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口。
她明白莯姝前辈所想……可如今她又要从头开始……如何能够对得过渡忧？
就算是能够用殉骨道如何……这世间哪还这么多的生灵能够助她吸食……
就算是最后敌得过渡忧又如何……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她又再也改变不了过去。
突然，湖心之中罗盘而出，柳昭转眼是望向那罗盘，心中一震。
莯姝是微笑望向柳昭，似乎意有所指。
莯姝前辈之前说过，或许……当柳昭拥有改换天地的力量之时……可以一试改变未来与过去。
难道莯姝前辈是想，让她改变过去？！
想到此柳昭是震惊不已，就连呼吸都急了几分。
“试试吧，反正……这个世间……已经很糟糕了。”莯姝浅浅一笑。
随后只见莯姝抬手而去，潭水之上的灵兽谷所以生灵都发出了痛苦咆哮倒地，随后一道道金光都朝着潭水之下而来。
金肆站在潭水边，是吃惊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
本是吃惊的金肆突然是换了神色，她冷笑着发出了话语:“没想到，救活了她却还是要用到殉骨道……这殉骨道还真是……”
这是灼玄在说话。
“小昭昭想做什么肯定都有原因，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的。”金肆也是言语。
这么长时间以来，金肆与灼玄已经掌握了在同一具身体内共同对话，虽然灼玄能说话，但似乎身体的控制权只有金肆能掌握，而且甚至能够压制灼玄不让他发声。
金光陆陆续续向着潭底而去，将小鹿包裹。
不知过了多久后金光炸裂，小鹿化身成了人。
那人还是柳昭的模样。
“瞬间筑基圆满即将踏破元婴，这跟重塑肉身无异了。”莯姝是望着柳昭言语，似乎很满意。
柳昭打量着自己的双手双脚，更是从湖水之中看见了自己面容的倒影，她是震惊不已。
而后她是皱眉转眼问:“莯姝前辈……可这灵兽谷生灵……值得吗？我……”
还不等柳昭说完，莯姝就打断了柳昭的话继续道:“柳昭小友……闭眼。”
柳昭一愣，随即还是听话闭上了眼睛。
一闭眼，脑海中就闪过了一阵画面。
头顶之上，是上古时期的渡忧正在施法屠戮宗门。
这是……当时她在渡忧体内查阅古籍后，眼见着屠灭苍鸿宗的场景。
“柳昭小友……吾本以为过去不能改变，但……过去并非不能改变……这也是当日你穿回渡忧身子之后，吾才查探出的天机……”
耳边传来了莯姝空灵的话语。
“柳昭小友……你且好好看着。”
只见头顶之上渡忧飞跃而去之后……满地尸骨的宗门里，那倒了地的宗门男长老是微微动了动手指。
这是那位骂妖道渡忧，欺人太盛，出尔反尔的为首男长老！
本应该死在这场覆灭之中的他……因为柳昭短暂占据的身体,捡回了一条命……
柳昭心中一震，甚至连呼吸都慢了一拍，这是意味着……她改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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