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师父！” 芳霏紧跟着开口。
顾惜惜略一沉吟，点头应下：“成！”
如意和芳霏对视一眼，眼里都泛着雀跃 —— 她们学了武艺，正愁没处施展，这些杀手可不就是现成的 “靶子”？
倒不是两人不怕死，只是想趁着机会练本事，将来才能更好地护自己和家人周全。
说来师徒三人到底是心有灵犀。顾惜惜早想过，宅子里有她坐镇，且还有帮手，必能护两个徒弟周全，那些杀手若真来了，正好给她们当 “磨刀石”。
想她一身本事，不也是当年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练出来的？
次日一早，成意跟着姜家人启程回村。路过如意庄时，全家人又绕进去瞧了瞧。
到了县城，姜老爹轻车熟路地带成意去牙行挑了匹枣红色的骏马，又拐到回春堂买了些金疮药，还请大夫开了几张治风寒、痢疾的方子，仔细让成意收好。
姜阿奶则带着大儿媳来到叶家布铺，给成意置办了两身厚实的棉衣 —— 天气眼见着越来越冷了，可不能让这孩子冻着。
刘氏则在小食铺换了些铜板和碎银子，非要塞给成意。她心里清楚这孩子不缺银钱，却总觉得备些散碎银子更稳妥：“出门在外不露财，才不容易招祸。”
成意看着姜家人忙前忙后，心中暖和，没再推脱，一一接过了这些心意。
清平县城门口，姜阿奶攥着顾成意的手，絮絮叨叨地叮嘱个不停：
“孩子，在外头过得不顺心，就赶紧回来。”
“千万把自个儿的安危放在头里。”
“咱家里有银子，想吃啥就买啥，缺钱了就写信回来……”
顾成意红着眼眶连声称 “好”，终究翻身上马，朝着边关方向疾驰而去。
小老太太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抹了把眼角。
一转身，见刘氏和王氏也在偷偷擦眼泪，她长叹一声：“都别哭了，不吉利。”
“这孩子平日里虽说话不多，可总在眼皮子底下打转，这一走，心里空落落的。” 刘氏扶着姜阿奶上马车，嘴里念叨着。
“谁说不是呢？京里那女人咋就那么狠的心肠，多好的娃啊……” 姜阿奶咬着牙骂道。
“娘，小点声。” 王氏适时提醒，城门口人多眼杂，需小心有心之人听了去。
车厢里气氛沉得能拧出水来，锦华心念一转，从暗格里摸出两幅硬纸牌，笑着晃了晃：“阿奶，娘，三婶，要不要来一局解解闷？”
“怎么个打法？” 小老太太牌瘾一下子就上来了，眼睛都亮堂起来。
“阿奶您定，是玩四人斗地主，还是打升级？”
“那就打升级！锦华，你给阿奶当对家。” 锦华打牌的本事可是全家公认的厉害。
“好嘞，阿奶！”
接下来一路上，娘几个牌打得热火朝天，刚才离别的愁绪早就抛到了脑后，车厢里满是爽朗的笑声。
再说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成意，心中想着：阿奶、大伯母和刘婶子道别时都掉了眼泪，肯定是计挂我呢，我须得保护好自己。也不知道娘和如意有没有惦念我……
殊不知，这会儿，马车上的女人们正杀得兴起，至于州城里的顾惜惜和如意嘛……
咳，这么说吧，师徒三人此刻正趴在何知府宅院的墙头上，津津有味地瞧着何府里的热闹呢！
只见何知府黑着个脸，在院子里训得一众下人战战兢兢，正高声质问是谁把昨晚的事宣扬出去的。
一众丫鬟奴仆个个闭紧了嘴，大气都不敢喘。
何知府发了一通脾气后，指着管家怒吼：“给我彻查！好好查清楚！”
这时，何夫人走过来，明知故问：“老爷这是怎么了？何故发这么大火？” 这话简直戳中了何知府的痛处。
“还能咋回事？才一上午，城里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何知府咬牙切齿地说。
“依我看啊，老爷，未必是府里下人传出去的。” 何夫人轻飘飘地补了一句。
何知府眯起眼睛，心里一琢磨：难不成是昨日那个点穴的人干的？
要是顾惜惜知道他这么想，怕是要喊冤：“天地良心！我可没到处宣扬！”
不过话说回来，这消息传得这么快，除了如意和芳霏有意 “添柴加薪”，也少不了何夫人在背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府里下人大多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自然都瞧着她的脸色行事。
何夫人如今算是明白了：只要让那个让自己糟心的人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这何明德官越做越大，小妾越纳越多，两人早就离心离德，她又何必再替他护着脸面？
“都退下吧！” 何夫人冲一众下人挥了挥手，没给何知府留下一句宽慰的话，转身走了。
何知府满心窝火，背着手直奔郑姨娘院子。
还没跨进房门，一个花瓶 “砰” 地砸过来，在他脚边碎成几片。本想找郑姨娘寻点安慰，这下子心情更糟了。
“你这是作甚？” 何知府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老爷，我、我没看清是您……” 郑姨娘忙扑进他怀里，哭哭啼啼地说，“外头都传遍了，我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唉，这几日就别出门了，等过些日子，流言自然就散了。”
要说顾惜惜也算留了余地 —— 两人被点穴时，何知府趴在她身上，郑姨娘关键部位没露出来，只是姿势暧昧的紧，一眼瞧去郑姨娘双腿盘在何知府的腰间。
哪知道外头越传越邪乎，什么 “郑姨娘身段妙”、“何知府勇猛”、“起火了还忘我的折腾”…… 越来绘声绘色。
郑姨娘娇躯软倚在何知府怀中，素帕掩面哭得梨花带雨：\"妾身这回真是没脸见人了......老爷可逮着那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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