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放着几个炭盆,偶尔爆出火星的噼啪声,却瞬间全被满室的嘈杂人声给压到了无声。
突然,那边桌上坐满了的穿粗布褂子的汉子们开始划拳声,声浪一起,震得梁上的灰尘都轻轻飘落。
陶巅被着声音给震得一皱眉,然后便叫来小二开始点餐。
“小二,你们店内的招牌菜,全给我上来。爷不吃外面的米饭,也不喝外面的酒,酒我自带了,米饭,我也有,所以这两样我就不点了。另外,我最讨厌吃不到鲜活的好鱼,喏,把这几条鱼拿去作了,如果你们后厨敢换我的鱼,可别说我给你们的饭馆都砸成瓦砾堆。”
说罢,陶巅把腰间挂着的酒囊解下放在桌上,然后就先从怀里硬拽出来了两条大鱼。
这两条鱼有将近两尺长,当小二看到鱼还是活着的时候,眼睛都有点儿直了。这位……怎么能把这么活蹦乱跳活鱼,呸!迸我一嘴水,藏在怀里的啊?而且这俩活鱼还都那么大!
可让他惊讶的事儿还没发生完。
陶巅又从怀里掏出两盒米饭,放在了桌上,接着,1串大虾,4个螃蟹。就在小二还等着看他能掏出什么来的时候,陶巅有些不满地道:“还看什么啊?还不赶快把这些拿去给我作了?”
“啊?哦哦哦!是!公子,我这就去,哎呦!!!”小二刚一伸手,那四个大螃蟹已然四散奔逃,有一个还一钳子地夹在了他的手上。
“笨蛋,给我抓螃蟹去。”陶巅十分嫌弃地骂了一句,然后甩了一块碎银给小二,“给你的,不是饭钱。饭钱一会我另给。”
“谢公子!谢公子!”小二本来还对陶巅意见很大,但是银子一到手,他就觉得陶巅对他比他爹都好了。
清灵用一块雪白的帕子轻擦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桌子,陶巅却用意识对他说:“给我也擦擦啊。”
清灵看了他一眼,把帕子扔在了他的手边。
于是陶巅也开始擦桌子:“哎,我都好久没吃人做的饭了。酱炙鸭翅,不知道比我吃过的八珍酱鸭如何。”
“你少吃我做的饭了?我不是人?”清灵目光冷森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你是剑仙啊,再次也是个仙灵是不是?哎你就别挑我的用词了。我说话不稳你也不是不知道。把茶换了吧,他们这破茶我喝不了。”陶巅一边擦一边道。
“嗯,确实粗劣的很。”清灵这倒是很赞同陶巅的说法。
可茶水换完以后,陶巅却打开酒囊灌了好几口火霞玫瑰酿:“哈~~~~~好酒~~~等会儿我再喝茶。你尝尝他们的压桌小菜,这个香糟鸭翅还真不错。”
清灵也不说什么,举筷便吃。
这家酒楼的菜上得特别快,没一会儿,小二便走马灯般地托上来了众多的招牌肉菜。
桌子上成色不算太好的白色大瓷盘越摆越多,红煨肘子冒着热气,刚端上来的时候,还有酱汁顺着软糯香烂切面向下细细地流;
酱爆鸡子丁裹着红油,翠绿的葱花撒得匀匀的;
酸汤浸鱼端来后,陶巅伸筷一挑,雪白的鱼肉立刻颤巍巍地裂开,酸香的气味直钻鼻腔。
卤味拼盘里,酱炙鸭翅泛着深棕色的琥珀光,糟渍凤爪颜色白净还浇着些许的卤汁。卤鸭掌表皮裹着透亮的红油,关节处的筋骨一看就在酥软且仍还带着几分韧劲。盘里唯一的卤素菜就是码放整齐的,颜色不算太诱人的莲藕片。
陶巅对这种卤味拼盘还真是不太感兴趣,倒是清灵伸过筷子夹起了一块鸭翅,看过以后,皱了皱眉,用神魂对陶巅道:“这一盘卤味都不算太好吃。”
