据做成纸质备份，在后面资料室里，也可以去查阅。”
秦九九道了谢，很快便在电脑上看起了已有的研究数据，
首先，是关于“母体”I型生物，描述只有寥寥几句，全部来自一位目击者的口述，
“我跟几个临时组队的朋友，一起去超市抢夺物资，本来丧尸很容易搞定，结果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了一只变异生物，速度很快，还有骨翅之类的东西，光线比较暗，我看不真切，我的队友全部被咬，我当时离一道暗门最近，觉得打不过之后迅速跑了出来。”
这位唯一的目击者，被军部捡到后，很快便出现了头痛恶心呕吐的症状，最后的结果是，死于辐射造成的人体损伤。
然后，便是被I型生物直接感染的II型丧尸，在实验报告中，这些研究对象不叫丧尸，也不叫实验体，而是被称为罹难者，
在对II型罹难者进行转录组RNA测序后，发现，无论是生物学重复，还是测序技术重复，得到的实验结果，全部是差异基因，没有任何群体共有的生物学现象，
换句话说，这些被I型生物感染的II型罹难者，全部进行了差异化变异，而且还有着严重的皮肤脱落症状，为核辐射所致。
接着，被II型感染后的III型罹难者，目前数量最多，光实验体就有数百位，核辐射症状虽然减轻，但是被“诱发剂”诱发了严重的移码突变，同样的，也是无序的，无法有效抑制和校正。
最后，是针对目前在基地里发现的几位IV型罹难者进行的研究，同样没有有效进展。
目前幸存的群众普遍认为，是核辐射改变了人类的dNA，导致身体和大脑同时受损，变异为丧尸，失去理智，具有攻击性，但事实可能并非如此。
辐射造成的生物学效应主要表现为细胞凋亡、器官功能衰竭和致癌风险，但这几类罹难者，有着典型的“丧尸”特征，持续运动能力、群体传染性、神经系统特异性改变，
而且丧尸主动攻击人类这个特性，也并非是因为需要饮食正常人类的血肉，而是完全处于一种野兽动物的攻击本能，或者，想要将“诱发剂”传染下去的一种生物本能，
他们的生存机制，源于萎缩成球状的大脑，在变异中产生未知活性物质，提供丧尸能量。
既然从基因学上找不到规律，专家们便从各类罹难者的行为模式上，进行研究和类比。
有的专家通过一些自然现象和生物机制进行类比或推测，解释某些类似丧尸的行为或生理特征，
比如狂犬病毒，狂犬病毒会攻击宿主的中枢神经系统，导致恐水、攻击性、意识混乱等症状，与丧尸的“疯狂攻击行为”有相似性......
只是，由于“母体”的研究数据缺乏，不同的专家有不同的理论。
秦九九看完了这些五花八门的理论，又简单看了看一些她确实看不懂的实验数据，她想了想，目前她确实有一点能帮上忙，起码，她曾经目击过一只“母体”。
于是，当陶国森从地下实验室里忙完回来，拿着保温杯过来接热水的时候，冷不丁被旁边一个下午都没有动静的秦特助给喊住了，
“陶部长，给你看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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