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桑寻真锐评道，“小气鬼，难成大器。”
“我本来就成不了什么大器。”时问遥在他的对面坐下，“我要靠我夫君养的。”
桑寻真优雅的擦了擦嘴：“你夫君有钱，但不会养你。他的钱要拿来买点好吃的，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时问遥把那碗白粥端走，满怀歉意道：“我给你重新做一碗吧。有点经验了，不会太难喝的。”
桑寻真没打算喝他的粥。他示意时问遥坐下，沉吟道：“我昨晚没睡着，在想一件事情。我是太平七年回来的，你是太平十年飞升的。那个迟迟没有飞升的桑寻真，到底是谁？”
时问遥脸色一变。
——
“是异世的一个灵魂。”天道交代的很快，“当时桑寻真，呃，长生剑尊，修到了天道心经第十五层，却迟迟没有突破渡劫第八重，更别提飞升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九州大劫之后，那个异世魂魄就回到他原本的世界去了。”
“我察觉到他行为有些怪异之后，他就去闭关了，直至我飞升，都没有再见过他。我跟他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时问遥先向桑寻真表了忠心，而后转向天道，诚恳道：“我还是太轻易就放过你了，请问我如果现在把你给弄死，会对九州产生什么影响吗？”
天道苦笑，而后却是转了神色：“再等等吧，陛下。等到九州此次大劫过去，我随你们处置。”
桑寻真实在太讨厌这种感觉了。
明明是他要被迫重活一世，明明是时问遥一个人空守万年，明明是那个异世之魂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担惊受怕，却都被“大义”之名绑缚。
不管是他还是时问遥，知道九州将遭大劫，都必然不会顾惜自己的性命，但那个决定，得他们自己做才行。
他平静的看着天道。
他想，我要弄死祂。
我要让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可以操控我。
——
时问遥的指甲在桌上轻敲了两下：“来，商量一下怎么赔？”
“……赔？”
“当时你实力更强，所以哪怕是九州第一人，你也可以为所欲为的操纵他，而现在我实力更强，所以哪怕你是天道，为了保命，也得听我的，不是吗？”
天道面色灰败：“要是九州有一个神皇的话，倒也无所谓。可现在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九州就会崩塌。”
“哦，跟我有什么关系？”时问遥毫不客气，“我是个被逼疯了一万年的神帝，我的家乡也早在万年前就被摧毁大半。你现在要是不能让我满意，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您想要什么？”
时问遥指了指桑寻真：“你欠他的，你问他。”
天道苦笑：“我之前已经给出让他满意的条件了。”
“你是赔他先天道体了，还是九刹风体了，亦或是天道金雷？”
见自己说出的每一样东西，都未曾得到天道的肯定，时问遥终于冷笑出声：“一个都不给，你打发叫花子吗？欺负他年纪小，什么都不懂？”
“第一，我年纪也不小了；第二，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第三，这些东西真的是能给的吗？”桑寻真打断他，认真道。
天道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这些当然不能给！准确的说，我也没法给。”
时问遥眯了眯眼：“能把人弄回三百年前，却连个九刹风体都给不了？”
“那是因为，他是天道心经第十五层……不过，我虽然不能帮他直接成就九刹风体，却有一个能修成九刹风体的秘方……你们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这个。”
时问遥毫不客气的抢走他手上的东西：“这不是会做事吗？”
要到了想要的东西，就毫不客气的赶人：“还不快点滚，看见你就烦。”
——
桑寻真好奇的看向手上的纸片子：“九刹风体虽好，却也比不过先天剑体吧。何况，还是先天剑体更适合我一些。”
时问遥用力攥着纸片：“这不算是什么最顶尖的体质，但是有了这个体质，你进镇灵狱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疼。”
桑寻真一哂：“那还真是个好东西，但，你就没打算为你自己要些什么吗？”
“我没什么需要的，”时问遥笑，“你好好的就行。你当了神皇之后，我也跟着你沾光不是？”
桑寻真接过纸片，不由得有些发愣：“每个下界，可只许有一个神皇。要是我成了神皇，那你，可就做不成神帝了。”
时问遥咧开嘴笑：“自己当神帝，哪有吃道侣的软饭有意思？”
而后，他又正色道：“寻真，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些。自我开始修炼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做好了被后人超越的准备。如果那个超越我的人是我的弟子，那我就更没有什么遗憾了。寻真，如果真的顾及我的话，那你就更应该放手去做了。”
桑寻真静静地看着他。
时问遥万年没有见过他，他又何尝不是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时问遥。
他仰起头，吻上了时问遥的唇，时问遥便也很快回应起来。
最初还有些许生涩，很快，便渐入佳境。
时问遥掌握了主动权，把桑寻真亲的七荤八素。
等到结束的时候，桑寻真晕晕乎乎的摸了摸红肿的嘴唇和被咬破的舌尖。
素了万年，果然不一般。
时问遥面露惆怅：“可惜你还只有十八岁，还是个筑基期。”
“……”桑寻真试探道，“那今晚，允许你乱摸？”
时问遥用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而后意味深长地“呵呵”了两声。
桑寻真默默将手护在身前：“你是个有分寸的人，对吧？”
“是的。”时问遥回应他，“我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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