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无二的奇迹……
栖云惊讶地看着激动的带土，随后就提炼出了他话语中的关键。
“带土，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什么叫哥哥根本不存在？”卡卡西冷下脸，他根本就不接受这种可能性。
“事实就是如此。”带土别过眼，握紧拳头，“如果没有栖云，朔茂大叔会在那次任务后自杀，两年后琳会死在卡卡西手下，而我会在斑老头的算计下目睹这一幕，然后成为他的棋子，一个可笑的小丑，操控九尾袭击木叶，害死了水门老师和师娘。”
正是因为栖云的存在，他就像亚马逊扇起翅膀的那只蝴蝶，影响了整个时间线，也改变了很多人原有的命运。
“带土……”栖云看着眼圈开始泛红的带土，想起了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宇智波带土，眉头微皱，“你的情绪被他影响了。”
这种情况以前就发生过。
“没问题吗？”栖云不放心地问道。
“这又是你们之间的小秘密？”朔茂叹了口气。
他觉得当这两人开始坦白的时候，自己简直就像跳过了剧情，他这才发现错过了好多东西。
卡卡西从栖云的反应中看出了什么，也沉寂了下来，喃喃自语道，“哥哥不在的世界……”
他完全无法想象，也完全不想接受，如果爸爸自杀而死，又没有哥哥，他不就只有一个人了吗，这……实在太难过了。
卡卡西都想象不出来另一个自己过着怎样的人生。
“不，气氛别那么糟糕啊。”栖云放下筷子，非常无奈地说道，“这还怎么让人好好吃饭了，世界少了谁不都照样转吗。”
“都说了不是这样的！”带土紧紧地抓住了栖云的衣角，他不允许栖云如此看轻自己。
一个正直勇敢善良，为了自己的理想和许多人的性命不断奔跑前进，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不值一提。
栖云在他心里一直是发着光的。
可栖云一直以来都好像和这个世界隔着一层看不开的隔阂，就像一个看客一样，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对栖云来说还是无所谓吗？莫非他从未靠近高悬于天的云，抓不住指缝中自由的风？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带土就感觉到自己的情绪不稳定起来。
想要……锁住他……牢牢地锁住……这样就逃不掉了……永远不会离开……
黑气在带土的眼中汇聚翻涌，腐朽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
“不对！”
栖云脸色一变，反手抱住带土的肩膀，对朔茂和卡卡西说道，“带土的情况不太对，我带他先走一步。”
朔茂还来不及答应，就看到栖云带着带土直接消失在原地。
朔茂：……
卡卡西：……
“额……还吃吗？”为了掩饰尴尬，朔茂问道。
“律者就算不吃饭也不要紧的，爸爸。”卡卡西的回答丝毫没有给老父亲留面子。
朔茂再次沉默，在座的人除了他都是律者，也就是说，小丑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吗！
他沉痛地看着冷着脸的卡卡西，痛心疾首，以前的卡卡西明明还很可爱，现在竟然和栖云一样变得不可爱起来了！
“如果哥哥不在的话，爸爸是不是真的会自杀？”卡卡西用那双黑黝黝的眼睛注视着朔茂。
“这……没有这种如果……”朔茂不知为何多了一丝心虚，眼神躲闪。
“你会的。”卡卡西冷冷地说道，他至今忘不掉那时朔茂颓然的表情，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若不是哥哥，爸爸大概率会以死明志，他就是这么个笨蛋。
卡卡西抿了抿唇，孤身一人吗……
这么一想，他也没有心情享受口腹之欲了，便说道，“父亲，我想练刀，先告辞了。”
随后，卡卡西也直接离开了。
就那么几分钟的功夫，这包厢中就剩下堂堂四代火影一人了。
朔茂：……
先不提突然孤寡的朔茂，另一边的带土，则在栖云的陪伴下逐渐平静了下来。
“感觉好些了吗？”栖云耐心地问道。
他对敌人向来没什么耐心，但对自己人就不一样了。
带土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所坐的地方枯黄一片，周围尽是被吸光生命力的植被，半径五米内生物生机尽断，几乎成为了一片死域。
“对不起，栖云。”带土眼神黯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甚至还出现了那种自私的念头。
爱意和不明的恨意交织，私欲和道德互相撕扯，让带土内心十分痛苦。
“为什么要道歉？”栖云挑了挑眉，“你是我认可的人，所以我乐意帮你解决一些毛绒绒的小问题。”
“可是我……”带土拽紧了想要往栖云身上爬的荆棘，倒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手心，随后又不断地愈合，就如同他现在矛盾的内心。
见带土呐呐不成言，栖云轻叹一口气，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那我们好好谈一谈吧，说起来，自从回木叶之后，就一直忙于工作，根本就没有好好谈过呢。”
“谈一谈吗……栖云以前可不会那么说。”带土笑了起来，“都是理所当然地直接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栖云：……
带土不会在阴阳怪气他吧？
他以前对忍界代入感不高，行事作风自然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屑于去解释些什么，但现在他想通了啊，也打算真正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再提起往事，总有股曝光黑历史的感觉。
带土当然不是嘲讽栖云，相反，他觉得这很帅。
“但，其实栖云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自己。”他说道。
