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居然加了一个领导什么集体研究决定的。我们这一班子人马，哪里还有时间，集体研究决定一个干部，是不是让他去考大学？
“他这样子，拿起鸡毛当令箭的行为。那真的是害人不浅啊。再说了，我也不晓得，你又早报送作品，去了北京大学，还通过了人家学校，考试资格审查，已经得到了考试的资格证。
“还有的是我早就晓得，你在单位里，已经经过了集体研究决定下来，还签署这个学习协议书。
“另外一个同志的事情，那应该就是，另外一个同志的事情。怎么能够允许这样子，张冠李戴呢。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样子吧，陈本虚。你现在，千万不要为了这个事情，影响到你的学习，影响到了你的情绪。
“你也不要再和你们那个单位，再去争什么，参加考试，不参加考试的，是是非非了。这样子，会影响到你的考试成绩。
“现在我就当着你的面，我们就这样子，定了下来：
“只要是时间一到，你自己直接就去，北京大学参加考试了。我在这里，先预祝你考试取得成功。
“以后你身上再有什么事，可以来直接找我。不要轻信外面的流言蜚语。我是大力支持，你去考北京大学。
“你去了之后，一定要加倍努力，陈本虚穷山区，要的就是人才。尤其是陈本虚自己培养的人才。”
“谢谢你了。”
张部长的办公室，离他家里有点距离，以前陈本虚到这里，和他说好了什么事情，说完了，人马上就走了。
这一次，张部长心里，似乎还有什么事情。说着，就跟陈本虚一起走了出来。在人行道上走着，他说：
“那我再问问你，请你一定要照实回答，你们的《雪花》文学杂志社，有哪些人，哪些人，又是你们社里的，领导成员呢。”
这话陈本虚听了，就有点奇怪，怎么会问到这样子的事情。就直接说道：
“杨老师，就是我们的领导啊。”
“那其他的人呢。”
“你要问其他？再没有哪个了。”
“那你们的杂志上，不是有什么顾问。编委。一大堆。”
“是你没有仔细看。”
“这样吗？”
“那些顾问，是你们领导，退休下来的。”
“退休的也能当？那编委呢。”
“这些是各个协会里面的头头。”
“他们也爱文学吗？”
“只是写上一个名字。”
“顾问问个什么？有工资吗？”
“当顾问，是没有工资的。可能有红包。”
“红包会有多少。”
“这是由杨老师，亲自一个人去送的。”
“红包金额，你们不要讨论。”
“我们是不知道的。”
“编委呢。”
“这些人红包没有，工资也没有。就是上个名。”
“是哪个决定，上编委，当顾问的。”
“由杨老师自己写，就是了。”
“副主编，执行副主编，应该有工资了吧。”
“就是文联几个副主席。”
“他们是有的。”
“这些人工资谁来出。”
“编辑部。”
“那他们一个月，不是都拿双份工资。”
“是的。”
“拿多少？”
“他们的工资，不是和我们在一个表里。”
“编辑部工作，是怎么分配的。”
“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一个一个的普通编辑。在没有评那职称之前，我们都是编辑。在评定了职称之后，我们现在，都是助理编辑了。”
“你们那里的几个人，不是有好几个，都是本科生的吗？”
陈本虚说：“是啊，他们一样的，都是助理编辑。只有一些临时工，不是的。”
“那你们就应该有编委会，或者是编辑部吗？”
“有，编委会，那是刚才跟你说的，是印在杂志上的。”
“就是那些退休的有关领导，退休的老同志。”
“是啊。那上面全部都是假的。只是要按起人头，每一期，发给他们一点编务费。送几本杂志。”
“那要是你们杂志社，需要处理什么事情，是由哪些人，商量着来办理的？”
“没有什么人，来商量，说是要怎么办的。”
“就是杨老师一个人，说了怎么办，那你们，就怎么去办。”
“是的。有时候他会说，是他接到了上级的什么要求，要这么办的。有时候又会说，是文联的领导，已经研究决定好了的，要这么去办的。”
“那要是是这个样子，要是你们杂志社，有什么具体要求，具体事情需要商量的，那就应该怎么办？”
“那就是杨老师，跟文联早商量好了，我们负责办，就是了。”
“就是这样的？”
“不过他跟文联，到底商量不商量，我们也是不晓得的。比如说，我考学的事情，就是他说，是文联集体研究，商量决定的。”
“那你们杂志社的收入和支出，是由哪个人管，哪个人批的。”
“哪个人管？哪个人批？我们都是助理编辑，当然是不晓得的。只是我们有点小账要报什么，找的就是杨老师批。
“其他编辑部的任何支出收入，我们都是不晓得的。”
“那你们几个人，一天都做些什么事情？”
“我们几个人，就是天天看稿子，讨论稿子，修改改稿子，改小说的标题。写退稿信。”
“还有呢？”
“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那是怎么送去印刷厂，怎么发行，怎么提高发行量？”
“我们就是每一期，定稿了，派一个人，送到长沙去。交给负责发行的书商。什么事情，就管不着了。”
“那有多少的发行数量？”
“杨老师说多少，就是多少。这些我们都是管不着的。”
“那为什么要你们自己，去长沙交稿，他自己不带，也不邮寄？”
“这我就不晓得了，是只让我们去交稿子。”
“书商与你们没有联系？”
“只跟杨老师一个人有。”
“这下我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子做了。没有一个人，问这个事的原因吗？
“没有。”
“那你们怎么分发编辑费用的？还有稿费呢？”
“杨老师每一个月，就发给我一个名单。每一个个人在上面，写的有多少，那就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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