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荣生点点头，“这个案子最大的难点就在于没有目击者，是吧？”
“是的，”韩军点点头，“而且我们连凶手使用的凶器都没有找到，我怀疑凶手随身带走了，也许可以根据他下次作案，将他抓捕。”
“我听说警方不是有警犬吗？没有进行警犬搜索吗？”关学兵问。
“警犬出动了，但是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接近十二小时，加上早上报案时正好赶上早高峰，周围都是单位，人来人往，现场被破坏，警犬也无能为力。”韩军接着说。
叶荣生嘴里喃喃地说，“破坏现场，难以追踪。”然后脚下在当场走了几步，然后回到了大家跟前。“走吧，去下一个。”
下一个是422酒吧街女尸案。叶荣生把车停好，几个人来到酒吧街后面的胡同，因为是白天，酒吧还没有营业，这里很安静。
看着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地面，几个人左右寻找可能遗留的蛛丝马迹。
叶荣生再一次打开记录仪，示意罗金明给他们讲解案情，谁知道他还是个话少的，摇摇头指了指韩军，“让军子继续说，有遗漏我再补充就成。”
韩军只好再次给大家解说，“当晚下大雨，罪案现场被破坏的很彻底，除了死尸我们一无所获。好在从酒吧里面知道了死者姓名，职业，和年龄。但是依然找不到凶手，所有的线索都断掉了。”
林美彤继续她的猜想，“我猜想是国际杀手密蛇干的，当时密蛇正好在国内。”
韩军点点头，“有同事注意到了密蛇在国内的消息。但是时间上有一些差异，425晚还有缉毒局的一场大行动雷霆，据事后的详细报告，有杀手使用远程狙击枪在山头伏击了毒枭丧狗，而且有几个扶桑人也是死于狙击枪子弹的射杀。所以密蛇的怀疑被撤掉，而且密蛇是国际知名杀手，我个人认为不会他不会提前好几天到场而且还对一个酒吧啤酒妹出手。”
林美彤被说得脸通红，也无法反驳，自己的猜想根本站不住脚，只能老老实实听着。
叶荣生回想起那晚藏在山顶对着下边的丧狗开枪的人，原来他就是密蛇，那么他显然是受雇于锦叔，来报杀子之仇。
林美彤又一次张口，“死者的男朋友绰号小四，大名于泗河。小四是深海社团人员，而且王瑶当晚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小四，但是我们在尸体旁边跟酒吧里面都没有找到电话。我怀疑是王瑶掌握了小四的某个犯罪证据，被小四杀人灭口。”
韩军继续解释，“小四当晚有不在场的证据，他当时跟他的老大七叔在赌场，很多人可以作证。至于买凶杀人，目前还是缺乏有力的证据。我估计手机是个关键点，这一点我同意小林的看法。”韩军难得的给了林美彤一个肯定，这让林美彤心里十分好受，有点在叶荣生面前扬眉吐气的感觉。
“当晚的在场人员查的怎么样？要是找到目击者就好办了。”叶荣生问。
“酒吧夜场这样的地方人多且杂，事后好多人不承认去过，也有好多人根本没有被统计进来，遗漏太多，调查没有取得什么重要线索。而且没人注意到死者是什么时候死亡的，跟谁走的。这样的地方人员流动性太大了。”
叶荣生抬眼四下打量，不等他提问，韩军主动说，“当晚大雨倾盆，所有的室外摄像头都成了摆设。里面的根本就是个坏的。”
叶荣生也省着问了。
第三处更加困难，死尸在江边被发现了，不是第一罪案现场。要想找，估计得把整条江找一遍，就是深海全体警察出动都不见得能够搜索完。
回城车里一片寂静，谁也不说话，都有点落寞，出来一趟感觉困难是真的巨大，巨大到令人失望。
坐办公室就这点好，到点可以下班。
下班的路上叶荣生开车，林美彤坐副驾驶。
二人谁也不说话。
等到了林美彤家小区门口，叶荣生扭头，看着林美彤。
林美彤这才从梦中醒过来，看着叶荣生，“看了一下午现场，你感觉咋样，有没有头绪？”
叶荣生摇摇头，他也是第一次参与破案，小白一个，还不如林美彤了解的多呢。
“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当刑警，遇上点困难就束手无策。”林美彤问旁边的叶荣生。看起来这一下午的经历给她打击很大。
叶荣生手指指着车外边的马路，“你看对面有一辆车停在了慢行道上边，然后那些骑车的，电瓶车只好在主路走，十分危险。有没有一种可能，当晚他正在倒车和一位骑自行车或者电瓶车发生了剐蹭，二者口角，被人刺死。”
林美彤看一眼外面，想了想然后点点头，“有这种可能。那对方得多凶残啊，几句口角就要人性命。”言下之意还是不相信叶荣生的猜想。
叶荣生耸肩，“我也是猜的，只存在可能，还需要证据。”
林美彤也点点头，“好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明天见。”
叶荣生朝着下车的林美彤摆摆手，发动汽车。
吃完饭，跟秦雅兰两个人溜溜达达走在院子里。看着已经初见规模的景观房，二楼楼体已经完工，只差最后的装修了。
