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年了，柏子怡今年26岁，程润死的第26年了。
也是齐北川带着仇恨活着的第26年。
可是现在算什么呢？
齐北川想起蒋美霞说的：“我是傻子，你也傻子。”
是啊，自己真的是个傻子。太傻了。
齐北川跌跌撞撞的走回了他和牧野藏身的小院子，眼神痴痴的看着一个方向，心脏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
多久了，齐北川都忘记多久没感觉到这么心疼的感觉了，上一次这么心疼，似乎还是当年得知程润被杀的时候，就是那个时候，齐北川感受过这种呼吸都带着疼痛的感觉。
齐北川想动，但是身体却动不了，从心脏处传来的疼，让齐北川整个人都发抖，好疼呀，齐北川整个人跌落在地上。
伸出手想要努力的去抓一些东西，却发现什么也抓不住。
齐北川突然觉得好害怕，隐隐约约，他似乎听见了孩子的哭声，他想到自己当年为了逼疯宁晚舟，一个星期之内，摔死十三个孩子的事情，想到自己做的每一件事，现在想来，却让齐北川都觉得好害怕。
一直到天色黑了下来，牧野从外面回来，这才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齐北川，牧野今天本来是出去想门路，看能不能去Y国的。
结果牧野的门路还没打听到，却从报纸上看到了程润的消息，牧野赶快往回赶，回到院子，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齐北川。
牧野赶快扶起齐北川：“川哥，你怎么样了？”
齐北产整个人像是被人抽了筋，软塌塌的没有力气。牧野赶快把齐北川抱到了床上，脱了齐北川的衣服，给他搓手脚，大冬天的在地上躺了那么久，齐北川的身体都被冻僵了。
牧野搓了好一会，感觉到齐北川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这才去烧热水，然后用热毛巾给齐北川热敷，又掰开他的嘴巴，给他灌了一杯热水，齐北川才似乎活了回来。
“川哥，你没事吧？”牧野紧紧的抱着齐北川，深怕下一刻，就是失去他一样。
齐北川悠悠的叹一口气：“我没事了。”
牧野这才松了一口气：“现在你也知道了，我们走吧，那个人不值得，我们走吧！”
齐北川突然笑了：“好呀，以后我都听你的。”
牧野脸上带着惊喜：“好，那我明天就去联系，我们去Y国或者去m国，哪里是发达国家，哪里的人都开放，你没有去哪里当医生，我们一定能赚到花不完的钱。”牧野开始畅想未来，在他的畅想里，以后都是好日子，真的很让人向往。
齐北川突然道：“牧野，我肚子饿了，我想吃东西，我想喝酒，你能去弄点回来吗？”
牧野看了看时间：“行，现在市场开放了，很多私人经营的饭店，我这就去弄点吃的回来。”
牧野出门了， 没多久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堆的东西：“今天运气好，我买到了酱驴肉，还有猪耳朵，花生米，都是很好的下酒菜。我去把酒烫一下，咱们今天好好的喝一杯。”
牧野买了不少的白酒，两个人推杯换盏，一边喝酒，一边吃肉，慢慢的就喝醉了。
第二天，牧野醒过来的时候，看着身边空空如也的床，慌里慌张的就爬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就打算往外跑。
却看到齐北川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容：“尿急呀，鞋子都不穿？”
牧野有些慌张：“我以为你走了。”
齐北川拿醒酒汤递给牧野：“我走哪里去呀，说好了我们一起走了，你不会以为我回京城了吧，我可没那么傻！”
牧野接过醒酒汤，心里是真的高兴，齐北川想开了，这就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牧野想办法，弄到能出国的机会，齐北川这些日子一直表现的很好，程润的消息接二连三的传来，报纸，电视，广播都能听到他的消息，但是齐北川似乎真的不在乎了。他满心满眼的都是跟着牧野出国，两个人都在为了未来努力。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牧野和齐北川是不打算在国内过年了，牧野高兴对齐北川道：“我都安排好了，我们先去R国，坐船去，这几天我都打听到了，徐昭容和秦铭在西北那边抓悍匪，没时间回来，我们从鹏城出发，坐船去R国，然后从R国去m国，到了哪里我们就真的自由了。”
牧野笑了笑，然后拿出了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是闪着金光的金条，足足有十几根：“我这些日子可没闲着，徐昭容以为弄丢了我们的钱，我们就要过苦日子，以我的本事，我想弄点钱，容易的很，这些金条，是我跟踪一个富豪偷来的，这些足够我们到了m国，好好的过日子了。”
齐北川摸着手里的金条：“以后你就不用偷了，等到了m国，我们开个医馆，或者做点生意，钱很快就会赚到的。”
终于等到了出发的日子，两个人低调的去了鹏城，小心又小心的去了码头，一直到船都开了的那一刻，牧野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紧绷着很久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下来了，牧野只觉得无比的轻松，哪怕在摇摇晃晃的小船上，牧野也觉得轻松。
“累了吗？睡一会吧！”齐北川给牧野披上一件大衣。
牧野看着越来越远的海岸，笑着点头：“行，我真的是累了，我睡一会。”
齐北川手指在牧野的头上穴道上按摩着，牧野很快就睡着了，齐北川看着牧野睡熟的脸，把他安稳的放在床上。
“对不起，我必须亲口问他一句。”
齐北川来到了船上，对着船长道：“给我一艘小船，我要回去！”
船长早就和齐北川商量好了：“小船给你准备好了，我故意开的比较慢，这里离岸边也没多远，你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划过去。”
齐北川点头：“谢谢了！”
就这样，齐北川一个人，划着小船，朝着岸边的方向去了。
至于牧野，他中了齐北川的药，等他醒过来，估计都已经到R国了。
齐北川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牧野一起离开，就算是再危险，他也要回去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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