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苑将光珠收入丹田，立刻感到自己的修为得到了质的提升。但她没有时间细细体会这种变化，因为命运罗盘传来的信息越来越急迫。
\"风行千里！\"
小苑展开自己最强的身法，化作一道青色的流光冲出忘灵塔。在千万年精神传承的加持下，她的速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几乎能够与瞬移媲美。
青色的流光划破天空，直指西北方向的混元谷。沿途的修炼者们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闪过，连声音都来不及传出。
\"林轩哥哥，等我！\"小苑在心中呐喊着，将风行术催动到了极限。
雪域仙山的寒风呼啸着掠过传送阵，带起漫天的雪花。在那些巨大冰晶构成的法阵边缘，一个身影缓缓走出，每一步都让周围的空间泛起微妙的涟漪。
穆尔修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那张脸他再熟悉不过——方正的面庞，浓密的胡须，深邃的眼神。这就是他的师父，归虚派太上长老莫千机，那个曾经如父亲般抚养他长大的人。
然而，此刻的莫千机已经判若两人。他的双眼被染成了诡异的紫黑色，瞳孔深处仿佛燃烧着地狱之火。更令人不安的是，他周身环绕着浓郁的混沌之力，那种邪恶的气息让穆尔修感到阵阵心悸。
\"师父...\"穆尔修的声音有些颤抖，手中紧握的虚空之刃都在微微颤动。
莫千机看着穆尔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恢复了冷漠：\"修儿，你终于来了。为师等你很久了。\"
\"师父，您为什么...\"穆尔修想要问出心中的疑惑，但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莫千机似乎看穿了穆尔修的想法，淡淡一笑，\"因为为师终于看清了真相。这个所谓的修真秩序，不过是对真正强者的束缚罢了。\"
他缓缓走向穆尔修，每一步都让脚下的冰雪瞬间融化：\"修儿，你还记得为师当年教导你的话吗？修真者当追求的是什么？\"
\"追求大道，济世救人。\"穆尔修下意识地回答，这是师父从小就灌输给他的理念。
\"对，追求大道！\"莫千机的声音突然变得激昂，\"但这个世界的大道被那些所谓的正道门派扭曲了！他们制定规则限制我们，设立门第阻挡天才，用虚伪的道德绑架真正的强者！\"
穆尔修皱起眉头：\"师父，您说的这些问题确实存在，但这不意味着我们要用邪恶的手段来解决。\"
\"邪恶？\"莫千机冷笑一声，\"什么是邪恶？强者制定规则是秩序，弱者反抗就是邪恶？修儿，你还是太天真了。\"
说着，莫千机抬起右手，一股强大的混沌之力凝聚成一柄紫黑色的长剑：\"归虚派的理念才是真正的大道——破除一切虚假的秩序，让强者真正主宰世界！跟为师回去吧，以你的天赋，必能在新的秩序中占据重要地位。\"
穆尔修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师父，无论理念如何崇高，伤害无辜生命的行为都是不可原谅的。您看看这个传送阵，它正在吸收雪域仙山千年积累的精华，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死地。那些依靠这座山生存的生灵该如何是好？\"
\"那些蝼蚁的生死与大道何干？\"莫千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修儿，为师最后问你一次，你是否愿意回到师门？\"
\"师父，弟子愿意跟您回去，但前提是停止这个邪恶的计划。\"穆尔修的声音中带着哀求，\"您还是我敬爱的师父，我不愿意与您为敌。\"
莫千机静静地看了穆尔修许久，最终叹了一口气：\"看来，为师确实教导失败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为师亲自纠正你的错误吧。\"
话音刚落，莫千机身形一闪，手中的紫黑色长剑如毒蛇般刺向穆尔修的心脏。剑锋上燃烧着混沌之火，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灼烧出道道裂痕。
穆尔修心如刀绞，但还是本能地催动虚空之力进行防御。银色的虚空屏障在他身前展开，勉强挡住了师父的攻击。
\"师父，请您不要逼我！\"穆尔修边战边劝说，始终不愿意主动攻击。
然而，莫千机的攻势却越来越凶猛。混沌之力赋予了他远超以往的实力，每一招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能。更可怕的是，他对穆尔修的武学套路了如指掌，几乎每一次攻击都能准确命中穆尔修的破绽。
\"虚空·空间折叠！\"
穆尔修被逼无奈，只能施展虚空奥义试图与师父拉开距离。然而，莫千机早有准备，混沌之力竟然能够侵蚀虚空的稳定性，让穆尔修的空间术法效果大打折扣。
\"没用的，修儿。\"莫千机冷声道，\"为师知道你的每一个招式，也清楚你的每一个弱点。而现在的为师，实力已经远超当年。\"
确实，在混沌之力的加持下，莫千机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合体后期的层次，而穆尔修不过是元婴大圆满。无论是修为还是经验，他都处于绝对的劣势。
然而，就在穆尔修陷入绝境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灵机子的教导：\"虚空之道的精髓不在于逃避，而在于理解。理解空间的本质，理解万物的联系，理解自己的内心。\"
穆尔修闭上眼睛，在师父猛烈的攻击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开始回忆与师父相处的点点滴滴，回忆那些温暖的岁月，回忆师父曾经教导他的每一句话。
在这种回忆中，穆尔修突然明白了什么。师父现在的所作所为，并非完全出于邪恶，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修真界的种种不公，内心的愤怒和失望被混沌之力无限放大。
\"师父，弟子明白了。\"穆尔修睁开眼睛，虚空之力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您心中的愤怒和痛苦，弟子都能感受到。但是，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说着，穆尔修不再纯粹防御，而是开始主动迎击。但他的攻击方式很特殊——每一次出手都充满了关怀和怜悯，仿佛在拥抱一个受伤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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