“那就给别人吧。小饭馆,十份招牌菜里能有一份好吃的就不错了。”陶巅毫不在乎地回了一句。然后点手唤来小二:“来,这盘赏你了,账记在我身上。”
“哎呦!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二便道谢,便恭敬地端走了那盘卤味。
陶巅夹了一块肘子放在了口中。
“怎么样?”清灵带着不怀好意地笑问道。
“呃,就那样吧,没有看起来那般地好吃。我突然觉得你才是那个名副其实的食神,你稍微出出手,就能压过人间的一切。遇到你还真是我这辈子的幸事。”
清灵闻言微笑了一下。陶巅看得出,他对自己的这句夸奖是 很受用的。
“菜来喽~~~客官您慢回身~~~~”小二又托着托盘喜滋滋地飘了过来,动作麻利地将四个大白瓷盘找了个空隙地放在了上面。
这四盘菜都是用陶巅带来的虾蟹做的,有酥炸蟹卷、芙蓉虾球、清蒸蟹与油爆大虾。
“哎?油爆大虾好吃啊,清灵你尝尝。”陶巅夹起一个酸甜带辣的大虾,正挑去虾头,递了一只给清灵。
“嗯,我自己夹,你吃你的吧。”清灵说着也拿起筷子开始剥盘中的虾壳。
两人刚吃了几个大虾,突然门口处就传来了一阵骚动。
陶巅的座位离门口有些远,他抬头看去,只见三个敞着衣襟的壮汉撞了进来,为首的刀疤脸走到柜台前,将厚厚的台板拍得“哐哐哐”做响,他冲着刚想躲的掌柜大声吼道:“王老三!这个月的孝敬钱该结了吧?”掌柜的脸一白,才要赔笑,刀疤脸的几个兄弟就将柜台团团地给围住了。
刀疤脸见王掌柜躲闪,索性将一只脚踩在柜台下的横木上,唾沫星子喷了掌柜满脸:“宽限?上个月你也是这话!你踏马是不是当老子是吃素的?”说着,他伸手揪住掌柜的衣领,将人一下拽贴在柜台上,然后筋鼻子瞪眼地道:“这孝敬钱是我们铁钩帮定下的规矩,每月初一必须得交,如今都过了初十,你还想赖账不成?”
旁边矮个壮汉立刻帮腔,边吆五喝六,边伸手从货架上抓起一盘卤味就往嘴里塞:“就是!不光是孝敬钱,这月新添的‘坊市修缮钱’与‘铺面护持钱’,你也得一并结清!”
“什么?还有两样钱?”王掌柜脸涨得通红,挣扎着辩解,“我从来都没听过这些名目……”
“没听过?”高个壮汉“啪”地将一块啃剩的骨头扔在地上,“现在不就听过了?这街面的石板路要修,垃圾要扫,巡夜的弟兄要吃饭,你这铺子安安稳稳做生意,不该出些钱?”他说着伸手就去掀柜台的抽屉,“少废话,要让我们自己搜,可就不止这点钱了!”
刀疤脸松开掌柜,反手从腰间抽出短刀,“哐当”一声拍在台面上,刀刃在日光下闪着幽幽的冷光:“王老三,你踏马的别给脸不要脸!孝敬我们帮主的钱10两,新增的那两样各20两银子,一共50两银子;要么现在掏钱,要么老子就砸了你的桌椅,掀了你的摊子,让你这饭馆今日就关门!”
王掌柜瘫在柜台后,看着那把短刀直哆嗦,手忙脚乱地去摸钱匣:“我,我,我得问过东家……”
“问什么东家,你东家能惹得了我东家?”矮个壮汉不耐烦地伸手去抢,“老子自己来!”
王掌柜紧紧地护住钱匣:“使不得啊!使不得!”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刚吃爽些的陶巅手里吃剩的蟹钳一弹,“噗噗噗!”那些蟹钳就深深地扎入了几个壮汉的腰和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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