又是操心崩坏的事，又是关心改革的事，栖云几乎没有在自己身上花多少时间。
“……可能是习惯了吧。”
带土闻言，不自觉地撅了撅嘴，“又是以前养成的习惯？”
“嗯，算是。”栖云没否认，他前世确实是个劳碌命来着没错。
除了年幼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以外，他的上半生要为了自己配得上吉斯林的家主而努力，下半生则是要证明自己不愧为吉斯林的家主，其中付出的汗水和努力不足为外人道也。
“所以，带土能告诉我，你到底在不安些什么吗？”他问道。
“……栖云会有一天离开吗？”在栖云关心的目光下，带土沉默了片刻，终于说了出来。
闻言，栖云一愣，“离开？”
随后他失笑摇头，“或许曾经想过……”
在栖云说出这句话时，带土握紧了拳头。
“但现在就算了。”栖云紧接着一句话，就让他呆愣在原地，“如果不是要留下来，我费那么大功夫在木叶改革干什么，更不会同意要和你在一起了。”
“欸？”
看着带土呆呆的样子，栖云觉得有点想笑，“带土，我在你心里难不成是个渣男吗？”
带土连忙摇头。
“是喽，既然答应你了，那我就会留下来，你尽可以放心。”栖云叹了口气，苦恼地说道，“恋爱果然很难啊，在这方面我并不擅长，竟然没意识到你这么没有安全感。”
“不，不是栖云的错，是……是我想多了。”
“不，这是两个人的事，再怎么说我也有一部分责任。”栖云俯下身轻吻带土的嘴角，“抱歉。”
带土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在白皙的肤色上隐藏不了半点。
他主动抱住栖云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在唇齿的交缠中逐渐安心了下来。
“但话又说回来。”栖云舔了舔嘴角的水痕，在带土脸爆红后继续说道，“你的情绪确实不太稳定，在梦中与另一个你交手后，又发生了什么？”
他一个能打通世界壁垒，前往平行世界的空之律者在那次之后，也就浅浅地了解了一下那个世界所发生的事，甚至还没有带土所知道的多。
“算是共享了一下记忆。”说起这个，带土忍不住抚上自己的右半身，那被石头压成肉酱的感觉实在太真实了，哪怕回到自己的身体，他都时不时会感到一阵幻痛。
带土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还是控制不住。
“别被另一个你影响了。”栖云用手背亲昵地蹭了蹭带土的右脸，和宇智波带土不同，带土的右脸光滑一片，依旧是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他不是你。”
“我知道！”带土终于露出轻快的笑容，“他可没有你！”
先前他就说过了，栖云是他特有的，独一无二的奇迹，其他宇智波带土再怎么惨，都与他无关。
“所以，你能抓住黑绝，掌握宇智波斑的所在地，也是因为那份记忆吗？”栖云问道。
“嗯，但是栖云好像对这部分不感兴趣。”带土扁了扁嘴，他那么厉害，不夸夸他吗？
“我见到他的时候，正是他操控九尾袭击木叶之时，所以回来之后，我就猜到了他与当初同样这么做的宇智波斑是否有什么联系，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关于这一部分，栖云确实不例外。
“但那黑绝，就是带土你的功劳了，做的很好。”栖云如带土所愿夸奖了他。
“真没想到忍界还有这么一个潜伏在暗处，长达千年的黑手。”栖云摇了摇头，“不过这黑绝也真够废物的，竟然千年都达不成自己的目的。”
“毕竟条件还是很苛刻的，既需要一双轮回眼，又要集齐九只尾兽，还要献祭轮回眼主人的身体，让大筒木辉夜寄宿，不是笨蛋的话，谁给干这事。”带土笑道，“也就那几个被黑绝骗的傻瓜才干。”
见带土恢复了往日的活泼，栖云脸上也维持着淡淡的轻松的笑容，“那你打算怎么说服宇智波斑？”
“很简单啊，把黑绝的记忆传给斑老头就好了，就算他不信，咱们也可以直接打，谁怕谁啊。”带土哼哼道，要说对宇智波斑的理解，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好吧。
要不然怎么说宇智波斑被称为忍界的修罗呢，在观摩了那些记忆之后，带土对体术和忍术的感悟也增强了，斑的战斗风格还是很适合带土学习的，更何况在教习中，宇智波斑还专门为了宇智波带土的体质做了些许改编。
尽管手段粗暴，但宇智波斑可以说是最好的老师，短短半年，就能把一个中忍教成影级强者，带土也是在其中受益良多。
虽然这个世界的斑并不知道这些，但带土会承这半师之情，这也是在刚刚的会议中，他要为斑说话的原因。
“你心里有数就好。”
就如带土所想，栖云确实不在乎黑绝，在他看来，这家伙实在不足挂齿，既没有力量又没有智慧，不是什么人物，无需在意。
唯一称得上有用的，唯有那来自天外的记忆。
“这大筒木自天外来，外星人还是死缠着我。”栖云简直无语。
无限月读最开始的用途就是创造白绝，这些方便控制的改造人，便是辉夜用来对抗自己同族的武器。
这意味着，这颗星球早就被盯上了，早晚会有新的大筒木前来。
唉，他可真是前世打外星人，今生还得打外星人。
“虽然现在的精力得放在改革和统一上，但是我觉得月球未尝不可一探。”栖云说道。
这里的月球和他原本世界那个光秃秃，贫瘠的卫星可不一样，这里的月球可是可以住人的！而且还有湖泊和土壤，可以种菜！
除了是在月球上以外，和地球上的任何一块土地没什么区别，到时候可以建一个前哨基地，专门用来探测来自天外的威胁。
“……”
知道栖云想法的带土一阵沉默，“栖云，你还忙得过来吗？”
“现在的文件量还绰绰有余啦。”栖云不在意地说道，都是一些干过的事，他早就轻车熟路了，只是……
“我们的人手还不够啊。”
想要建设，光靠他一个人肯定是不够的，而且这些事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干。
“不过我们现在还小呢，有的是时间。”栖云笑道。
“嗯！”带土用力点了点头，栖云都还在前进，那他就更不能松懈了，明天就去找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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