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丽听到这话,也想起了刚才乔军一开始警惕的眼神和那句“不欢迎陌生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他们看起来的确不像喜欢陌生人的样子,尤其是一开始,乔军看我们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可疑人物。”
“是啊,我也很好奇,这到底是为什么?”蒋恩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这地方这么偏僻,按理说不该对陌生人这么防备才对。”
作家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以一种过来人的沉稳语气说道:“我倒觉得,不用太担心这个。因为我猜,我们在这儿待不了多久,大概率没机会弄明白他们防备的原因——等准备好,我们就得尽快出发去法师塔。”
(“哦,非常感谢。”波丽看到干衣服连忙道谢去接过干衣服。“来,帮我把这些整理一下。”她将衣服分给其他人,蒋恩直接脱了自己的衣服将干衣服穿上。
“你瞧,作家,我想知道的是,你要怎么带我们离开这儿呢?”蒋恩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
“哦,我们要回到法师塔去,等潮水退了,就希望我们能在你们的年代显形吧。”作家说道。
“你的话听起来不是很肯定啊,作家。”波丽在一旁怀疑道。
“是的,恐怕的确如此。”作家不好意思的回道。“我们更可能会降落在遥远的未来。”
“哦好吧,照这种进展我回去大概都没有海军了。”蒋恩摇头道。
“听着蒋恩,现在我们在这可能是十七世纪的时代,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必须想办法去适应。这个给你。”波丽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件衣服递给作家。
“好吧。”
“不管怎么说,这酒馆真不错,不是吗?”蒋恩换好衣服后对两人说道。
“是啊,我打赌他们的酒肯定比我们那年代的好喝。”好酒的蒋恩突发奇想的道。
“我总觉得他们有点怀疑我们。”作家想的更多他提醒两人。
“他们看起来的确不像喜欢陌生人的样子。”波丽想起来之前的反应说道。
“是啊,我很好奇是为什么?”蒋恩也说。
“我就不会太担心那个,因为我想我们待不了那么久来弄明白为什么。”作家以过来人的想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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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小礼拜堂里只点着两支忽明忽暗的蜡烛,微弱的光线下,教会执事常贵正摇摇晃晃地踱步。他身上的黑袍沾着酒渍,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手里还攥着个空酒壶,时不时往嘴边凑一下,却只倒出几滴残留的酒液。
“劫掠海上的每一艘大船!残暴无情的瘾君子船员哟!哈哈哈!”常贵突然停下脚步,仰起头发出一阵含糊又兴奋的笑,声音嘶哑地唱着旧时的调子,眼神迷离,仿佛又回到了那些肆无忌惮的海上岁月。他一边唱,一边还笨拙地挥着胳膊,差点撞翻了旁边放着圣经的木桌。
就在这时,礼拜堂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冷风裹挟着夜色灌了进来,蜡烛火苗猛地一颤,险些熄灭。一个光头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高大,穿着深色短褂,腰间别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弯刀,脚步沉稳得没有一丝声响。
常贵的笑声戛然而止,醉眼朦胧地抬眼望去,看清来人的瞬间,浑身的酒意仿佛被瞬间抽走大半,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脸上的笑容僵成了惊恐。“圣灵啊!”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声音都带着颤音,手里的空酒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光头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朝着常贵逼近,每走一步,小礼拜堂里的压迫感就重一分。他突然从腰间抽出弯刀,刀刃在烛光下映出冷冽的光,不等常贵反应,就伸手掐住他的喉咙,将刀架在了他的颈侧。常贵被这股力道推着连连后退,后背“咚”地一声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顿时喘不过气来。
“与旧日的同船伙伴重逢真好啊,是不是常贵?”光头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淬了毒的冰锥,“在船上我们度过了多少‘美好时光’——那时你还是黑天号的副手呢,是吧?”刀身又往常贵的脖子上贴了贴,锋利的刀刃已经划破了一层薄皮,渗出血丝。
常贵的脸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抓着光头男人的手腕,艰难地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那……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
“你的老朋友们可没忘,常贵。”光头男人的手指微微用力,掐得常贵更难受,手里的刀始终贴着他的脖子,“我们找了你很久。”
“我……我不是你的朋友。”常贵拼尽全力说道,眼神里满是慌乱,却还强撑着辩解,“我是这儿的教会执事,一个信基督的!我早就跟过去一刀两断了!”
“哼哼哼——”光头男人发出一阵冷笑,笑声里满是嘲讽,“你总是心向着那本你所谓的圣书!可谁忘了,你曾经是黑天号上杀人不眨眼的副手?现在倒装起圣人来了,‘圣人常贵’?”他特意加重了“圣人”两个字,语气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
“我已经不再是了!我现在只信上帝!”常贵像是被踩到了痛处,突然高声回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歇斯底里,脖子因为用力而青筋凸起,却更让颈侧的刀刃陷得深了些。
光头男人脸上的笑意消失,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冷笑道:“我们想你喽,伙计——不过最想你的,还是船长。”
“船长……”常贵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是……是双钩船长?”他怎么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那个如同噩梦般的名字,会再次从别人口中说出。
光头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你还欠他的债,伙计。他说了,要回属于他的东西。”
“我没有他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有!”常贵突然暴喝起来,情绪激动得几乎要挣脱光头男人的控制,可脖子上的刀却让他不敢有丝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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