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一脸懵逼的和赵远山飞奔在街头,很快穿过雍州城的中心干道来到了城门口。
“站住!干什么的?”
“奉韩将军手令,外出清理敌方斥候。”赵远山从怀里掏出令箭递给门口的卫兵。
“令箭没问题,但是你跑什么?”门口的卫兵查验无误后问道。
“………”
眼见赵远山答不上来,林珑开口道:“这是你一个小卒该问的吗?把门打开!”
“你又是谁?”士兵眼底泛起红芒,显然也是被煞气浸染的不轻。
林珑回头看了一眼赵远山,对方刚才一言不发的拉起自己就走,显然是洞若观火感知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思索,林珑咬了咬牙,抬手对着面前的士兵啪啪就是两耳光。
“滚!反了你了?不知道我是谁吗?”
“你……”被打的士兵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对着穿着总旗甲胄的林珑怎么样。
“滚开!”林珑一脚踹开士兵,带着赵远山离开了雍州城。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士兵眼底闪过一抹怨毒,眼珠子咕噜一转,回头看向不远处正在布置着什么的道门弟子…………
两人一路狂奔,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已经看不到雍州城了。
这时林珑才有时间问赵远山:“感知到什么了?跑这么急?”
赵远山喘了口气,说道:“曾经我被反器材狙击步炮瞄准过。”
“这有什么关系吗?”林珑问道。
“刚才我感知到了比那更强烈的生死危机。”赵远山心有余悸的看向雍州城的方向。
林珑没有多话,盘膝坐好运转九息服气感知力一下,旋即立刻瞪大了双眼:“貔貅杀才局?那个孙子怎么来了?”
“什么东西?”赵远山一脸问号。
林珑站起身来,对着赵远山说道:“国师崔知愚来了,还动用一种极强的阵法。雍州城暂时别回去了,会很麻烦。”
“嗯?你和他有过节?”
“我抢了他的灾厄位格。不过他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嗯……走吧,我们去胡瑾那里,路上我给你细说。”
“好。”
说罢,两人便出发了。
……………………
雍州府衙内,林珑与赵远山刚走不久后。
韩毅眼眸中露出反感和厌恶,但还是起身对面前的崔知愚行礼道:“见过国师,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崔知愚拱手还礼,说道:“见教不敢当,只是天星有异,卦象不吉,奉圣上之命,贫道来此助韩大帅一臂之力。”
韩毅眯了眯眼,对武道有着不凡造诣的他在崔知愚进门的瞬间便感知到了周围似乎有些不对劲。眼前这个国师相当让他反感,但却还不能把他怎么样,于是开口说道:“兵家之事,还是不劳国师操心。请回吧,免得被人说三道四,对国师的‘恩宠’怕是有影响。”
韩毅在恩宠二字上加重了语气,随后便命令手下送客。
崔知愚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也明白韩大帅一片忠肝义胆。有些事,在下不便直接告知,但还请相信在下对圣上和百姓绝无害心。”
韩毅拳头捏的咔咔作响,一双虎目平静的看着面前的臭道士,雍州府衙突然吹起阵阵寒风。兵器架上的赤纹祸斗发出一阵兴奋的厉鸣,韩毅的斗篷无风自动,一股精纯的杀意死死的锁定了面前的崔知愚。
崔知愚无所谓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箭对着韩毅说道:“金牌令箭在此,武宁侯韩毅接令!”
韩毅的气势顿时一滞,眼中带着万般不甘的单膝跪地,说道:“臣,韩毅静听吾皇召令。”
“令汝与国师携手,对异族发起反攻!”崔知愚收回令牌,看向雍州城外,神色中带着思索。
韩毅面色大变,气冲冲的站起身来薅住崔知愚的领子痛斥道:“臭道士!我忍你很久了!你要胡闹我管不上你,但你要拿我手下的兄弟们去送死,本帅宁可顶着圣上龙颜震怒也要先送你去见阎王!”
说罢,韩毅抬手一招,赤纹祸斗化作一道流光飞到他的手心,枪锋直指崔知愚的咽喉。
崔知愚不慌不忙,从怀中摸出一个绸布制成的卷轴开口道:“这不是贫道用金牌令箭胡来,是皇上的意思。韩大帅,大齐……拖不起了。”
韩毅劈手夺过卷轴,一字一句的看完圣旨上的内容,脸色青白转换了一气后,牙关咬的咔咔作响,对着崔知愚说道:“兵法有云……”
“上交伐谋,其次外交,最下攻城。贫道也知道,大帅暂时位格不够,很多事情贫道不能给你说,否则会遭天谴。也请韩帅相信贫道,大齐正在伐谋,韩帅,您是第一步棋!”崔知愚挣脱韩毅,对着他弯腰深深的作揖,接着说道:
“此战,贫道也将竭尽全力,助我大齐将士……少死一些……”崔知愚眼眶中露出不忍,对着韩毅再次作揖。
韩毅沉默了,赤纹祸斗上红光闪动,杀意毫不掩饰的冲着崔知愚压了过去。良久,这位武宁侯对皇帝的忠诚还是战胜了他的杀意,对着崔知愚说道:“滚吧!大军三日内出征。”
“谢大帅理解,在下也当助一臂之力!”
“呵,那你就去先锋部队里吧。出门右转,出城后找曾牛,他会带着你一起‘建功立业’。”韩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崔知愚,岂料,崔知愚抬手一拜说道:
“谨遵大帅将令!”
随后便真的离开了。
韩毅愣住了,没想到崔知愚真的会一口应下。思前想后之下,韩毅抬手一招,角落里一团黑雾瞬间冒起。
“给曾牛打声招呼,让这臭道士和他手下那帮小道士去最危险的位置。咱们的人别动手,让异族做了他们。”韩毅开口道。
黑雾消散,韩毅坐回帅案前,沉思道:“这臭道士在搞什么名堂?罢了,先上书劝一下皇上。”
随后,韩毅研墨下笔。
……………
雍州大街上,崔知愚带领着一帮弟子走在前往军营的路上。
一个年轻的小道士对着崔知愚说:“师傅,真的要按韩大帅说的去前线吗?”
崔知愚点了点头,说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打算让很多人去死,那就把自己也算在里面。”旋即崔知愚有些不忍的看向自己身后的弟子,沉思片刻后,说道:“留几个在雍州城里吧,也算……给咱们师门留个清明上香的人。”
小道士面色晦暗,嘟囔道:“韩大帅也真是的,明明他的灾厄位格还是师傅暗中帮助才成……”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小道士的脸上,看着一脸愠怒的崔知愚,小道士面色讪讪的低下了头。
“让你们布置的东西怎么样了?”崔知愚问道。
“都好了,貔貅杀才局……”
“好,知道了。你们三个就不用跟着我去了……要是我回不来,记得明年给师傅师兄们上香…”说罢,崔知愚眼中再次露出不忍,指名几个年幼的弟子留下后,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说道:“有些事…过在当代,功在千秋……”
那面镜子看上去玄妙至极 玄铁边框呈虬曲闪电状,嵌七点碎星紫晶。镜体为整块雷击阴沉木打磨,墨黑底纹中银髓蜿蜒,似活雷奔涌。镜背浮雕独足夔牛踏浪,牛角顶八卦震符,鳞甲皆刻蝌蚪雷篆。镜钮悬一粒幽蓝雷核,珠内紫电明灭煞是好看。
假设林珑四人中有一个人在这里用唯行录扫一扫,立刻就会得到一个关键的信息———夔雷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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