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沈乐丹长长舒了口气，将身无力的躺在办公椅上，眉心郁结难以消散。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苦恼道：“这件事，看来要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也不知道，上面什么时候能给我回信儿？”
沈乐丹转眸看向路佐，“小路，我真不应该，把你卷进这件事里。”
路佐无所谓的笑笑，“是啊，那我现在走？”
沈乐丹一怔，眼底稍显失望，转瞬欣慰笑笑：
“也好，如此你不掺和这些事，或许还能安全些。”
路佐耸了耸肩膀，
“不一定吧，毕竟我Id已经被，可能潜藏幕后的欲蛇伽罗知晓。
还有一个空裂者，时时刻刻想要挑衅我。显然，我已经被盯上了！”
闻言，沈乐丹垂眸低语：“的确是晚了些的，抱歉……”
“所以啊，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后悔的？”
路佐满不在意道：“总之，怎么样都躲不过，还纠结什么？”
沈乐丹美眸轻眨，这才反应过来，路佐根本没想过离开。
路佐这是在安慰她吗？
渐渐的，她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你当真只有十八岁吗？”
“不像？”路佐反问道。
沈乐丹捋了捋耳畔发丝，浅笑一声：
“有点儿，总感觉比我更年长一些，我倒像个小姑娘了。当然我也不觉得自己老！”
路佐稍稍回忆两世人生，若是加起来……不得不说，沈乐丹的第六感还挺准确的。
“或许，可能是因为成长环境吧！再加上，小晨也一直是我在照顾，可能比较擅长？”
“小晨，你那个妹妹？”
“是的，还在高中上学。”
沈乐丹暗暗思索道：“欸~，没见过呢。不过，我记得应该不是亲妹妹吧？”
路佐坦然道：“自小一起长大，比血缘关系更亲近。”
他的身世，沈乐丹早就知道，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
“嗯~~~，或许是吧？”沈乐丹抿唇笑笑，美眸转了转，不知想着什么。
……
“沈姐，关于方婉，她自失踪之后，过了将近半月时间。她背后的【夜幕宫】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路佐正色问道。
范学义就与她很不相同，至少路佐亲眼看到了过，临市分部的专人联络！
沈乐丹无奈道：“以我的权限，如果不是直接处理人，对涉及夜幕宫的事了解不多。”
“方婉的失踪，并不是由熙阳城直接处理，所以只能看到一部分文件。最初，她倒也不是无人问询。”
沈乐丹解释道：“至少文件上显示，她的直属上级，在失踪后就多次介入调查。可由于夜幕宫人手稀缺，异常忙碌，无法长时间时刻联系。”
“哦，这么想倒也情有可原。”路佐心中怀疑稍稍敛去。
“其实最初在发现方婉与范学义的尸体，并确认身份后。她的上级，和我有过短暂的联系。Id好像是：凌羽安！没错”
沈乐丹回忆道：“记得凌羽安当时听起来似乎很惊讶，随后叮嘱一定找到真凶。”
“不过可惜的是，发现方婉的时候，她的灵体已经完全消散。否则当时，就能通过问灵，找到比如今更直接的线索。”
路佐隐隐好奇，问道：
“沈姐，有【凌羽安】在，为什么你要重新司夜者帮忙？直接找他，问灵范学义不是更合适？”
跑到江城市找人，这不是舍近求远？
沈乐丹遗憾道：“我自然也问了凌羽安。可他那段时间，他事务缠身，脱不开身。”
路佐一怔，这倒也是。毕竟方婉失踪后，工作量必然繁重！
“再者，方婉所属的夜幕宫分部终究在临市，虽不算太远，但也难免有些必要的麻烦。”
话音未落，沈乐丹凑近路佐耳畔，小声道：
“当然，范学义和方婉可不同，他是三级中期的精神体，对于司夜者来说，也是一大风险性的考验。”
“就算凌羽安出身夜幕宫，恐怕也没信心，在状态低迷的情况下，问灵范学义吧？当然，也或许二人等级，本就相差不大！”
对此，沈乐丹虽然是被拒绝了，但也表示理解！
因此她才选择，在毫无进展的情况下，重新找人求助。
路佐颔首，“原来如此。”
想起路佐问灵范学义后的虚弱，以及身体异常！
沈乐丹便认真告诫道：
“所以啊小路，现在知道了吧？
不是每个司夜者，都像你一样，冒险行事！下次…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要尝试拿自己去太拼。”
路佐心中一暖，点点头。
……
沈乐丹将沏好的温热茶水，递给路佐，柔声道：
“这两日，倒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杀死范学义的真凶，已经确定。可如今的难点，却在如何确定他的行踪？并抓住他！”
路佐稍加思索道：“嗯，但我总感觉，不应该太过关注于他。毕竟，他像是故意暴露眼前的！”
“你的意思是……全力突破方婉这条线？”沈乐丹了然问道。
“是的，但这个燕尾服真凶也要抓，还得光明正大的抓。避免他猖狂作案！”
路佐解释道：“但也无需强求结果，只是声势大一点儿就好。他不是要关注吗？明面上就给他关注。
就算抓不到，只要他承担佯攻责任，就必然还要露出破绽！那时，再雷霆手段收网。”
将计就计、暗度陈仓联手施为，或有奇效！
沈乐丹听着美眸微眯，颔首浅笑：“倒是可行，我这就安排人负责！”
“需要我加入追捕吗？”路佐问道，毕竟他与真凶还算熟悉些。
沈乐丹略作思索，摇摇头，气势汹汹道：
“不用，都被人这样挑衅了。如果连这些也做不到，我这群人还不如趁早辞职，回家奶孩子！”
路佐视线稍稍垂落，心底暗暗嘀咕：‘如果真到了这个地步，沈姐你应该是把好手！’
似乎察觉到了视线，沈乐丹下意识转眸，“小路，你看什么呢？”
路佐咳了咳说：
“那稍后，我会将问灵中得知的线索和凶手特点，整理出来，多少能有点儿用。”
“我帮你一起。”沈乐丹一拍胸脯道。
“嗯”
沈乐丹眼角余光瞟向路佐，心念稍安。
虽然只是一个人，但自从路佐来到后，此前笼罩心底的迷雾，让她毫无头绪，但此刻，终于透出一缕曙光。
恰此时，
两道手机铃声，几乎同时响起！
一个是路佐自己的，一个是沈乐丹的。
二人相视一眼，各自摸出手机。
“我这儿…是组长！”路佐转身走出门外。
沈乐丹歪了歪头，抿唇轻笑：
“孟坨坨，你就这么不放心我？看来还是觉得我能撬得动呗！表面上风轻云淡，背地里什么也不是嘛~”
可当她视线垂落，看清手机屏幕上名字的时候。
她整个人霎时一惊，竟直接站了起来，眼底漫过丝丝惊喜。
终于……
沈乐丹玉指轻点，迅速接听：“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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