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毒药是谁让你买的?”李嵩发问道。
“是……是刘侍郎府里的管家,给了我五百两,让我找人下到京市署中,并随便找几个买过那家螺肉的市井小民下手……”男子喃喃道。
“为何要下毒?”王砚追问。
“说是……京市署的人行事太过嚣张,正好用这些人的死来搞垮更加嚣张的乘风侯……”
这话一出,满院皆静。刘岚脸色铁青,厉声道:“一派胡言!乘风侯,我敬您战功卓着,是条好汉,可你怎么能买通人证来栽赃于我呢!是因为你找不到替罪羊,脱不了身吗?”
陶巅懒得与他争辩,只对李嵩道:“呵呵,大人,你让他认罪,他能认吗?不如咱们再隔离刘府的其他人来审一审??”说着便朝刘岚的管家瞥了一眼。
方才进门时,他就感觉这管家十分慌乱,于是,抱着试试看的心里,他便趁乱给这管家也来了几针。
此时管家正站在一旁瑟瑟发抖,被张敬之厉声喝问“你且看看,这青布衫男子是否来过刘府之中”,这管家闻言,猛地一抖,突然就抱着头哭喊:“他是我按大人的吩咐找的人!那毒药是大人托人买的,藏在假山窟窿里,说万一出事就推给下人。“”
刘岚闻言脸色已经不可抑制地由青转白,不过他还是很镇定地笑了一笑。他转向李嵩拱手道,“大人可知,此人前几日贪污府中银两,被我惩罚,看来这是怀恨在心,所以趁机咬上我一口来毁我青白,那些药粉与这些人我一概不知,还请大人明察。”
李嵩与王砚、张敬之对视一眼,确实,仅凭这管家的供词难以定案。陶巅却不急,心念一动,那黑白便又在府中寻找了起来。
见到陶巅向自己的后院走去,刘岚便赶快对李嵩道:“李大人,还请跟着乘风侯,我怕他暗中栽赃陷害。”
陶巅根本没理会身后都跟了些什么人,他随着黑白来到了刘岚的书房前,等着李嵩等人全都进去了,这才让黑白继续行动。
只见黑白在一个书架前嗅了半晌,突然对着一套《论语》狂吠。差役取下书册,只见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半截账册,记着“西域胡商,货十斤,银五千两”的字样。
“这是什么?”张敬之追问。刘岚坦然道:“不过是托胡商买些西域香料,有何不妥?”
眼看着这个证据也被否认了,陶巅便看向了一个在门旁站立伺候的刘府老仆,这么老了都能被留在府中,看来这人经历的事情一定不少。于是,陶巅也给了着老仆人一毒针。之后他便对李嵩道:“李大人,不如你去问问那个老得很出众的仆人,也许他能知道很多事。”
于是,在刘岚被隔离到书房外后,这几个大理寺的官员便开始审讯起了那老仆。
此时的老仆已经中了幻毒,所以他便控制不住自己颤声道:“回大人,老爷(刘岚之父)生前最恨下毒害人,当年曾因查漕运毒粮案被贬,临终前嘱咐少爷不可用阴私手段……”他忽然指向书房角落的博古架,“老爷的灵位旁,总摆着个青铜小鼎,说是当年查案时留下的证物……”
差役搬开灵位,青铜鼎下果然压着一个小信封,而信封中夹着的事一张写着一个方子的纸,而那张纸一看就是从某卷宗里撕扯下来的。
李嵩一招手,负责验毒的差官就快步走了过来,看过方子以后,他如实禀告道:“大人,这确实一味毒方。而且里面的毒物作用起来,也却是会有如此的死相。”
“呦~~~~~~”陶巅此时突然发出的声尖锐之音,刺的旁边几个大人神经俱是一抖,“嚯嚯,这刘大人还真是不简单啊,二十年前他爹因公得了毒方,他这就活学活用。就因为我不能和坏人打成一片,妥协了坏人,就要被这样的栽赃陷害。本侯的这颗精忠报国之心啊,都被伤掉渣了呀!”
李嵩等人一脸肌肉颤抖,不过谁也没有表露出一丝神色上的异常,他们将刘岚传唤进来问询,此时刘岚的额头青筋已经暴起了:“一派胡言!这卷宗和这纸张分明就是伪造陷害本官的!!”
恰在此时,一个大理寺差役匆匆进来,手里捧着个陶罐:“大人,那狗又在刘府马厩的草料堆里搜出这个,这里面装的是一种西域毒草的种子,还有这盒在茅厕后方荆棘丛里找到的药粉,经查验,与京市署毒物属于同物!”
原来黑白方才又跑了出去,它在马厩嗅闻时,爪子扒开了草料堆,露出了这罐毒草种子来。然后又去了茅厕旁,翻出了这盒药粉来。
刘岚见物证环环相扣,脸色白了几分后又作着最后的挣扎:“呵呵,程侯爷为了陷害我,还真是不遗余力。也不知道我与侯爷是何仇何怨竟然能如此的用心用力。”
陶巅闻言笑道:“哎呦,这位大人,你有何德何能能让我针对你来栽赃陷害?你也太高看自己一眼了吧?
事到如今你就说吧,你毒死的这些人能够判你个什么罪?你是可以一死了之了,可是你的家人呢?”
“呵呵,判我的罪?我何罪之有?侯爷即使是被定罪了,那也是有免死金牌保着的,可是侯爷可知这死去的人中,有多少是家里的顶梁柱,您借着一己私欲就害得这么多的人家苦不堪言,您何以对得起……”
“打住!停停停停,刘大人不用义正言辞了。呵呵呵呵。你敢不敢与我回大理寺一趟?”陶巅笑吟吟地道。
“我行得正走得端如何不敢?”刘岚惨白着一张脸地道。
“那就去停尸场吧。敢不敢去?”陶巅笑得很欠揍地接着问道。
“有何不敢?”刘岚又现出了一脸的义正言辞。
几个有些摸不到头脑的官员,以为陶巅是要在停尸场里再找证据证明刘岚是主谋。于是他们带着刘岚与一干人犯又回到了停尸场中。
到了停尸场,陶巅就对刘岚道:“刘大人,你怎么就不认罪呢?认了罪咱们不就都可以回家睡觉了吗?你去天牢睡,我回我府上睡,那些大人回自己家睡,这得是有多好?”
“呵呵,侯爷,这么多条人命在手,你还有心思睡觉,您这冷血可想而知到了何种的地步。”刘岚好像嗅到了陶巅话里的妥协。
“切~~~不过是几条人命而已,哪有我在北塞杀的人多。”陶巅站在诸多的白布之中,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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