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赵珍终于开了六七指,去产房了。
赵有金,张明霞,涂磊,也都去了产房外面,病房里就剩下陈浩一家人,清净了不少。
“终于清净了,那女同志真吵。”童漫呼了一口气。
“头胎是这样的,疼,关键是不知道要疼多久,加上害怕,紧张的很,不过这还不是最吓人的,吓人的是生产,要用不好力,娃没那么容易生出来,很费劲。”童倩道。
她是产妇,有生产经历,倒是能理解。
“生个娃,要人命。”童漫道。
“那可不,不过女人如果不生娃,那就像是母鸡不下蛋一样,会少了些东西,不生娃的女人,哪个男人肯要?”童倩道,“就是要,那肯定也不是真心的,只想哄着玩一玩,最后肯定还是会找一个能生能养的。”
几人聊着天,说着话,声音不大,倒也不用担心吵着娃,小娃子睡的很香甜。
“给娃起了名字没?”童漫问道。
“这事你姐夫拿主意。”童倩看着陈浩。
意思是陈浩做主。
小娃子怎么养,怎么穿,吃什么,她能说话,但涉及到名姓的问题,男人得拿主意,也必须由男人拿主意,要不然传出去得让人笑话。
也就公婆不在,如果公婆在,还得先问问公婆的意思。
“就叫陈向学吧。”陈浩道,“往后再生了娃,还可以叫向礼,向德,向武。”
他连后面娃的名字,也都想好了。
“这名字起的挺好的,向学,往后好好学习,考上大学,跟小婷一样,让人羡慕。”童倩很满意。
“姐夫,你起名字挺厉害的,是不错。”童漫也竖起大拇指,“不过你这都生了3个娃了,你想这么多名字,用得完吗?”
童倩和童漫,两人凑到娃身边,轻声的喊着起的名字。
产房外边,赵珍进去了许久,涂磊,赵有金,张明霞,还有涂磊的父母,来回踱着步,时不时的看一眼产房,很着急。
“要不要进去,问问医生,看看情况,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出来?”张明霞有点等不及。
“你急个啥,人医生在里面,真要有啥情况,会出来通知的,头次生产,哪有那么容易的?这不疼了大半天的时间,才进产房?”赵有金道,“冒冒失失的推开门,进去了,耽误了事,影响医生怎么办?”
“等着。”
他比较沉的住气。
“我们一个病房的,陈浩同志的爱人,有2胎的生产经历,但是进了产房后也是过了一两个小时才生产出来,阿珍才进去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没那么快。”涂磊道。
“这同志到底什么来头,感觉不简单啊。”赵有金说道。
又说到了陈浩,他这会儿还对陈浩念念不忘,对产房里的闺女,反倒没那么急。
“是不简单,过来看他娃的人,随的礼金是真大,一个女同志,看着也像是生产队的,年纪也不大,居然随100块钱。”涂磊点头。
这么大的礼金,没见谁随过。
好多人结婚,彩礼都没见有这么多的,陈浩生娃,人过来看,居然给了这么大的红包。
“会不会是他找人过来演戏的?”张明霞道,“知道跟我们家住在一个病房,想套近乎,就特地找了人过来,最后钱肯定还是会还回去,就是为了跟我们家搭上话?”
“人得是多无聊,才会做这种事?”赵有金道,“我虽然在市一商业局工作,是企业管理处的副处长,可市一商业局类似的处室有十多个,副处长加一起有几十个,如果再加上处长,那还得往上添十多个人,整个人市里头,跟市一商业局平级的部门,也有好多,别以为我当了个副处长,就无法无天,别人就都要围着我转,就要围着你转。”
有些身份,在群众眼里是天,但只有自己身处其中,才知道压根不算啥。
“给他随礼的人,随的礼大,这是一个方面,再一个方面,我一直用着的钢笔,好多人都说不出来缘由,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说出了里头的道道,这人脑子里有东西,很有见识。”赵有金继续道。
他看着涂磊,“你跟陈浩同志一个病房,这两天有机会,就多跟他交流交流,跟这样的人多亲近,没坏处。”
“人在农村,是农村干部,娃也生了,后面肯定要回村里去,多交流有啥用?那不是白费工吗?”张明霞插嘴道。
“你还是拎不清,刚开始的时候,跟人比红包大小,人两个红包,顶你多少人红包了?”赵有金道。
“让你多看些报纸,多看些新闻,多关心些大事,尤其是国家政策方面的,你就是不听,就喜欢跟单位里头的那些妇女同志,聊这家长,那家短的,这东西有那么好聊?”
“国家在变革,很多政策跟以往不一样了,不要再以老眼光看人,帅府大酒店的经理,那不是城里人?茅台酒专卖店的职工,人不是城里人?”
“一般的关系,也就随个几块钱,人随了20块钱,这就表明陈浩这人不简单,他们肯定是从陈浩身上得到了超过20块钱的东西,才会随这么高的礼。”
赵有金看待问题的角度,跟张明霞看的角度不一样。
更理智。
“一个农民,不可能对一款六七块钱的钢笔那么熟悉,就是普通职工,对钢笔了解也没那么多,因为压根买不起,也舍不得买,就不会去了解。”涂磊道,“陈浩对这些很了解。”
“是的,这也是一个方面,看人不能看外表,得看内在,要认识一个人,先跟他谈,有没有内在的东西,几句话就能聊出来。”赵有金点头。
他朝着病房的方向看过去,“上午就这么多人过来,下午的时候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过来,还能收到多少礼金。”
他对陈浩的人脉关系,有些好奇了。
“估摸着就这么些人,就是有人来,也不会比100块钱的礼金高了,100块钱不是小数目,抵得上好些人几个月的工资,这么高的礼金,哪是人人都能送的起的?”张明霞道。
“他这生娃,比别人结婚得的礼金还高,五几年结婚时,彩礼也就是四个一工程,一张床,一个脸盆,一个痰盂,一个热水壶,不超过20块钱。”
“六几年结婚,讲究的是三十六条腿,衣柜,椅子,桌子等家具,加一起一百多块钱,这还是条件好的,条件差的,一个衣柜,几张椅子也行了。”
她瞄了眼涂磊,“你和我家阿珍结婚时,也才一个缝纫机,一辆自行车,本该是三转一响的,只有2转。”
“再看看人,跟你一个病房的农民,就半天的功夫,生娃收的礼金都快有200块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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