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云脚下发力，被踩住的黑衣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刺破沉闷的空气，在巷子里回荡。他抬眼扫过那些扔了武器、缩在墙边的家伙，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慢悠悠地“清点”着——仿佛眼前不是一群人，而是刚缴获的战利品。）
阳光斜斜地切进巷子，把他染血的身影拉得老长，后背的血珠顺着衣摆往下滴，落在碎石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与他眼底那簇不灭的火相互映照。疼吗？怎么会不疼，后背的伤口像被火燎着，每动一下都像有针在扎，但他攥紧拳头的手却稳得很，指节泛白，骨相分明。
“看招！”萧逸云低喝一声，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没直奔那些吓破胆的喽啰，反而朝着巷口那棵老槐树冲去——方才混战中，他瞥见有个漏网之鱼正攀着树杈想逃，手里还攥着把短刀，大概是想从后巷绕走搬救兵。
身影在阳光下划出一道残影，带起的风卷着地上的血珠，竟有种悍然的决绝。那些缩在墙边的黑衣人只觉眼前一花，再定睛时，萧逸云已经踩着树身腾空而起，膝盖狠狠顶向树杈上那人的腰腹，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萧逸云踩着满地碎砾往前走，裤脚的血渍蹭过石子，留下暗红的拖痕。刚才从树杈上坠下的黑衣人还在地上抽搐，手腕不自然地扭曲着，另一只手死死捂着小腹——那里是萧逸云落地时补的一记肘击，力道足以让对方三天直不起身。
“都站着干什么？”他头也不回，声音裹着风砸向身后，“想等我请你们喝茶？”
缩在墙根的几个黑衣人互相推搡着起身，有人腿软差点摔倒，被旁边的人死死拽住。他们不敢抬头，视线死死盯在自己脚边的地面，仿佛那里能开出花来。萧逸云刚才那套动作太狠了：踩着树干腾空时的爆发力，膝盖撞向对方肋骨的精准度，落地碾手时的决绝，每一环都透着常年实战的狠劲，根本不是他们这种街头混混能招架的。
墙根的阴影里，那几个黑衣人跟筛糠似的抖，有人想撑着墙站起来，手一软又滑坐下去，后腰撞在砖头上，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哼出声。旁边的人慌忙伸手拽他，指尖碰到对方的胳膊，才发现两人的手都在抖，跟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似的。
“看、看地上……”有人用气音嘀咕，眼睛黏在脚边的碎石上。那里除了尘土就是血渍，哪有什么花？可他们不敢移开视线——刚才萧逸云踩着树干腾空的瞬间，衣摆带起的风扫过头顶，像有把无形的刀擦着头皮飞过；膝盖撞向同伙肋骨时那声闷响，隔着三米都能感觉到骨头震颤的钝痛；落地时碾住对方手腕的狠劲，更是让他们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那是人能做出来的动作吗？”最年轻的那个黑衣人咬着牙，牙龈都咬出血了。他混街头五年，见过拿刀互砍的，见过持械群殴的，却从没见过有人能踩着光溜溜的树干往上蹿，还能在半空中拧身换膝，落地时连脚步声都轻得像猫，偏那力道重得能碎骨。
“别说话……”领头的黑衣人喉结滚了滚，眼角余光偷瞥萧逸云的方向。那人正背对着他们站着，背影不算特别魁梧，可宽肩窄腰的线条里藏着的爆发力，像拉满的弓，随时能射出致命一箭。刚才要是自己冲得再快点，现在躺在地上哀嚎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有片枯叶飘下来，落在其中一人的鞋面上，他吓得猛地一缩脚，差点又摔倒。旁边的人死死按住他的肩膀，用气音警告：“别动！想死啊？”
他们就这么僵在原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在空巷里撞来撞去，比刚才的打斗声还让人窒息。萧逸云的影子投在地上，刚好罩住他们半个身子，那影子像是有重量，压得他们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地匀着劲。
“还愣着？”萧逸云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块石头砸进死水潭，惊得几人浑身一颤。“等着我请你们喝杯茶再走？”
这句话像道赦令，又像催命符。几人慌忙互相搀扶着爬起来，脚步踉跄得像喝醉了酒，谁也不敢走在最前面，又不敢落在最后，挤成一团往巷口挪。经过萧逸云身边时，有人没忍住抬头瞟了一眼，正撞上他转过来的视线——那眼里没什么情绪，却比冰碴子还凉，吓得他脖子一缩，差点顺拐。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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