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田野,四下无人,只有一辆大货车行驶在乡间小路上。
驾驶室坐着两个男人,戴着鸭舌帽,穿着普通的工作服,就像两名普通的货运工人。
主驾驶的男人握着方向盘,阴沉着脸,不耐烦道:“大王这兴师动众、处处小心谨慎,我当是什么重要的任务,合着就是护送这兄妹俩去妖界?”
“就这点小事还用得着姑奶奶出面?”男人拍着方向盘,用那粗犷的声音怒吼道:“还要让姑奶奶我给他们开车?!”
与此相比,副驾驶的男人要冷静许多,“耳鼠,稍安勿躁。大王如此重视恰恰证明这两个人很重要。作为下属,我们只需听命便是。”
“切。”耳鼠翻了个白眼,撇撇嘴小声嘀咕道:“作为下属,我们只需听命便是。”
“相风,别以为你修为比我高,更得大王器重,就可以对我指指点点!话说的这么好听,你怎么不开车啊?”
“呵。”对于这种冲动又不过脑子的话,相风只觉得它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它变了脸色,神情冷漠道:“耳鼠,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当心祸从口出。”
这番话似警告又似提点。
耳鼠冷笑一声,“祸从口……”
它刚要还嘴却见相风已经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丝毫没有想与自己继续争执的意思。
耳鼠猛地看向窗外的天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闭上了嘴。
“那个……那个,也不知道那个陆知遥醒了没,哈哈……怎么什么声音都听不到……”耳鼠慌忙转移着话题。
相风只是睁开一只眼,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听不到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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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
陆知远撕开包装袋,将一片吐司递到陆知遥面前,“这么久没吃东西,你一定饿了,先垫垫肚子。”
陆知遥盯着面前的吐司面包,面无表情开口:“这里面不会也加了料吧。”
她承认她就是在阴阳怪气,谁让陆知远在她的牛奶里下药,她不过过嘴瘾,心里不舒服。
“?……”陆知远看着手里的面包,一脸莫名其妙,“这……包装袋,你看着我打开的,我上哪儿……?”
话没说完,他就意识到,妹妹是在闹脾气。
于是他咬了一小口面包,又递到她面前,“现在相信了吗?”
陆知遥确实有些饿了,眼下保存体力最重要,于是她张嘴咬了口面包。
见她吃了东西,陆知远心情好了些,他又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到她嘴边,“喝点水,别噎着。”
陆知遥看着如此“贴心”的他,明明是他将自己绑来的,却又是关心自己有没有饿肚子;又是怕自己被捆仙索勒到,在自己的手腕上垫了块手绢;甚至自己醒来时,是躺在他怀里的,想来是怕这一路颠簸会伤了自己。
想到这儿,陆知遥越发确定,哥哥投敌之事另有原因。
下一秒,突然一个急刹,二人身体控制不住向后倒去。
陆知远眼疾手快,将妹妹抱在怀里,双手护住她的头,而他整个身体都砸到了车厢的铁皮上。
陆知远闷哼一声,一阵吃痛,按着太阳穴传音:“耳鼠!你到底是怎么开车的!!!”
脑中一阵暴躁的童声响起:“你个小兔崽子!你什么身份?居然还敢怪起姑奶奶我了!”
“你们两个别吵了!”相风的声音在一人一妖脑中响起。
它看着面前将他们包围的人群,传音道:“陆知远,术法师协会的人追过来了,我们被包围了。”
方才有一辆大货车突然从他们后面窜了出来,又一个转弯将他们别停。
相风意识到事情不妙,想让耳鼠掉头,可已经是来不及。
四周的路通通被车子堵住,它们现在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他们的车被逼停之后,那群人便下了车。
相风能感受到,这群人个个都是高手,更重要的是,它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个熟人————盛宁、陆重山、叶嘉树、梁初冉……就连术法师协会会长盛天临也来了。
真是……好大的阵仗。
“什么?!他们是怎么找过来的?”脑中传来了陆知远惊讶的声音。
“这谁知道?”耳鼠牙咬得嘎吱作响,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而相风却还想挣扎一下,它打开车窗,用那粗犷的嗓音吼道:“干什么的!你们黑社会啊!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我警告你们,别乱来啊!”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遇到危险,强装镇定的大叔呢。
盛宁见状冷笑一声,“现在妖怪都懂法了?真是稀奇。”
叶嘉树却已经是急不可耐,他祭出龙渊剑,指着面前的货车,“少废话!快把阿遥他们交出来!”
耳鼠见状也顺着相风的话说下去:“什么阿遥阿瓜的,我们不知道!你们挡在路中间要干什么!抢劫啊!”
此言一出,相风心底一颤,传音道:“耳鼠,你暴露了。”
“什么?”耳鼠面露不解。
下一秒,只见盛天临的声音响起:“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一声令下,“给我上!”
“是!”
周围的人们纷纷亮出武器,朝那大货车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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