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事情施铭芳让施燕云不要问，自己趁着去店铺帮忙的功夫，托给了苏太太，让她介绍一些得用的经济帮忙打听。
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些早期的私家侦探。不是柯南里需要“打针”后才能探案的那种。真实身份，大部分是情报机构退下来的人员，或者差人兼职服务。调查、盯梢这种事情，还是要交个专业人士来做，指望施松秉那种外门汉，找不到什么线索不说，还容易把自己给搭进去。
苏太太到对这个事情知道颇多，指点施铭芳，“你不要着急，这种事情人家如果没有弄到明面上来，说明就还没到着急的时候，或者又还讲究脸面。你不能提前把事情捅出来，你又没有证据，再乱戳一通，小心狗急跳墙。那侦查人员都是专业的，找这种事情反而比你来的专业，对人家来说也轻松。只是价格嘛……”
“我懂！人家花时间精力做这个事情，肯定要吃喝要赚钱，只要能有结果，我宁愿花这个钱，也不能给那个负心汉。苏姐姐，你就帮帮我，事成了，我给侦探的钱一分不少，再给外甥女备上一件首饰做嫁妆。”
“你看看你，我们两家，还客气什么。”
苏太太用店里的纸写了地址、姓名、电话，轻轻拍在施铭芳手上，暗示道：“你去的时候，直接报我的名字，那边的老板会知道的。不过侦查盯梢起价就一千块钱，后面如果再要人家做事，再付另外的费用。你放心，这家老板人很好的，从来不会多问闲事。”
“哎，我知道了。”
施铭芳心里咂舌，也不去探究苏太太为什么跟私家侦探这么熟悉。只心口疼，这就一千块花出去了，后面真有事，还得再花钱。
怪道苏家都这种家庭了，还想着开店多赚钱，那没钱的日子哪里好过的。
施燕云把事情交给施铭芳就算过去了，又不能对陆家几个喊打喊杀的，只能用阿q精神大法，装作没看见。只要那群人不来找她，她就暂时安稳过日子的。
“那是不是你姐姐？怎么最近总看到她在角落里，偷偷摸摸观察你的？”
芳芳跟施燕云两人在操场上认真做操。
操场不大，芳芳自然能看到，陆诗情班级也在上体育课，六年级一个班本来就没有几个人了，她频频回头特别显眼。
“别管她。可能是担心要怎么上中学呢。”
施燕云一步步按照老师教的动作做操，并不管陆诗情怎么看她。管她上天入地，只要她没有开天眼，就拿自己没有办法。
“也是个笨美人，这抓着你有什么用，又不是一个妈妈，爸爸又住你家里了，她还来盯着你，也是白耽误功夫。”
芳芳皱鼻子，年纪不大，对这种家庭关系倒是理解的很好，“她有那好奇心，怎么不用在其他上面。拿不到中学推荐名单，至少也要去要到老师的推荐信啊。这样自己再去找中学时，也能有一二把握。”
现在香江这边，中学考试看均分也有，推荐也有，只看学生有没有本事。
想一想，现在这种情形，其实也就相当于后来学校的保送跟申请制度的。当然，后面十来年开始，又有一部分学校是直招，好在现在还没有，施燕云到不用再费这个心思了的。
“做操吧，锻炼身体总没有错。”
跟陆世勋一对手，施燕云还是觉得，自己体能不够，力气欠缺。虽然不要求她能练出个健美小姐出来，总要多锻炼锻炼。逃跑也好有力气的。
“我想学游泳，我舅舅说，有钱人家的别墅，都有游泳池的，据说就在自己家院子里，夏天可以下去游泳，别提多畅快了。而且中学里也有游泳课，到时候人家都会了，就我不会，那多丢人。”
“学一学也好，真哪天溺水了，自己也能救自己一命。”
施燕云摸摸鼻子，点点头。她是略微懂一点狗刨，而且这个狗刨，是真跟狗学会的。只一点，她只能保证在泳池里能浮起来，至于方向往哪里，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时常与目的地隔个十万八千里去。由于上一世被嘲笑过多，现在还是不说为妙吧。
“那你夏天陪我去海滩游泳如何？你也不会吧？那附近的酒店有教练可以教的，还是外国人，穿的可裸露了。”
芳芳红着脸，一脸害羞。现在泳装还不被大众认可，在画报上虽偶尔有明星推广，但是多被当作艳俗的读物，遮遮掩掩的还要跳过呢。
“多早晚的，你现在就惦记上了？还有半年时间，等夏天了我陪你去的。”
施铭芳去侦探事务所一趟，讲明白了要求，倒没有多大问题。只侦探行里是要先给钱的，人家原话讲：“出去盯梢要坐车要跑腿，如果那人出入什么场所，我也得进去不是？总不能我这侦查盯梢的还得自己垫钱，只能先交钱，后办事了。”
这个也不是多离谱的要求，施铭芳回来找施燕云拿钱，桂婶晚上回家知道这事，心疼的躺在沙发上半天起不来。直呼：“这没本的生意，就是好赚！太太辛辛苦苦翻译一个月，也没有一千块钱，这小食店做了一个月，早来晚走，也不过才赚了了三百多块，这一下子就去了一千块给外人。陆家果然没一个好人！”
施铭芳来回跑几趟，也是累的很，坐下来靠在桂婶身旁倚着她，叹气道：“谁让我们是女人呢！女人就是要比别人辛苦。你看看工厂里面，好多女人也在干男人干的事情，就非得比男人少个几块十几块的月薪。有些厂甚至不招女工。”
她回忆着又道：“出版社倒是男女都有，可是这是文化人的地方。家里没有点资本的，那仅有的钱都送儿子去读书了，哪里又沦落到女孩子。只有不缺钱的才会儿女一起送到学校去。你看看陆家，只要没钱了，那陆诗情绝对要给大儿子让路的。”
施铭芳还是了解陆金兴的。这话才放下来没多久，桂婶找一天去市区看房，回来路过一个当铺抵押行时，就看到二太太偷偷摸摸抱着一个小包裹进去了。为此，桂婶还让人力车等了一等，等二太太一身轻出来，才再走的。
“太太，错不了，肯定是抵押东西去了。那包裹，也不可能是首饰，首饰装兜里就成，或者戴在身上都行，哪里需要抱着。我估摸着是皮毛大衣这种，当一件，也有几十块，好一点的说不定能有一百块了。”
桂婶比划着包袱的大小，应该只有一件，怕不是陆家缺钱，而是二太太几口人缺钱了。
“大概是是给她女儿想着方法送礼去。都最后一年了，哪里能甘心就不上学了。她儿子还小，才一岁还是两岁来着？指望儿子还不如指望女儿来得实际一点。”
施铭芳斜眼睇来，神情冰冷，“不急，我看看私家侦探到底能给我带来什么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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