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九千岁5
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放纵，结束后，裴云寂搂着许墨，许墨在他胸膛用指尖画着圈。
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带着几分依恋。
黑夜里，什么也看不清，放大了彼此的感官，也适合两个人交心。
裴云寂带点责备道，“让你回南风馆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是让你接客！”
许墨轻轻的“嗯”了一声，罕见的没有顶嘴。
裴云寂有点意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语气有点重，随后软了声音转移话题，
“你用的什么办法没跟他们同寝，他们却说跟你有了鱼水之欢？”
“猜猜看”
裴云寂回忆着许墨房间的摆设。
“香炉里有好几种香气，其中一个应该是曼陀罗。”
许墨点点头，“继续说”。
“那个扇子，花纹奇特，看久了会让人眼花头晕。”
“嗯，继续。”
“你在茶水里放了迷幻心智的东西？”
许墨抬起身子，亲了亲裴云寂的侧脸，笑着夸赞，“真聪明”。
裴云寂一怔，有些无措的问道，“你到底放的什么？”
许墨继续趴到裴云寂的肩膀，“这叫催眠，先用香气让他们放松，茶水里放一点点迷药。
然后用团扇在他们面前晃，他们就会开始打盹困倦。
等他们进入深眠，就能问他们问题，甚至给他们植入一段不存在的记忆。”
“那怎么叫醒呢？”，裴云寂问。
“简单，在耳边敲两下玉髓就醒了”
裴云寂听完若有所思，“你是打算给皇上催眠？”
许墨顿了顿，并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你没有净身是怎么逃过皇上的眼睛？”
“他需要的是一把趁手的刀，你觉得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对他来说重要？”
“你不是一个贪权重利的人，为什么要假装太监给他卖命呢？”
“为了报仇”
“那……仇报了吗？”
“嗯，报了”
许墨没有接话，而是静静的趴在裴云寂的肩头，用额头蹭着他的下颌。
裴云寂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想说我们都是为了报仇可以不顾自己生死”
“那你会帮我吗？”
经过短暂的沉寂，裴云寂轻轻“嗯”了一声。
许墨激动的搂着裴云寂的脖子，与他交换了一个深吻。
一连几日裴云寂找各种由头面圣，他身上带着许墨调制的香料，衣裳上找人缝制特殊花纹。
许墨还教他催眠话术。
刚开始几次裴云寂不敢操之过急怕引得皇上怀疑。
只能强化“皇上近日似乎龙体欠安，是否夜里多梦影响睡眠？”，这种话术来给皇上洗脑。
时间一长皇上的睡眠越来越差，防范意识开始薄弱。
裴云寂这时候才开始真正的催眠，轻声细语地对皇上说，
“先祖托梦告诉臣，城外三十里有个寺庙很灵验，皇上若去祭拜，必能安眠。”
皇上被催眠信以为真，暗中带了精卫出城拜祭。
在皇宫里，裴云寂动不了手但是出了皇宫，就是裴云寂的主场。
皇上被带到一座祠堂前，上面供奉着不少灵位。
外面天闪雷鸣，暴雨交加。
一道闪电后，裴云寂跟在许墨身后，慢慢走了出来。
皇上这时候才知道自己中计了，对着裴云寂破口大骂“死阉人”。
许墨面色一沉，抽出匕首对着皇上额嘴就是一刀。
嘴被割出来长长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纠正你一下，该死的是你这个满口仁义的假皇帝。
另外裴云寂也不是阉人，人家的雄风比你的命都硬”
皇上捂着嘴，疼的哀嚎在地。
许墨绕着他走了一圈，声音冰冷，“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就是因为给你谏言，不顺你的耳，被你下令屠了满门的太傅府的祠堂！”
“这一刀是替我爹的”，许墨说完捅了皇上的胸口，刀子虽然锋利，但是短，为的就是慢慢折磨。
“这一刀是替我娘的”
“这一刀是替我……”
整整三十多刀，皇上瘫在地上已经只出气不进气。
“这一刀，是替所有死在你令下的无辜者”
“这最后一刀”，许墨眼神忽然冷厉，“是替裴云寂的！”
一刀割破大动脉，一代假仁假义的帝王就此殒命。
之后，皇上莫名失踪，国不能一日无君，裴云寂出来推举太子登基。
两日后，裴云寂约许墨在那处僻静的宅子里见面。
这夜跟那日的夜似乎没有不同。
天上圆月高悬，许裴云寂负手而立，望着圆月出神。
许墨静悄悄的走到他身后，“叫我过来是有何事相谈？”
裴云寂交给许墨一袋金银，“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报仇，如今大仇得报，你要走便走吧……”
许墨愣了愣，随后笑着埋怨，“原来你对我竟没有一丝留恋”
裴云寂撇过脸，声音里满是克制，“趁我改主意之前，马上走”
许墨笑着接过裴云寂手里的钱袋，随后在他侧脸亲了一下，“那就谢谢了”
许墨说完转身就走，裴云寂站在原地，久久未动，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孤寂。
一个月后，南风馆。
裴云寂因为辅佐新帝，官职升到顶，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更胜从前。
他端着酒杯，望着前面跳舞的小倌，恍惚看到初见许墨那日。
心里默念着，小没良心。
最后他没了喝酒的心情，离开南风馆，一个人走在街上。
“喂”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裴云寂猛然回头，看着许墨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怪不得要让我走呢，原来是放不下这南风馆的莺莺燕燕”
裴云寂眼里的不可置信化为惊喜，他朝着许墨奔了过来。
满腔想说的话化为无声的对视。
许墨对裴云寂的反应很是愉悦，娇嗔的撒娇，“我在外头等你一个时辰了，腿都麻了，你过来抱我”
裴云寂急忙上前打横抱起许墨，“为什么不进去找？”
“我怕万一你看中哪个，我去了打扰你的好事”
“胡说！”
许墨被裴云寂凶了，也不恼，头靠在裴云寂的脖颈处，声音轻柔，“裴云寂，带我回家……”
两人在熟悉的宅子里急切的拥吻，裴云寂一边亲一边问，“你这一个月去哪了？”
“回去修缮了一下祠堂，然后躲起来，看你多久会去南风馆寻欢作乐”
裴云寂停止了亲吻的动作，郑重的看着许墨，“我没有！”
许墨亲了下裴云寂的嘴，“我知道你没有，所以我来找你了”
裴云寂顿了一会，随后用力的亲下来，惩罚许墨的作弄。
许墨被亲的呼吸不畅，一边推开他，一边说，“我跟你说件事”
“以后再说……”，裴云寂喘着粗气压着许墨……
事后，许墨趴在裴云寂身上，同他商量，
“你跟我离开这里吧，新帝现在怕你，你还没有危险，一旦他羽翼丰满，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你”
裴云寂搂紧许墨，声音低沉，“我也有意离开。但是你走后我怕你反悔回头找我，所以才一直等在这里”
许墨高兴的搂着裴云寂撒娇，“我来之前还担心你不会答应的”
“只要你说的，我都答应……”
某个普通的日子，一匹枣红马上驮着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在城外的绿林。
裴云寂坐在后面拉紧缰绳，问许墨，“你想去哪里？”
许墨回头亲了裴云寂一下，“我全听你的”
裴云寂沉思了两秒，“听说塞北天蓝草绿，人们牧马放羊，生活的无忧无虑”
许墨笑了，“好，那就去塞北”
裴云寂也笑了，夹着马肚子开始狂奔，声音中带着几分豪迈，“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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