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澈一见,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于是赶快打圆场地道:“呵呵,风儿啊,这些天师都远道而来,车马劳顿,心神俱疲,肯定是不能过度动用灵气的。你们也认识过了,以后去到这些天师的道观中,也都是熟稔之人了。我还有些事情要与天师们谈。
吴澄海,派个人,带风儿去看看待漏院旁边的小别院,风儿有不满意的地方你就只管调整。
风儿,完事儿后你就可以去京城里自行游玩,对了,你城外不是还有很多个亲随吗?你可自行招他们进来,作为你的亲兵使用。只是进来以后,要让人登记在册,报与兵部得知。”
“是!陛下!谢陛下隆恩!”陶巅施礼过后,又与众天师告辞,然后就快快乐乐地出去自由活动了。
等陶巅走了很久以后,静默了半天的祁澈这才问向那些天师:“众位天师,你们探得的结果如何?”
那些天师闻言,顿时就有些尴尬了起来。
有的说有天机阻挡,根本看不出来陶巅的底细;有的说,陶巅身上有金光护体,没法探查;有的说法器不知为何失灵,陶巅生辰八字看起来倒是没事。
问来问去,都没问出陶巅的来历,祁澈就有些心浮气躁了起来。
最后他将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一直未发言的资历最老的玉蟾天师。
而玉蟾天师刚才看似闭目养神,并未对陶巅有任何动作,眼角的余光却始终都锁着陶巅的眉心。
道家看相讲究“三庭五眼”,更重“气贯长虹”,可陶巅周身的气场却如深潭静水,看似平和无波,细看之下却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那股罡气绝非凡人的烟火气,也绝非是妖物的阴邪气,不但气势磅礴,而且还明显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凛冽。
除了未名天里灵物的浩然纯阳之气,他还真就没有其他的解释可以说了。
感觉到皇上的目光最终锁定了自己,玉蟾天师才抚着长须,对脸色凝重的皇上沉声开口:“陛下,适方才,老道我冒死以修为窥天机一缕,就暂且吐一些犯禁之言吧,还望陛下与诸道友慎勿外传。
此子非妖非怪,非魔非鬼,以我观之,他当是未知名天界中的某种灵兽幻化而成的。
说起来这只千万年难寻一只的灵兽,其性本真,应该是无意祸害人间的,然其极易暴怒,且护短嗜杀。
观其方才之所为,它当是最不喜被人以腌臜手段相逼的。
陛下听见方才他的那一声低吟了吗?凡躯焉能发此穿魂裂魄之音?。也不知他身为巨兽时,那一吟当是有何等的威能。
方才玄清道友动了锁妖印,这是触了他的逆鳞才遭到反噬的,所幸这灵兽年岁尚浅,所以还不至于太过狠毒。”
他顿了顿,目光沉沉如潭道:“陛下,老道有一言相劝,您可切要相记,对此灵兽,一定要‘顺毛而捋’,万万不可再找人试探于他了。
像刚才他愿为陛下寻药效力,那乃是陛下命格里的福分。他生性好玩,那便任他去随意折腾。
贫道听闻他不愿居其父府邸,向您求了清宵观而居,且他只要清宵观的山腰以上部分,据贫道所猜,那就是灵兽的天性使然,他这是要筑巢安身了。
此乃是大好之事,日后那处山峰的灵气定是会更加旺盛的。
他赠您的东西,您只管欢喜地收下,若是露了半分嫌弃或是半分探查之意,以此灵兽的易怒心性,恐是以后再也不会对您掏心掏肺了。此等天赐灵物,护好了是助您稳固江山的祥瑞,惹恼了……那便是倾国覆巢的大祸事啊。”
祁澈闻言,后背瞬间就沁出了一片冷汗,本来还想喝口茶缓解一下,可是他握着茶杯的手一直都在微微发颤。
听玉蟾天师这么一说。这陶巅还真是个不可随意触怒的危险之物。如果是开国功臣,那杀了也便是杀了,可像陶巅这样有些灵异在身的,你打骂都是不可能的事,就更别提什么拉出去砍了。
控制好了,是祥瑞,而控制不好的后果,他都不敢想。
不过事已至此,那便尽量安抚好他便是了。
可是他还是有些焦虑地问玉蟾道:“天师,我有一句话可能不当讲,那就是如果此子以后越来越骄奢恣意,脱离了我的掌控可如何是好?”
玉蟾眉头一皱:“呃,陛下请恕老道直言,贫道法力尚浅,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妖魔鬼怪,我们联手也就镇了,可是这灵兽。这灵兽,是直接归属天道所有的啊……陛下,天道不可违啊。您以后只要与他相安无事即可。”
言尽于此,玉蟾天师也就闭上嘴不再多说了。虽然沉默了,可是心中却一直在骂祁澈:你这个蠢货!你不会不惹他!不惹他不就什么事儿都不会有了?那可是灵兽啊!再灵也是喜怒无常的兽!别惹他!别惹他!别惹他!
然而,这话他是不可能对祁澈讲的。这些帝王全都错误地认为自己就是真龙天子,可是他们压根都没意识到,他们才是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精怪,一时得了势,控制了凡人,压在凡人头上作威作福而已。
祁澈虽然心中的疙瘩没能解开,可是自己想了一会儿也就释然了。
是啊,你没事儿惹那疯子干什么呢?他不是喜欢荒地和山峦吗?那就给他啊,人家也说要种粮食给自己了,各种神兵利器也都替自己打造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好焦虑的?想那么多根本就是多余的事儿。
想到这里,他便又绽放了笑容地与众位天师客气了一会儿,便强制自己不再去考虑此事,一头又埋入了审批奏折的苦海里。
而陶巅是不会去想祁澈的这些烦恼的,他的脑子里只有杀人,不杀人,种粮食,卖粮食和喂宠物。
他脑中的宠物是包括这凡世间的人的。陶巅看人感觉就是人看耗子的感觉,如果耗子可爱,可以用来手养,或者放在手中盘;如果耗子不可爱,那就全都踩死、杀死甚至是活活地烧死。
即使他现在的躯体也是个耗子,可你要让他与诸多的母耗子繁殖后代,那他宁愿去死!
这就叫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随着某公公走出宫去,陶巅便被某官领着去挑选待漏院旁的几个小别院了。
陶巅对这处临时落脚点也没什么好挑的,只是选了一个差不多大的别院。
这别院里有一间被分成两室的小房子。院子里一圈围廊,另有一套石桌石凳。花树是必须要存在的,小小的锦鲤池虽不是刚需,但有了也能平添几分情趣。
院中的花树一颗梨花,还有一颗年头很久的杏树,看看枝头满缀的花蕾半吐不吐的,估计没几天院中也会飘摇起一大片粉红色的繁英。
然而陶巅要的不光是花,他想让这树结出来满树拳头大的红杏来!梨也要像前世吃的那些皮薄肉多且毫无渣滓的甜脆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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