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我50欧”女人如此说道。
看着面露疑惑的江秉，对方如此解释。
“别天真了，真以为这里会有好人做白工，我救你们4个人，50欧，已经很划算了。”
江秉顿着手杖，望着对方。
“别看了，快点。”
女人掀开兜帽，露出半张缺少人造皮肤的脸颊，金属色的义体脸板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恐怖，
“我很好奇，如果我们就是不给钱，你准备怎么办？”
江秉拄着手杖，一步步向前迫近，女人精心准备的外表恐吓手段未能生效，气势顿时弱了三分，被江秉压的连连后退。
“如果我们不光不给钱，还准备干点别的事情，你又准备怎么办呢？”
江秉将手伸进雨披之下，在掏出来时，手里已经握着一把左轮手枪。
惨白之色爬上女人的脸颊。
“不，你不能这样”女人轻轻颤抖着喊道。
“这里是‘破烂王’的地盘，你如果不想被他追杀，就不能在这里开枪！”
江秉握枪的手收回雨披之下，再次掏出来时手里已经换成了两张100欧元面额的纸钞。
“我给你4倍，带我去见这位‘破烂王’。”
女人陷入惊愕之中。
“怎么，不喜欢现金，不过你名下的那个欠债账户可收不到什么钱。”
“何で知ってるの（你怎么知道）？?”
被现场开盒的女人惊讶极了。
江秉握钱的手在雨中微微抖动着，类似软性塑料的材质让钞票在雨中依然坚挺。
他没有回答，他让钞票代替了他的回答。
效果拔群。
五人再次启程，沿着这处隐藏在繁华的楼宇间的贫民窟继续前行。
“我有些好奇，像你这种本身就精通英语的人应该受到过比较高等的教育，为何会落魄到混迹街头。”
“冲田由美”
江秉顿了顿，干脆的继续开盒，叫破对方名字。
通过面部识别和对方身上的义体编码，在东京居民资料库中比对出对方的身份信息并不难，随便找个会摆弄网络的菜鸟黑客就能做到。
这件事情难就难在怎么黑进东京居民资料库。
要知道，荒坂集团虽然声震日本，盖压政府，日本仍然是个拥有稳定政权的国家，相比于‘自由’的夜之城，这里最起码还拥有着完善的秩序。
女人脚步不停，对方既然能在查到她名下有欠款账户，自然也能查到她的名字。
“这座城市没有太多的试错成本的，阁下，普通人的生活只要出现一点问题，辛苦维持的体面生活就会瞬间崩塌。”
“失业、疾病、意外、或者被帮派火并间的流弹所伤，只要一点波折，普通人本就紧绷的经济状况便会全线崩塌。”
“一旦跌进泥潭，这座城市不会给这些人更多机会的，它太残忍了。”
女人言语平淡，好似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可悲。
而江秉则是饶有意味的听着对方的遭遇，并时不时得抬头望向隐藏在各处维修管道和通风管道中的监控探头。
‘破烂王’的名头果然没有被叫错。
冲田由美最终将四人带到了位于新宿区与中野区交汇处的一座大型垃圾处理厂外。
夜之城外地大物博，十分空旷，垃圾直接倾倒在城外就可以了，但是东京作为日本的首都，人口本就密集，而日本狭窄的国土又不支持他们临摹夜之城的做法。
专业的垃圾处理厂便应运而生。
这些垃圾处理厂分布在东京城市的各处，通过地下的排污管道，将遍布全城的回收站点的垃圾转运到此处，进行最终处理。
而这些垃圾中不乏会有好东西，屎里藏金的特点也招致了不少专职的淘金客。
他们会成体系的盘踞在垃圾场四周，自称‘古物商’，但是外界还是以‘垃圾佬’称呼他们。
‘破烂王’便是这座垃圾处理厂的无冕之王。
当然，他可不是什么官方人员，他只是统御着这座垃圾处理厂的垃圾‘开采权’的帮派头头，真正垃圾处理厂的员工们是看不上这份臭烘烘，整日与屎尿屁和污秽打交道的“工作”的。
但是话虽如此，每月的‘地盘管理费’是必不可少滴！
所以几人的目的地也不是什么垃圾处理厂内部，而是一旁的一栋顶部已经坍塌的楼宇内内部。
“由美？”
门口的两名负责安保的‘锈带会’的成员显然是认识女人，与她攀谈起来。
而江秉不急不忙的用手指敲击着手杖，雨披下的双眸早已熠熠生辉。
服务器农场，一般是用来特指由数千台服务器集群组成的超大规模数据中心，形似工厂流水线化的“机器农田”，用以承载对应互联网数据存储、计算与虚拟世界运行。
但是这种规模的农场只有大企业才能用的起，小微用户们同样也有对于租赁算力的要求。
于是私人‘服务器农场’应运而生。
相比的正规算力出租企业高昂的费用和随时会被窥探隐私的风险，这种由各路牛鬼蛇神运营的野路子算力节点就突出一个价格低，三个不管。
不管租赁方是谁，也不管对方租赁算力是要干啥，更不管租赁之后的售后。
而在这座残破楼宇下，就藏着一个私建的‘服务器农场’。
当然，这些由格式破烂服务器，运算设备攒出来的算力节点还够不上‘服务器农场’的规格，顶天了算是个‘花盆’。
金黄色的电流顺着线缆奔涌，霸占着，统御着由数百台破烂服务器组成的数据中心。
网络在对方黑客不知情的情况下遭遇到了江秉的高维劫持，用时不到半分钟，整个‘锈带会’在江秉面前已经没有了秘密。
连带着那些已经被出租出去的算力和这些算力的租赁者们也遭了殃，他们被江秉顺带着开了盒。
就在他浏览着这些算力租赁者各式各样的花样整活方式时，冲田由美交涉完毕，走了回来。
“‘破烂王’答应见你们了，但是需要你们交出武器，关闭身上的战斗义体，包括你身上的黑客组件。”
这个消息算的上十分苛刻。
“这是这里的规矩”冲田由美怕江秉误会，连忙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真想见到他，我建议你最好遵守，”
对此江秉的回答是提起手杖，轻轻顿在地面之上。
“哒~”
随之附和的，还有两名看门狗一同倒地的声响。
江老板自从在夜之城外的垃圾场出道开始，就一贯不喜欢接受别人的建议。
这事埋在石脊山垃圾场下的众多垃圾佬尸体对此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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