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听完塔娜的陈述，心里默默地想着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服从于一个野兽，为什么纵容它？”叶舟提出疑问。
塔娜没有听明白叶舟话里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不除掉这个吃人的祸害？”叶舟进一步解释。
塔娜听到这句话，脸上现出惊讶的表情。
“祖训不可违背，再说了，黑猩猩十分凶残，没人能把它杀死。”塔娜摇摇头说。
不可违背祖训，这个原因叶舟可以理解，但是没人能把它杀死，这个说法叶舟不能赞同。
“我已经刺瞎了它的一只眼睛，杀死它应该不会很困难。”叶舟把与黑猩猩战斗的经过告诉塔娜。
“不行，就算我同意，族人也不会同意。”塔娜神情紧张地说。
“难道你们就一直生活在这种恐惧中？”叶舟怒其不争地说。
“叶舟，有些事你不理解，羊族人世代遵循祖训，已经根深谷底，不能在我这里更改。”塔娜处处为族人着想。
叶舟简直无语了。
这不是妥妥的受虐精神吗？
这些蛮族人，满脑子迷信，宁愿忍受欺压和恐惧，也不肯勇敢地为自己争取。
“你们必须改变这种落后的思想，必须冲破历史樊笼，争取更多的自由和权利。”叶舟愤愤不平地说。
“这只黑猩猩是唯一的，不会再繁衍后代，等它老而将死，这件事自然就解决了。”塔娜的态度是息事宁人，顺其自然。
“它多少岁了？还能活多少年？”叶舟问。
“不清楚，这要问娜娜长老。”塔娜提供了一个信息。
“娜娜长老？”叶舟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就是我们以前见过的，羊族岁数最大的长老。”塔娜提醒他说。
叶舟想起来，羊族营地后面的小木屋里，住着一位年迈的老妪。
老妪的名字叫娜娜？
叶舟觉得应该去请教她，如果说服她，请她出面，会改变族人们的认识。
叶舟决定除掉黑猩猩，去除迷信，使羊族人受到知识的启蒙。
“我们去见娜娜长老。”叶舟对塔娜说。
“叶舟，你真要这么做吗？你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塔娜一点信心也没有。
“意味着什么？”叶舟想听她下文。
“意味着会改变历史，会使族人更加恐惧，会使族人失去信仰而变得绝望。”塔娜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历史只会向前进步，相信我。”叶舟鼓励她说。
“我相信你，可是……”塔娜犹豫不决。
“我以盟主的身份，要求你配合，必须打破精神枷锁，让族人步入文明的进程。”叶舟语气坚定地说。
“叶舟，我相信你。”塔娜终于被叶舟说服。
叶舟带着塔娜，一起来到娜娜长老的小木屋。
“娜娜长老，我们来看你了。”塔娜在门口喊道。
“又来打扰我，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清净？”屋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娜娜长老，叶舟有事求教。”叶舟语气十分诚恳。
“娜娜长老，我们可以进去吗？”塔娜在门前恭敬地请求。
“叶舟？是佩戴五族金牌的那个小子？”娜娜长老记性倒还不错。
“叶舟现在是吾鲁族的盟主，特意来请教你。”塔娜解释说。
“吱呀”一声，木屋的门被打开，娜娜长老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佝偻着身子，老眼昏花，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老妪把头转来转去，寻找着叶舟的身影。
“娜娜长老，我在这里。”叶舟迎上前去，搀扶着老妪的胳膊。
“你什么时候学会吾鲁族的语言了？”娜娜长者虽然年迈，却并不糊涂。
这是她多年来第二次走出木屋，全都是为了叶舟。
“我跟塔娜学的，说得不好，还没有完全掌握。”叶舟谦虚地回答。
“听得懂，我能听得懂，你的吾鲁族语讲得还不错。”娜娜长老显得很开心。
“娜娜长老，我有一事相求。”叶舟提出请求。
“你做了盟主，吾鲁族有希望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吧。”娜娜长老老气横秋地说。
叶舟把自己想带来羊族，破除迷信，杀掉黑猩猩的想法说了出来。
娜娜长老听着，不住地点头，满是皱纹的脸皮耸动着。
“你的想法很好，对羊族有很好的帮助，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娜娜长老十分配合。
叶舟十分感动，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娜娜长老，还请你出面，对族人做一个动员。”叶舟提出请求。
“好吧，我这就跟你们去。”娜娜长老爽快地答应。
她很久没有过问羊族的事务，这次配合叶舟，绝对是个例外。
塔娜十分高兴，搀扶着娜娜长老，走向族人居住的营地。
塔娜吩咐索卡，召集全体族人开会。
族人们看到娜娜长老出面，无不感到惊讶。
“长老出面了，肯定有大事发生。”
“长老好多年都没出面，这次是为了什么？”
“叶舟盟主把她老人家请出山啦。”
羊族人在场地上站着，议论纷纷。
“吾厘凯……”塔娜发出一声呼喊。
“吾厘凯……”族人们随声应和。
“大家都安静一下，娜娜有话要说。”塔娜宣布。
下面的族人静下声音。
娜娜长老咳嗽了几声，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我很久没出来了，今天出来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娜娜长老声音不大，却是人人都听得清楚。
“羊族人祖祖辈辈，不知被黑猩猩害死多少人，生活在恐惧中。”娜娜长老说了一句，停下来，似乎在回想往事。
“如今天神派遣使者，帮助羊族解除忧虑，消除恐惧，我们应该尽力争取，把握好这次机会。”娜娜长老继续说。
“叶舟是吾鲁族盟主，也是天神派遣的使者，咱们听他的话，一起除掉恶魔黑猩猩。”娜娜咳嗽了好多次，总算把话说完。
羊族人听到娜娜长老的讲话，许多人心里都有所动摇。
她们虽是女性，却有不少血气方刚的勇士。
“除掉恶魔，杀死黑猩猩。”索卡率先表态，大喊着说。
“不能违背祖训，千万不要做出破格的事情。”有人提反对意见。
“杀死黑猩猩……”有人拥护娜娜长老的说法。
“对，杀死黑猩猩，给死去的族人报仇。”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了娜娜长老的一边。
“杀死黑猩猩？没那么容易，会死很多人的。”有些胆小的族人心里胆怯。
“不要吵闹，听叶舟怎么说。”塔娜喊道。
叶舟知道该是自己出面的时候了，他从娜娜长老身后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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