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点点练了。”教练并没有透露什么。
王霁也不着急，只说：“辛苦教练了，练狠一点没关系，他受得了。”
教练适时推出5档营养套餐，王霁二话不说，选了最贵那款：“先试试效果，钱不是问题，主要是练出来。”
很明显，对方是在坑钱，但同样也是在试探买家。
买家如果过于精明，就不会再有下文。
为避免意外，王霁没让孩子在现场吃，拿回去给公安局化验。
仍旧没发现问题。
又练了几天，一次营养餐也没吃过。
教练再次找王霁私聊：
“你家小孩真的很难练出来。”
“我们也不想他太辛苦。”
“要不然就算了……”
王霁自然不肯：“别啊，他受得了苦！我就是冲你们金字招牌来的，不是说都可以练出体格么，我们会坚持的！”
教练犹豫道：“是可以练出来……但很慢，也许练个4、5年才行。”
王霁皱起眉头：“4、5年，这不耽误小孩读书嘛？他上高中了，过2年要高考的……”
之所以选韩竟，是考虑到15岁的年纪正合适，可以练，又不能练太多。
“那……就只能做魔鬼特训了。”教练摇摇头，似乎很无奈。
低声补充一句：“这可不便宜。”
王霁问：“怎么收费？小孩就这一年时间了，如果价格合适，我可以考虑。”
教练进到办公室，拿出一份资料：“您可以看下这个，有一个月速成魔鬼训练班，保证肌肉量增加5公斤。”
王霁接过资料看了一眼，上边是「魔鬼训练班」课程介绍……
有两张对比照片，看上去是参加特训班学员照的。
前一张很瘦弱，跟韩竟块头差不多，后一张肌肉明显、线条分明。
还有一组数据——
训练前体重：52公斤。
训练后体重：59公斤。
1个月长了7公斤！
简直不可思议！
资料里还有训练班的内容、口号。
内容：全天候封闭式教学，跟随集体饮食作息，接受超高强度训练。
口号：保证每个学员拥有壮硕肌肉，保底5公斤，不达标退款！
价格：！
不是4千888，
也不是4万8888，
是48万8888！
即便在沪城这种土豪遍地、肯为孩子花大钱的地方，也实在太贵了。
“卧槽！”王霁惊呼一声：“这么贵！一个月课程居然收费48万多？你们定价太夸张了吧？没有公示过吧？”
按沪城ZF规定，非学科类培训需要在「校外培训机构监管平台」公示价格。
包括艺术、体育这种培训机构，自然包括格斗俱乐部。
因为他们接收未成年人培训。
教练听他这么问，伸手将资料抽了回来，淡淡道：
“你不看效果么？1个月5公斤肌肉，知道是什么概念么？”
“这种培训课程，是为家长和学员特殊需求准备的，价格当然不同！”
“一分钱一分货，上边说得很清楚，不达标退款，又没有骗人！”
1个月长5公斤肌肉的概念，王霁当然知道。
他上过健身课，门清得很。
如果肌肉基数小，一个月长1公斤，或者1.5公斤，都有可能。
但1个月5公斤……别说是人，连白羽鸡都长不了那么快。
要么就是用了什么药物，要么就是用了什么刺激手段。
王霁意识到，离真相近了。
但他不能太心急，要表现出犹豫：“我知道不容易，就是……”
低头想了好久，才问：“如果达不到5公斤，你们是不是全额退款？”
“跟你这么说吧，还没有退款的先例。”教练哈哈一笑，补充道：“因为从来没有少于5公斤的，最少都有5.6公斤。”
“我考虑考虑……”王霁仍不做决定。
教练轻松笑道：“没问题，一星期后不是寒假了么？我们特训班就在寒假搞，过年不休息，你看看是否参加吧。”
将资料收到身后，并不交给王霁，显然这是保密内容，不公开。
王霁回去“思考”了2天，最终报名了。
训练是全程封闭、包住宿的，不让家长陪在俱乐部，只能让左枫抽空照看。
当然，不只有左枫保障韩竟的安全，沪城公安局、王霁、张琇通过明视3号能看到内部画面，同样在跟进。
前7天，训练营没特别动静。
课程也没有想象中繁重。
本期报名的有20来人，都是身体瘦弱，想要弯道超车的，教练没安排大负荷训练，否则这些孩子没人能承受。
第8天是公开日，允许家长中午来探望，王霁发现许多孩子都兴高采烈。
韩竟对王霁道：“我今天比昨天力气大了不少，卧推多了3公斤！”
王霁注意看周围，其他孩子也有在兴冲冲比划，说自己变壮了。
只是，各人说的时间不一样。
有人是2天前，有人是1天前。
韩竟是最晚的。
王霁问：“是吃了什么特殊东西么？”
他每天都看监控，并没有发现可疑点，教练也没特别宣传过什么。
如果真有操作空间，应该是通过饮食影响的。
韩竟摇摇头：“跟之前吃的一样，我感觉不是……”
其实，食物在监控里都能看到，左枫还悄悄接触过一次，带回来让公安局化验，并没有没发现问题。
就在这时，耳机有张琇声音传来：
“组长，发现问题！”
“我在孩子的监控记录里，看到他们宿舍晚上有人影晃动。”
“估计是孩子半夜睁眼，他自己没意识到，录下了一段画面……”
“人影不太清晰，但明显有个注射的动作！”
“我怀疑俱乐部有人趁孩子睡着，偷偷给他们注射了什么！”
“我把视频发给你！”
王霁立刻离开俱乐部，到外边查看视频。
韩竟睡在下铺，他以前无法感知光线，晚上睡觉有时不时睁眼的习惯，摄像头是打开的，拍到一段森然的画面——
一个黑影手持管状物体，朝上铺孩子悄悄戳了下去。
只持续了短短3秒钟，立刻拔出。
然后蹑足离开。
孩子们白天练得很累，晚上睡得特别踏实，没有人醒来。
但韩竟的身体特点和习惯，却让明视3号意外拍到了这一幕！
事实确凿！
王霁向刘部长、沪城公安局长请示，领导立刻表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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