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初夏时节，一个周六下午，阳光明媚，气候温和，一场篮球友谊赛在莺咀中心校操场进行。主队是莺小男队，客队是六个村小的男教师联合队。艾书体育兴趣广泛，但不是健将，对于篮球，身单力弱上不了场，只能在半场上玩玩，别人喂球给他投几个懒球，右手单手投篮，姿势妖娆，多投不中，竟惹观球人们轰笑。
客队偏又点将，要艾书当裁判。他也不是裁判的料，常常是哨音响后，裁判语音和动作比划不协调，往往引起观众的轰笑，气氛倒是相当活跃。球员三步上栏，被他吹成走路，说人家跑出四步、五步来了。球出手到底是几步？他请观众帮助评判，观众各帮各的忙：“三步”、“四步”两阵营喊出节拍，他就来个折中：“看不清楚，判争球。”又一个例是主队投篮，球已从篮圈中落下，被客队拦下大个把球从下往上从篮圈里冲出了，说这个球虽进但被抵出去了，不能记分。篮球规则上对这种行为没有规定，艾书拿不准问观众算不算，观众又形成两种声音“算、算”，“不算、不算”，艾书又来一个不算分，但让重新挣球。球员嘟嘟啷啷，观众嘻嘻哈哈。艾书说：“谁叫你们推我当裁判？以后我还是给你们看管衣服算了。”大家说：“下次还是请你当裁判。你当裁判好玩。”
在半场休息时，区委通信员趁机喊：“艾书老师，区委英书记派我喊你，有事找你。”
“打完下半场球再去。”艾书回答。
通信员：“不行，领导说要立即去！”
艾书无奈，说另安排一个老师当裁判。大家为艾书被突然喊去原因不明，表示这场球不打了。
艾书一路想着：“是什么事这样急？可能没好事。”
到区里，英书记一见面就说：“艾书同志，通信员去叫你，半天才来，不在学校吗？”艾书正要解释是主持学校篮球赛之事，英书记不等他开口接着说，“以后听到领导喊就要急忙赶到，不能拖拖拉拉的。是这样一回事：刚接到县委通知，调你到区委办公室工作，任秘书。去年区委就报上去了，县委一直不批，说要稳定教师队伍，一年来全县几千教师就改行两个，一个是县委办公室的吉秘书，第二个就是你。你看有什么意见？”
艾书万万没想到工作岗位变动如此突然，并且是到区委机关工作，心情确实确实非常激动，同时也担心干不好这个工作，说：”感谢组织上的关心和培养，但是怕干不好这个工作。”
英书记说：”小伙子不要谦虚，和尚都是人学的。只要对党忠诚，又肯学习，是会干得好的。”
艾书说：“要如何干好，还是要请书记教一教。”
英书记说：“第一、要管好大印，区委区革委两颗公章要管好，它是无声的权利，章一盖出，就是代表党委政府行事；第二、区委、区革委领导开会，无论研究大事、小事，秘书都要参加，对商量的事，不该讲的不能讲出去，要‘守口如瓶’；第三，领导机关也象一家人，秘书就象一家人的女人，吃喝拉撒睡，上情下转、下情上报，电话随时有人接，说简单点，出去解手，也要安排人替守电话。只要多问、啃摸索，很快就会适应的。”
艾书说：“现在离放暑假只有一个多月了，是否放暑假才来上班？”
英书记：“不行！后天星期一就来上班。工作上的交接放在下午六点至九点广播时间，广播占线，没有电话。”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行政工作，尤其是办公室工作是没有星期天、节假日的，你受得了吗？”
艾书说：“这个我不怕，我在学校也是没有星期天、节假日的，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
英书记：“那好，好好。”
艾书回到学校，打球和看球的人们都已散尽。遂与明老师说了一声，便上路回家，一来给母亲制药，二是要把工作变动的消息告诉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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