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宗门大殿的彩窗洒下，灵力构筑的符文在墙上泛着微光。传法长老站在讲坛中央，手中灵光一闪，虚空中浮现出一幅灵能回路的复杂图案。他环视一圈，语重心长地说道：“灵能回路的优化，是修行与科技争论的核心之一。科技派认为，通过灵石储能可以提升效率，但这真的比传统修行更持久、更稳固吗？”
沈天枢一身青袍，目光炯炯有神，站起来拱手发言，声音带着几分自负：“长老所言极是。科技派不过是取巧而已，根本无法撼动传统修行的根基。修行在于心，依赖外物，终究只是末流！”
科技派的弟子闻言，顿时炸了锅。一名瘦高的青年站起身，冷笑一声：“沈师兄，这可就太片面了吧！用机甲辅助修行，不仅效率高，还能在战斗中取得更大优势。这才是时代的选择。”
“是啊，传统修行需要多少年才能筑基？我们科技派借助灵石、机甲，一年就能突破瓶颈，效果显而易见！”另一名科技派弟子附和道。
沈天枢眉头一皱，抬手制止：“你们这种方式，看似快捷，实则根基虚浮。战斗中稍有失误，机甲失灵，你们还能剩下多少实力？”
双方你一句我一句，声音越来越大，传法长老皱眉敲了敲桌子：“安静！”
角落里的向凡偷偷看了一眼争吵的双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草草记录的灵能笔记，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了手：“或许，灵能回路可以结合灵石储能，从而找到一种折中的方式，将两者的优点结合起来……”
话音未落，一名科技派的弟子冷哼一声，眼中带着轻蔑：“一个练气期的小透明，你懂什么？别来掺和这种讨论，省得闹笑话。”
向凡的手还停在半空中，脸上火辣辣的，但很快低下头默默收回了手。他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发声。
下课后，沈天枢经过时，冷冷瞥了向凡一眼，嘴角挂着嘲讽：“纸上谈兵还想改变世界？先练好你的灵气再说吧。”说完，甩袖离开。
向凡缩在角落里，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书本，动作有些迟缓。
就在这时，一抹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在意他们的想法。”陆青璃走过来，微笑着拍了拍向凡的肩膀，“你的见解，其实很有价值。”
向凡抬起头，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我只是随便说说，他们说得没错，我还只是个练气期，可能不够实际。”
陆青璃摇摇头，认真地看着他：“理论和实践是相辅相成的。没有理论，实践就像没有方向的蛮牛；没有实践，理论就成了空中楼阁。而你，已经比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走得更远了。你只需要对自己多点信心。”
向凡听着，抿了抿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笔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师姐说得对，我再努努力，说不定还能让他们闭嘴。”
陆青璃见状，也笑了笑，转身离开。向凡目送她的背影，攥了攥手中的笔记本，目光又落回那些写满公式和注解的页码上，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理论没错，错的只是我还不够强。”
几天后，传法课堂再度热闹非凡。传法长老一脸严肃地站在讲台上，指着虚空中悬浮的灵能图问道：“如果想将灵石的储能性能与灵能回路的稳定性完美结合，有没有人能提出有效的解决方案？”
一阵沉默，整个课堂安静得连灵力的波动都听得见。
“真没人？”长老的目光扫视众人，沈天枢露出惯常的冷笑，缓缓开口：“长老，这种理论问题，没有足够实战经验的人，怕是只能画些花架子吧。”
不少弟子听了，纷纷露出会心一笑。向凡坐在角落里，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笔，盯着那灵能图思索良久。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气站了起来，举手道：“长老，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试试。”
全场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他，带着几分讶异和几分戏谑。
向凡走上讲台，手指轻轻一挥，灵能画笔在虚空中划出一套灵石与灵能回路结合的理论框架。他边画边解释：“灵石储能的优势在于灵能浓度高，但波动不稳定。如果在这里增设一个灵能分流阵，同时调整回路频率，与灵石的脉冲振动同步，应该可以实现稳定与高效兼顾……”
他的声音不大，但语气自信，整个思路清晰流畅。长老看完，沉吟片刻，点头赞叹：“不错！这一方案虽然简单，但思路明确，为灵能储能的研究开辟了新方向。”
这一番话让沈天枢的表情僵了一瞬，而周围弟子却炸开了锅。
“哇，他居然真敢说出来！”有人小声嘀咕。
“这套框架看起来挺厉害的，但就他，懂个啥？估计是乱画的吧。”
“对啊，他大概连真正的灵石都没摸过，就敢来教我们怎么玩灵能回路？”
低低的窃笑声此起彼伏，带着些许恶意。向凡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却只是抿了抿嘴角，没有解释，也没有辩解。他面色平静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低头翻开书，仿佛刚才的冷嘲热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沈天枢忍不住冷笑着讽刺：“理论图画得再漂亮，也不过是纸上谈兵。要真能实践，何必还困在练气期？”
周围又是一阵附和的笑声。
向凡握紧了笔，手背上隐隐青筋暴起，但很快，他深吸一口气，把笔记放好，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心里默默想着：“或许他们永远不会懂，书上的东西，真的比他们想象中更有用。”
远处，陆青璃站在走廊拐角，看着向凡孤身一人回到座位，摇头轻叹：“这些家伙，嘴巴比灵石还硬。向凡这小师弟，也不知道哪来的耐性，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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