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配合得怎么样了，毕竟我们没有义务替你保密这些破事。”方铎说。
“我一定好好配合，一有线索就给你打电话。”林峥说道。
“你好像已经有了线索。”方铎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
“没有，真没有，我对天发誓！”林峥抬起手臂笑道。
“你这种人，誓言对你来说是没用的，回去吧，好好对你儿子，否则我不会放过你。”方铎正色道。
“啊？那么严重。”林峥嬉皮笑脸。
“没跟你开玩笑。”方铎眼中充满了厌恶，站起来就走。
马展宏办公室。
他点了一根香烟，斜着眼瞅了瞅方铎，吐槽道：
“我还以为什么大案件呢，把人带进审讯室，问了半天又给放走了。”
“也是巧了，这个阿峥，就是我们这个案件的其中一个当事人，如果不是在这里碰到，还要费劲去找。”
“问出什么名堂来了？”
“肯定有收获。”
“嘁，神神秘秘的，今天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临江艺校熟吗？我们想去核实一个情况。”
“熟啊，我就是那个学校的包保民警，跟几个副校长都很熟，你要核实什么情况？”
“核实一个辅导员的情况，你带我们去了就知道了。”
“呵呵！不烟不茶的，我为什么要带你去？”
马展宏本来是开玩笑，没想到方铎当真了，当即站起来说，“我去买。”
“哎哎哎，你这小子，怎么还是一根筋，马大爷逗你玩呢！”马展宏赶紧喊住了他。
“我也在逗你玩。”方铎似笑非笑。
“嘿！这小子。”马展宏看了一眼叶晓静，问，“一段时间不见，他是不是又受什么刺激了，来找马大爷寻开心。”
“哎呀马大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快带我们去吧。”叶晓静笑道。
一听说有案件，马展宏的办事效率很高。半小时后，三人出现在临江艺术学校副校长办公室。
“这位是马副校长，以前我也不认识，后来一叙，才知道还是本家，祖上都是南江的那个马，哈哈！”马展宏笑着介绍道。
马副校长提前接到他的电话，此刻已经准备好了茶水，态度很客气，笑着回应：
“是啊，自从叙上了亲戚，你们马所长三天两头的来我家蹭饭蹭酒，赶都赶不走。”
“说那干啥，嘿嘿！这两位是刑警队的，想问你点事，一定要实话实说啊，要不然一会儿把你带走，我可不管。”
“哈哈！好，问吧。”
方铎喝了一口水，徐徐说道：
“请问，你们学校有没有一个叫王劲的辅导员？”
“有啊，毕业没几年，年轻人，怎么，他犯什么事了？”马副校长担忧地问。
“哦，没犯什么事。”方铎当然不会把自己对王劲的怀疑说出来，所以接着说道：
“我们在调查另外一个案件，跟他关系不大，就是想从侧面了解一下这个人。”
“那就好。”马副校长这才松了一口气，想了想，继续说道：
“这个小伙子，实话实说，大学的牌子一般，就是个普通的师范学院，当初没毕业就来我们学校实习了。
可你也知道，现在的大学毕业生太多，工作不好找，我们学校招老师也提高了门槛，非985和211的不要，所以本来他是不能留在我们学校的。
但他实习的时候就表现得很优秀，工作认真负责，每天兢兢业业，甚至比那些工作很多年的老师还负责。
于是，毕业以后我们就把他留下来了，但没有直接录用为老师，而是先让他在辅导员的岗位上锻炼锻炼，看看他能不能坚持，如果一直表现好的话，才准备把他正式留下来当老师。”
“他后来表现怎么样？”
叶晓静有些好奇，因为那天询问王劲的时候，总感觉这个人有点表里不一。
“后来表现也不错啊，他工作两年多了，还跟实习的时候一样，虽然只是一个辅导员，但每天都是第一个来到学校，最后一个走的，怎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
我是分管后勤的嘛，经常听到有清洁工吐槽，说这个王劲把他们的活都给干完了，这样下去，他们会失业的，哈哈！”
马副校长快人快语，说着就笑了起来，马展宏也跟着笑了，随口说道：
“那这小伙子真不错。”
说完，马展宏看了方铎一眼，这是刑警之间的交流，外人看不懂，意思是，我只是让他放松，打消他的顾虑，你问你的，别管我。
马展宏不知道的是，他无意说出的一句话，却起到了很好的过渡作用，方铎接着问：
“那这么优秀的人才，你们应该把他留下来当老师，不知道咱们学校最近有没有录用老师的计划？”
“有啊，你怎么知道的，看来你这个刑警虽然年轻，但能掐会算，比小马这种混子强多了。”
马展宏：我特么就插了一句嘴，居然也能躺枪。他立刻抗议道：
“哎哎哎，有事说事，扯我干嘛？还有，咱俩都叙过了，我阳历比你大半个月，所以我是老马，你才是小马。”
“嘁，都一把老骨头了，冒充什么年轻人，咱们要算就算农历。”马副校长也是一个扯起来没边没际的主。
好在方铎意识到跑题了，立刻把话题拉了回来，问：
“是公开招考还是内部录用？这件事王劲知道吗？”
“主要是公开招考，但是像我们这样的艺术学校比较特殊，教育局为了保证特殊专业人才能进来，每年都会给几个内部录用的名额，这在我们学校里是公开的秘密，小王经常去校办帮忙，肯定知道这事儿。”
方铎点点头，若有所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整件事离自己的推测就更进一步了。
“王劲有没有女朋友？”方铎又问道。
“没听说有女朋友啊，他这个人吧，据我了解家庭条件一般，再加上整天都扑在工作上，没听说交女朋友。”马副校长答道。
“咱们艺校，是不是女生比较多？”方铎问。
“是啊，艺校嘛，主要还是以女生为主，男生也有，但是不多。”
“您有没有听过王劲跟哪个女生有什么绯闻？”
“绯闻倒算不上，就是听有些老师议论，说王劲长得帅又年轻，所以很多女生都喜欢他，但大家也都是开玩笑，学生嘛，懂什么情呀爱呀的，就是看长相，跟那什么……追星差不多。
而且王劲也算洁身自好，除了学习生活上照顾自己的学生，其他时间都跟她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这一点上，校领导也很赏识他。”
方铎站在一个刑警的角度，却不这么看。
因为刑警看的是人的本能，很多时候，本能这种东西，往往才是最诚实的，其他的，或许都是伪装。
今天既然来了，那有一个人就不得不问。
“马副校长，咱们学校的人比较多，不知道您对一个叫陆静的女生有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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