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赌场出来后，诺曼首先和利亚姆打了个电话：
“喂，带明星，想拜托你帮我查关于福音教的事情……”
在诺曼打电话的时候，一旁的菲雅忽然注意到附近传来狂暴的引擎轰鸣声。
她转头看去，正看到一辆红色轿车在街道上飞驰而过。
后面还有辆警车在穷追不舍。
这场生死时速并没有持续太久。红色轿车在发现前边也有警车堵截后，便想通过漂移拐进旁边的小巷子里。
可惜车主的实力有限，那辆红色轿车不慎撞在墙角。
车上四个蒙面的年轻人立刻弃车逃跑，只是没跑多远就被警察们抓住。
有个染着绿发的年轻人在菲雅不远处被按倒在地，他身上的硬币哗哗掉落。
菲雅定睛一看，发现那些都是所谓的赎罪币。
“我不敢了……饶了我吧。”
“是他们指示我的，别抓我，抓他们就行，求求你了。”
绿毛男被押上警车的过程中，哆哆嗦嗦地求饶着。
诺曼从公共电话亭里出来后，菲雅立即和他说了这个情况。
“这场‘神圣战争’规模不小啊，”诺曼有感而发：“石城到处都有类似的事件。”
这位侦探举着手，很快天空中就有猫头鹰飞来。
它将一份报纸扔到诺曼手上，然后重新向上攀升，消失在高楼大厦间。
猫头鹰送来的报纸是公会的特供版，会比普通报纸更及时一些，情报来源也更加广泛。
诺曼看了一眼——
报纸上提到城内已经有三个地方发现了献祭仪式，拓荒者街道的那栋房子也在其中。
另外两处地方的邪教徒都被抓到，警方现在正在对他们进行审问。
值得注意的是，那两处地方的献祭仪式也不完整，且和拓荒者街道的献祭仪式有所呼应。
有人大胆猜测，它们可能是一体的，即每个献祭仪式最终会组成一个完整的超大型魔法阵。
诺曼在沙拉曼达的引擎盖摊上石城的地图，并将那三处地点标注在上面。
他发现如果以它们为基准画一个最大的圆，这个圆圈的范围已经能涵盖大半个红枫区。
这么说来，三个献祭仪式是远远不够的。
石城……至少是红枫区，估计还隐藏着很多献祭仪式。
“那些邪教徒到底要想做什么？”
诺曼揉了揉太阳穴。
在他看来，这些献祭仪式简直像是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炸响，也不知道威力如何……
菲雅同样感到疑惑：“这么大范围的献祭仪式，真的可行吗？”
在她看来，这种东西理论上存在可能。
但实现起来实在太难。因为范围很大，不确定因素太多。
如果是以官方意志推行还有可能，但发起者是那些邪教徒们，他们必须偷偷摸摸进行，还要面临各种不确定因素。
比如在警方的努力下，短短一夜就有三处献祭仪式被发现。
接下来肯定会有更多献祭仪式被搜查出来。
除非设计者还考虑了冗余，那隐藏在石城里的献祭仪式的数量简直多不胜数。
菲雅继续翻看报纸，她看到里面还提到了很多年轻人正热衷于参加所谓的‘神圣战争’。
他们被赎罪币吸引，被驱使着去干着各种违法活动。
不止是红枫区，整个石城各个地方都有人在进行所谓的神圣战争。
破坏公共设施、抢劫放火、袭警扰警……层出不穷的活动简直让警察们头大。
对此警察已经对背后的指使者展开调查。
他们发现‘神圣战争’背后，是好几个邪教组成的联盟。
其中就有福音教。
“我将凯斯和杰拉德的事情和公会说了。”
诺曼收起地图，对菲雅说道：“公会那边会和警方联系，一起寻找凯斯。”
“公会还委托我们调查凯斯之前在神圣战争中做了什么。”
这位侦探知道公会的意思。
有些‘神圣战争’的活动只是奔着扰乱治安、分散警察注意力为目的去进行的。
但有些活动却带着宣传性质，还有的则尚不清楚背后目的，未知总让人不安。
诺曼毫不犹豫接下这个任务。
根据戈登的说法，他和杰拉德第一次参加‘神圣战争’，是在一栋废弃的大楼那里。
诺曼有问过地址，知道那里位于红枫区和旧城区的交界处。
事不宜迟，诺曼决定现在就过去看看。
★
在沙拉曼达的高速行驶下，诺曼和菲雅很快来到目的地。
所谓废弃大楼的说法并不准确，眼前这栋大楼只是暂停施工。
诺曼来到这里时，还发现周围的人对这栋大楼很是畏惧。
听说有人晚上在经过大楼时，或听到恶魔的低语，或看到了‘末日的景象’。
大家都人心惶惶，开始讨论末日的可能性。
诺曼和菲雅进入大楼内部，他们并没有看到什么符号。
但在【洞悉术】的帮助下，诺曼发现建筑的墙上都隐藏着各种符号。
它们用特殊的颜料绘成，只会在晚上特定的时候出现，作用是让一些意志不坚定的人群产生幻觉。
相信那些人出现幻觉后，再看到邪教关于末日的宣传单，就会开始相信真有末日即将到来。
“不好意思，能先让我看看吗？”
诺曼从大楼里出来后，发现有个工作人员正在撕建筑外围上的宣传纸。
在对方的同意下，诺曼立刻走了过去，阅读宣传纸上的内容：
【人心浮动是末日的前兆】
【石城需要一场变革】
【对真神虔诚的人，将会得到救赎】
诺曼发现这些宣传纸都只提到了末日。
看来上面的内容只是为了传播末日理论，而不是拉人入教。
“现在可以撕了吗？”
见诺曼沉默不语，那个工作人员这样问着。
“可以了，请便。”
诺曼退到一边。
“哎，这些东西简直到处都有。”
“都撕了半天了，还撕不完。”
“到底是谁贴的啊……”
那个工作人员抱怨几句，伸手将墙上的宣传纸撕掉。
★
“撕拉~”
空气中传来清脆的撕纸声。
当诺曼来到?维琪奥桥位于晨曦江南畔的桥下空间，发现这里也有人在负责清理桥身上的宣传纸。
大概是上层意识到不对劲，开始发动人力清理城内各处的邪教宣传物。
这里位于石城旧城区，是杰拉德和戈登参加第二次神圣战争的所在地。
而说是‘神圣战争’，内容却只是听一位蒙面主教宣扬末日理论。
诺曼检查四周，发现现场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很难找到有用的线索。
但诺曼还是感受到现场有一丝残存的魔力，这些魔力混沌且狂暴，像是各种元素的缝合物。
这些魔力让诺曼觉得很熟悉。
不会有错的，是悼亡社的人。
戈登提到过，主持布道会的主教曾经升起结界，以保证布道会不收到干扰。
这些魔力应该就是那个结界的痕迹。
既然是悼亡社，诺曼也不得严肃对待。
如果这场事件背后是他们，那‘超大型献祭仪式’说法的可能性将会大大提高。
毕竟他们就是这样什么都敢干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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