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看得吃惊，那消散的火焰，似乎还有残力云集。
此等威力，让人惊惧三分。
他想到了万长元，那人被自己连连攻击下，失去先手。没机会用出法术。
时至今日想起来，那天自己能击杀万长元占了很多运气成分，并不能完全证明是凭借自己的实力。
同时见到法术的威力。
方远第一次对修仙者有了全新的认识。
原来修仙者可以如此大胆强大。
沉浸在震撼当中的方远并没注意，在一旁的黄全道已经陷入虚弱状态。
黄全道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好痛，全身像是散开了一样。”
方远应声望去，才发觉黄全道身体黑了一片，衣服也大量的残缺不全。
他猜想是释放完法术的代价。
可施展一次法术如此严重。
谁还愿意修炼法术。
而方远并不知道，只有第一次释放法术会有如此代价。
他走过去问道：“黄全道你没事吧。”
“很痛，一点都不好。”黄全道躺在地上龇牙咧嘴。
“我看你样子，像是全身被烧伤了。”方远说了句。
黄全道忽然却说道：“不痛了，我感觉到身体在被强化。”
这是修炼法术的一个考验，通过考验的人，得到一些奖励。承受不住考验就会死在法术中。当然，大部分人都是痛上几天，然后学会法术。
方远感到怪异：“这法术好生奇怪。”
他刚刚亲眼看到，黄全道黑黑的皮肤，变得正常，没有烧伤的痕迹。那衣服也在缓缓复原。
“这火球术威力不小。和书中说的一样，炼气期无法大量使用，只能使用几次。而现在以我炼气一层的修为，施展一次都困难。”黄全道恢复后怅然笑道。
此刻在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历经磨难者，独有的气息。显然，那法术考验之下，痛不欲生之间，让他产生了一次蜕变。
果然痛苦才是考验人最好的方式。
方远却不这么认为，如果可以不痛苦，谁愿意痛苦。
痛苦能锤炼人，但不值得歌颂。
常年生活在平静环境中的人，不应该盯着那一点不平静的变动，嘶吼个不停。
可他同样也不害怕痛苦，如果痛苦能有所帮助。
且除了痛苦，无法选择。
那他也会承担痛苦，不会逃避。
可以的话，他会这么说：“我不自找苦吃，该我吃的苦，我也不含糊。”
在看到黄全道施展完法术后，为了今晚行动更加顺利。
方远毫不犹豫选择了，也去施展一次法术。
哪怕明知痛苦。
哪怕明明知晓，这或许并非正确的选择。
他还是要施展。
不为天地翻，只为心中平。
方远傲然而立，一股气势席卷开来。
此气势一出，真正有一种强者风范的意境。
在一旁黄全道被触动，默默往后退去。
在他退去之后。
方远就施展出火球术。原本怀疑能不能施展的火球术，眨眼间就施展出来。
那一点手指粗细的火焰。
直直飞出去五六米远。
这才一下绽开，成为一个三米长宽的火焰球体。
在远处观看的黄全道倒吸一口冷气：“方远你这也比我强太多了。”
确实，黄全道刚刚才弄出3米远，火焰就绽开也没三米长宽这么恐怖的燃烧范围。
可黄全道的表情没有嫉妒，也没有愤恨，只有一点担忧。
方远没敢分心，一心一意要应对可能出现的巨大痛苦。
在脑海中黄全道的惨叫声，倒地身影，还历历在目。
他怎能不荒。
要知黄全道的法术威力，可没方远一半强悍。就承受了巨大痛苦。要按照正常情况，方远承受的痛苦会是黄全道的一倍之上。
想想那一幕，就让人不寒而栗。
长久，方远都没等到痛苦降临。
在一旁黄全道更是看得发愣，忍不住开口：“你怎么施展完法术，一点事都没有。”
那一刻，黄全道内心难受极了。这就像两个人，同样做一件事，最后两个人都把事做完了，要被惩罚。结果，只有一个人被惩罚了。另外一个人没事。
可想而知前者的心理阴暗面积。
方远闻言瞪大眼睛，仔细观察之下。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内是有变化的。
那真气在暗中动了动，留下一些痕迹。
顺着残留的痕迹，他能发现一种莫名出现身体中外来的能量，被暴力粉碎掉。
猜测不错， 那外来能量就是由法术引发的。
在身体中残留的痕迹留存着的能量，在被吸收。
吸收完成后，料想就会和黄全道一样身体得到进化。
通过这些，方远聪明的得出结论。
那股外来能量，大部分对身体都是有害的。只有很少的对身体有益。可要吸收有益的少部分，就得先用身体对抗有害的那部分。
搞清楚来龙去脉，方远越发认为真气不简单。
同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在强悍真气的帮助下，疯狂施展法术，继而引起外来能量，让身体一次次被强化。
而他学习法术还非常快，这个计划很有可能实现。
这又是一条短期内变强的路。
也是独属于他的路，旁人羡慕不来。
正当方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之际，耳边传来黄全道的声音：“既然我们已经学会法术，眼看天色也要黑了，赶紧准备击杀王霸天的事。”
在被方远打击到后，黄全道缓了许久。可他缓过来后，见方远还在沉思。这才有了上面一句话。
方远被唤醒过来，整个人清醒许多。是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击杀王霸天。
天已经要黑了。
不得有时间在做其它事。
用法术强化身体的计划，只能等机会在执行了。
他郑重道：“你说得对，法术已经学会，是时候准备击杀王霸天了。”
“王霸天居住地，离万洞山不算太远。我们先回万洞山。”
“可以不回吗？”
“为啥？”
“别问那么多。”
“……”
两人一路畅聊。气氛相当融洽，完全看不出是要去杀人。
会如此还是一起经历了，施展法术的缘故。
一些经历很容易让感情提升。
特别是两人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并为除掉那个敌人而努力的时候。
在路上，方远将自己能完整施展一次火球术的事，告诉了黄全道。
黄全道依旧流露出羡慕的神色。他只能勉强施展一次而已。
终于，在天黑前。两人赶到了，大地山脚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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