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被他说得脸颊发烫,却也没再挣扎。
其实回首辅府,感受着陆怀瑾的亲近,她心里也是欢喜的。
只是嘴上不想承认罢了。
陆怀瑾抱着她走进内室,轻轻放在床榻上,俯身看着她。
“杳儿,这里才是你的家,有我,还有思远,我们都盼着你在家呢。”
苏杳垂下没眉眼,也不开口说话。
陆怀瑾也不想逼得她太急,手指在她的脸颊捏了捏,又捏捏她的肚子。
苏杳只觉得扰人,恼人。
她就偏偏不说话,就不搭理他。
谁让后院那两位还在呢!
陆怀瑾的手指移到她的腰肢上的软肉,苏杳怕痒,扭动着身子。
陆怀瑾嘴角微微上扬,朝着她的脖颈吹气。
酥酥麻麻。
“噗嗤”一声,苏杳笑了出来。
“哪有人这样的!”
见人笑了,陆怀瑾便知,她气消了。
他将人搂紧,俯身吻住。
烛火摇了摇,将苏杳的侧脸映得柔和。
陆怀瑾往前凑了凑,烛影里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帐幔低垂,他的气息紧紧裹着她。
今夜,很长。
他似乎与往日不一样。
“歇会儿好不好……”
女子娇气地讨饶。
可陆怀瑾却没理会,反而俯身贴近她。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汗湿的耳畔。
“杳儿,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嫌弃我老了?”
这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他定是在意白天赫连朔明说的年龄差距。
苏杳很累,根本没搭理他这话。
可她不说话,陆怀瑾却不依。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
“你说啊,我是不是老了?是不是不如年轻的好?你说实话,我不生气。”
苏杳被他逼得没办法,只能环住他的脖颈。
“夫君怎么这般问。你很厉害……比谁都厉害……”
“只是这样?”
陆怀瑾还不满足,他依旧缠着她问。
“还有呢?”
苏杳的脸颊烫得能滴出水来,却还是顺着他的话。
“还……还很生猛……”
听到这话,陆怀瑾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
他紧紧抱着苏杳,将脸贴在她的发顶。
“真的?没骗我?”
“没骗你……”
苏杳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安抚闹脾气的孩子。
“你是我夫君,在我心里,你最好了。”
陆怀瑾没再说话,只是抱着她的力道更紧了些。
*
京城,皇宫。
入夜后的慈宁宫依旧亮着灯火。
谢太后斜倚在软榻上,双目微阖,神情慵懒。
旁边站着的小太监小林子,生得一副好皮囊,眉眼清秀,手指纤细。
他剥了颗晶莹的葡萄,小心翼翼递到太后唇边。
“太后,这葡萄刚从冰窖里取出来,酸甜正好,您尝尝。”
谢太后张口含住葡萄,咀嚼间抬眼看向他。
“沈青,哦,不对,该喊你林寻之。”
没人知道,太后身边何时就出现了一位小林子,只知道,他很受太后娘娘的赏识。
“你的手越来越巧了。”
谢太后咽下葡萄,抚上林寻之的手背。
“说吧,这些日子把哀家伺候得这么舒心,想要什么赏赐?只要哀家能给的,都许你。”
林寻之立刻收回手,躬身垂首。
“奴才是心甘情愿伺候太后的,不求什么赏赐。只要能留在太后身边,为太后分忧,奴才就心满意足了。”
“哦?”
谢太后轻笑一声,可男人的甜言蜜语,她分的清。
这个世上,只有陆怀瑾对她们母子是真心的。别人待她的好,不都是因为她是太后,她的权势。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她高兴的时候,很是爱听这些。
但此刻她很是清醒。
“你这心思,哀家还能猜不透?”
她顿了顿,继续道:“你是想让哀家帮你救出你母亲,对吧?”
“太后明鉴……奴才没用,当年没能为父亲报仇,如今母亲被关在首辅府的暗牢里,奴才连见一面都难。
奴才不敢奢求太多,只求能救母亲出来,哪怕让奴才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报答太后。”
谢太后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手指敲击着软榻的扶手。
“你以为救你母亲那么容易?陆首辅把她关在府里,防备得比皇宫还严。若是贸然动手,不仅救不出人,还会打草惊蛇。”
林寻之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地面。
“太后,奴才知道难,可奴才实在没办法了。只要太后肯帮奴才,奴才愿意做任何事,哪怕是死,也绝无二话。”
谢太后沉默了片刻,掀了掀眼皮。
“也不是没有机会。下月陆首辅要出京去巡查边境,那是他府里防备最松的时候。
到时候,你跟首辅府里哀家安插的暗桩里应外合,或许能把你母亲救出来。”
“但你要记住,机会只有一次。若是失败了,哀家在首辅府的暗桩都会暴露,到时候,别说救你母亲,你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林寻之重重磕了三个头:“谢太后,谢太后!奴才一定不会让太后失望。若是能救出母亲,奴才此生定当为太后效命,绝无二心。”
“起来吧。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今夜,可得好好表现,提前报答哀家才是。”
林寻之温顺地起身,走到软榻边,轻轻扶住谢太后的手臂。
床帐轻轻放下,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太后娘娘,奴才有要事禀报。”
谢太后脸上的柔情瞬间褪去,脸色一沉。
“狗奴才,真是扫兴。出什么事了?”
门外的李公公吓得身子一哆嗦,却还是硬着头皮回话:“回太后娘娘,是西洲的使臣图而巴,深夜前来求见,说有急事要面禀您。”
“这群蛮人!”
谢太后猛地坐直身子,抬手将手边的茶盏扫落在地。
“懂不懂规矩?深夜闯宫求见,是觉得哀家好欺负,还是觉得大佑没人了?”
林寻之连忙俯身去收拾碎片,却被太后抬手制止。
李公公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大气都不敢喘。
“太后娘娘,西洲的九皇子赫连朔明也入京了,图而巴说他们的九皇子刚到京城,还没来得及拜见过您。
这次深夜来,是西洲九皇子要亲自向您问安。”
谢太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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