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乘客因萧和尚之举惊愕不已。遭其戏谑的空姐踟蹰片刻，坚定地上前，语气严肃：“先生，即刻坐稳，系好安全带。飞机即将降落，此行为极度危险。”
萧和尚置之不理，颤声向我提问：“你怎会知情？高亮透露的？”高局长前排回首，面露不悦：“老萧，坐下谈，勿让空姐难堪。”
萧和尚瞪目回应，方才落座。高亮虽感莫名其妙，但对萧和尚却无可奈何。
“高胖还对你说了什么？”萧和尚语气转冷。我无奈苦笑：“谁想知晓？唯有傻瓜才会好奇。”
萧和尚俯首审视：“小辣子，你莫非在骂我？”
“别拐弯抹角了。”我语速急切，萧和尚察觉异样：“果真非高亮所言？你如何得知？”
“权当肖三达梦中所示。”我详述梦境，萧和尚面色惊愕。直至提及巨汉挥剑斩首，萧和尚惊叹不已：“濮大个，你也见到了？”
“嗯。”我点头肯定，“初闻濮姓，未料其人，一见便昏。醒来，一切如旧。”
“容我深思。”萧和尚连眨数眼，片刻后喘息道：“记忆犹新，濮大个击退赤霄后，肖三达确实昏厥。我们抬至山下，经县城医院半月调理，方才复原。此等经历，竟是梦中所见？”
“荒谬。”我冷哼，“老萧，你我情同手足，我何时欺你？敢问，有何良策，能将心念或回忆植入他人梦境？”
“幻想过度了吧？你以为身处电影情节？”萧老道突然有所启发：“但非绝无可能，或有一人可为之。”
“何人？”我目光如炬，紧追不舍。
“彼！”萧和尚指向一位白发长者。
鬼戏风波余波未息，我过得颇为惬意。这期间，郝文明踪影难觅，一室事务悉数交予破军（实无琐事）。我与孙胖子每日点到即止，旋即潜出，驾车穿行市区，寻觅美食而尽情享受。唯有在此，
每回出行，萧和尚必现门口，实为怪事。身为民调局挂名顾问，他自在非凡，无人能辖，亦不辖他人，日复一日，闲散于局。
孙胖子本无意携之同行，毕竟六十有七，诸多妙地不宜涉足。按其行程，本夜目的地为天上人间，岂料因他而不得成行。
鬼戏事后，余月余，生活颇为自在。郝文明依旧神出鬼没，一室琐务概由破军操持。我与孙胖子日日点到，旋即潜出，驾车闲逛都市，偶遇美食，即大快朵颐，但求下班前归队即可。
萧和尚门前重逢，一如既往，自在逍遥。孙胖子本不欲拖累，然此老者，六十有七，多添诸多不便。孙氏行程，本夜拟赴天上人间，因他而不得不作罢。
我正欲找个理由婉拒，岂料他立刻责备起来：“小辣子，别忘了，谁教你用黑狗血遮天眼的？效果虽不尽如人意，但我可是看着你成长的。你儿时窥探张小花沐浴，我对此守口如瓶……”
我急忙掩住他口，生怕旁人窃听，低声说：“祖先，那次是你诱导我去的，我才四岁，哪懂那些！”
越是担心泄露，就越引人侧目。旁人纷纷向我们投来目光。孙胖子则在旁笑得前俯后仰：“辣子……年少英雄，四岁……你就如此出色”他一边说，一边伸出大拇指。
我无奈反讽：“你才出色！你们全家都出色！快来帮个忙。”孙胖子的脸色略显尴尬：“辣子，玩笑开大了，我全家的事，你都知道……”
我苦笑看着孙胖子：“我错了，孙大哥，帮帮我吧。”
“下不为例啊。”孙胖子不计前嫌，帮我扶持着萧和尚，直奔停车场。我们找到配车，将萧和尚搀扶上车。
“老萧，你的意图究竟何在？”我目不转睛地瞪着他，语气犀利。我对长辈的尊重自是不假，但明天民调局的流言已在我的预料之中，且必将是经久不衰的话题，除非有新的替罪羊出现。
萧老断然回应：“首都之变，三十余载未曾目睹，陌生感颇深。尔等行走，何不携我同往，重温首都旧梦。”
“不可能！”孙胖子断然拒绝，语气坚决，“我等目的地，非你之宜。且言‘天上人间’……”话音未落，已向萧和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萧和尚闻言，眼眸顿时闪现贪念：“算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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