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推开那杯饮料就想起身走人，说：“不了，家里还有人在等，告辞。”
一句话让一干人等都沉默了。一群人面面相觑，交流内容无非就是：wc！家里有人在等，完蛋，老大没了。
姬辛离适时把他们的幻想拉回来：“想什么呢？是他弟弟。”接着又对秦难书说：“他不会有事，我给他空间球了。”
秦难书看他一眼，“嗯”了声，但没有坐回去的意思。
“送你回去？”姬辛离问他。
“好。”秦难书点头。他不是中心区的人，靠自己确实出不去，没必要拒绝。
宋灯尧十分想把人留下来，毕竟上回没待几分钟就走了，这回又是，多不好。但人家得回去看弟弟，他们也不好拦着。因此只好趁着人还没走聊几句：“家里还有弟弟呢？挺好挺好，看哥哥就知道弟弟可能也好看。”他自认这是他这个水平的情商能说出来的最不着痕迹又夸赞别人的话了。
“……”秦难书：“没有血缘关系。不过确实长得不错。”
这是真心话。章晓天长了张娃娃脸，很讨人喜欢。
“嗯？”姬辛离眉头上挑，一个字也让他“嗯”出了满满的疑问味道。秦难书听懂了，但是不想搭理他。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凄厉的惨叫来袭，险些把秦难书的耳膜震碎。突然窜出来的人直扑向秦难书，中途被姬辛离截了胡，拎小鸡似的拎着来人的后脖颈。任务进了这么多回，其实章晓天已经习惯任意穿梭于任务和秦广城之间了。但这回的穿梭格外的暴力，让他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属实丢人了。尤其在注意到外头还有这么多人的时候。
“嗨。”他摆摆手，保持后脖颈被姬辛离拽住的姿势跟旁边一波懵逼的人打招呼。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看老大这态度应当是认识的，章晓天面前一行人整齐划一回应：“嗨。”
他们嗨完章晓天才发现秦难书站在前边，他往秦难书那边扑腾两下：“哥，哥。”姬辛离放开他，他立马朝秦难书奔走而去求安慰。
原来这就是那个弟弟。众人心中了然。这感情好，弟弟来了，不用回去了。待会儿一块儿吃个饭，再喝点小酒，老大酒壮怂人胆，说不定这事儿就这么成了。
宋灯尧最先反应过来：“你好你好，我是宋灯尧。”后头的人跟上，于是众人开始了一波自我介绍。秦难书和章晓天这才算把人认全了。
“你怎么到这边来了？”秦难书问章晓天。他算是特殊情况，被姬辛离的手环硬扯过来的。可章晓天又没有手环，按理说就算任务完成了，他也应该被传送回外城而不是这里。章晓天摸摸脑袋，自己也挺懵的：“我也不知道呀。哥你不见了之后系统就跟我说我的一阶段任务异常完成啥的，然后二阶段任务暂时等候。我等了会儿，就听见说什么封闭空间已解开，二阶段任务异常完成，然后就被传送到这里来了。”
他清澈中透着愚蠢的狗狗眼配上语焉不详的话，十分适配“傻白甜”这个角色。
这种情况虞笙倒是遇见过：“任务绑定。一般是任务里有人做了什么系统预料之外的是，导致原本的任务无法进行。于是系统就干脆把所有玩家都进行绑定，依照不同情形判定‘异常完成’”。
“这样哦，”章晓天点头，而后注意到旁边飞了半天的小恶魔：“诶，哥，这是？”
小恶魔见中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自己，牛气哄哄离秦难书更近了些。其实在场其他人刚才也注意到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问。
秦难书犹豫一会儿，看小恶魔那布灵布灵的大眼睛，最终说：“小恶魔，才养的。”
章晓天第一反应是家里又要添新人了吗？这么想他也就这么说了出来。秦难书都还没说话，小恶魔就问：“又？家里之前还添过别人吗？”章晓天是个好脾性的，跟谁都处得来，闻言温声回应：“是呀是呀，家里还有一只小鸟，叫秦白白，很可爱的。”
从来没有家人，因此对这种存在并不十分有感受的小恶魔：“那家里人还挺多。”
“是的呀，”章晓天点头：“人多才好，人多热闹。”
一群人围着小恶魔看稀奇。
姬辛离：“……”他悄摸凑秦难书耳边问：“家里一个弟弟，一只鸟，一只小恶魔，是不是还差点什么？”
暗示都不算，这得叫明示了。秦难书摇头：“不差了。现在就已经很多了。”章晓天和秦白白都是叽叽喳喳的性子，小恶魔也不像沉稳的，未来有得闹腾。
“哥哥，”肖晓萧笑着问秦难书：“小恶魔是哪儿来的呀？他好可爱。”他是小孩子，叫起哥哥来一点也不觉得害臊。
这一嗓子叫得可太甜了，秦难书自己都懵了，回应道：“算是系统给的奖励吧。”小恶魔身份特殊，封闭空间是个什么东西他还没完全弄懂，是以他捡了个不重要的点回答。
哪知他的心思小恶魔压根不能理解，双手插兜就得意上了：“也没有很厉害啦。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封闭空间的统治者而已。”
“什么？”好几道惊诧的声音同时响起。小恶魔听的格外舒心，惠东小翅膀飞到秦难书肩膀上坐下了。他整个人白白胖胖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小肚兜，这么一坐小小一团，颇为憨态可掬。
他自己既然说了，秦难书也就不阻止，抬手摸摸小恶魔的头。
“是我想的那个封闭空间吗？”欧尚如在梦中。
小恶魔晃荡着自己那双脚丫子：“如果是秦广城的话，那确实只有我一个封闭空间。”他双手环抱，歪头看欧尚。秦难书的手虚扶着他。毕竟不像秦白白那样有爪子可以固定，这么晃荡晃荡当心把自己摔下去了。
“不是，”欧尚懵了：“封闭空间还能被当成系统奖励？这是什么玩法儿？他进秦广城这些年怎么就没遇到过呢？”
小恶魔对此疑问给予肯定的回答：“可以呀。反正我就是这么跟着他的，系统判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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