叶荣生指着二楼说，“再过几天，咱们吃完饭，就可以站在二楼楼顶眺望大海了。”叶荣生资金充足，地产分公司的施工速度很快，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家的五行聚灵阵也可以启动了。按照秦雅兰现在的身体对周边气息的感应灵敏度，也许很快就能够入门。
“真的啊，真快。”秦雅兰看着还没有装修好的建筑感慨。“我今天跟妈妈去逛街购物，还陪她去做了美容，没想到妈妈做完了美容效果很好，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
“是吗，”叶荣生朝她一笑，“那你呢？”
“我没有，”秦雅兰害羞一笑，“那个大厅经理还要我给他们当代言，说是只需要我拍照给他们，我没有同意。”
叶荣生冲她挤挤眼睛，“这些工人也是总偷偷看你。”
秦雅兰脸一红，扭头朝海边走去。
等到叶荣生来到身后，秦雅兰回头，“荣哥，你说我现在能不能打过姓史的跟他的司机兼保镖。”
“能啊，干嘛这么问。对自己没有信心？”想起下午的经历，叶荣生说，“你现在的问题不是打不打得过，而是打完以后怎么脱身。”说到这里叶荣生心底一动，仿佛脑海里有一件事情被勾起来，直接陷入沉思。
秦雅兰看着叶荣生，不去打搅他，怕惊动了他，打断他的思路。
叶荣生扭头，看见秦雅兰美眸紧紧地盯着自己，就问，“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刚才你走神了，我怕打搅你。你刚才说到怎么脱身。”秦雅兰主动提示。
“哦，是的。”叶荣生回身手指着身后的工人说，“你看到没有，你走到哪里都是场中的焦点，你是那样令人瞩目，一旦你展露出高深的武功把姓史的跟他的保镖打伤，你根本逃不掉法律的制裁，就为了单纯的出口气，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秦雅兰一看，可不是，那几个工人都时不时地朝这边看一眼，主要是看自己。
“这可怎么办啊？”秦雅兰也没办法了，以为学会了武功就能够给自己报仇，出一口恶气，要是因此被抓，那可就不好了。
叶荣生嘴里喃喃自语：罪案现场，摄像头，目击者。都是下午才在刑警队学到的知识。“走，跟我来吧。”
二人上了大奖杯。叶荣生开车离开家，直奔市区夜市。
“开这个车是因为它低调，别的车太张扬，基本上就是吸引眼球的利器。不利于隐藏自己。”叶荣生跟秦雅兰解释，“你现在车学得怎么样了？能不能独自开车？”
秦雅兰点点头，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想法，“应该可以，有机会让我试试。”
“行，一会的。”
来到夜市路边，叶荣生把车停好，带着秦雅兰往里面溜达。
不得不说带着美女，这回头率实在太高了。叶荣生专挑卖服装的摊位逛，挑选一些男士的衣服、鞋、裤子、帽子、眼镜等等，看好了再根据二人尺寸选购，不一会就买了一大堆，就连纱巾都买了几条。看得旁边的秦雅兰莫名其妙，猜不到叶荣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个人抱了一大堆衣物回到车里，叶荣生对着秦雅兰努努嘴，“去把衣服换了，”然后拿起一条纱巾对着自己的身体比了比，“束胸用。”
秦雅兰俏脸通红，原来荣哥是这个意思。“荣哥你的意思是让我女扮男装，早说啊。”领会了叶荣生意思的秦雅兰感觉很好玩，雀跃着钻进车里，不一会，一个小伙子跳下车来，对着叶荣生来一个转圈，朝他展示自己的身材。
“怎么样？荣哥。”秦雅兰一身男装，半袖，长裤，平底鞋，看起来干干净净。
叶荣生摇摇头，秦雅兰肤色白皙，俏脸红嫩，手臂也是，仔细看还是能够认出来是女孩子。
于是领着她又去买了一堆的化妆品，回到车里教她给自己露在外边的肌肤画上伪装。
这一次就好很多了。然后再次带着她走一圈就没人注意了，可见秦雅兰的美色已经被掩饰住了。
叶荣生站住，看着对面，低声说，“看见对面的男人没有？”
秦雅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点点头，“看到了，怎么了？”
“你注意他走路的姿态，跟步子的幅度，还有四下打量的眼神，然后模仿。”叶荣生仔细告诫。
“你们女人走起路来腰跨摆动幅度太明显，你要注意。这是日常生活当中的男人走路，膝盖以下活动，上身保持不动。注意保持。”叶荣生对着秦雅兰细细叮嘱，让她按照自己的指点去改进。
从夜市东边进，西边出，等到再一次回到车旁边，秦雅兰已经看不出多少的女孩子气息了，怎么看都是个年轻小伙子。
叶荣生点点头，这样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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