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皇城,
今日上朝,赵佶是一脸的明媚,
不仅他的宠臣童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且那些被俘虏的将士们也都安全回来了,
只待这招安一事落地,不仅没了梁山的忧患,他宽厚仁德的美名,也将传遍整个大宋,
将来以仁德之君留名青史,实是一桩美事!
赵佶心中欢喜,率先看向下方的童贯,关切的询问道,
“童爱卿,此行受苦了,身体可好些了嘛!”
从梁山回到东京这一路,他们耽搁了小半月,这段时间里,童贯就跟饿死鬼一样,
只要是好吃的,大补的,就疯狂的往嘴里塞,也不管身体能不能吸收,总之往里塞就完事了!
如此疯狂的进食,虽然前两天身体无法适应这突然的转变,让的童贯难受了几天,
但身体适应过来后,这狂吃的效果也很明显,
这会儿的童贯,虽比出行前瘦了一些,但精气神饱满,再不负梁山那脸都瘦凹进去的干瘪模样!
昂着脖子,童贯挺了挺胸脯,迈步出列,
丝毫没有战败的愧疚,更没有成为阶下囚的耻辱,躬身回应道,
“谢陛下关心,臣的身体已无碍!”
赵佶满意的颔了颔首,继续微笑着问道,
“那些归朝的将士,可有安置妥当?”
童贯闻言心中一虚,下意识的瞥了眼一旁的沉默不语的陈宗善,
当时的他一心急于离开梁山,没让的陈宗善清点人数,走出甚远这才发现少了一千多的将士!
虽然大部分是州府的厢军,但其中也还是有禁军的!
这些可都是赵佶花大价钱赎回来的,如今钱花了,数量却少了不少,
这要是让赵佶知道了,他童贯就是再受宠,被责难也在所难免!
见着对方只是面无表情的低头沉默,没有多言的打算,童贯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陈宗善是不准备多言了,
顿了顿,童贯确之凿凿的回应,
“回禀陛下,所有的将士都已尽数安置妥当,只需休整数日,就可恢复,投身操练!”
对童贯十分信任的赵佶,也没有再细问下去,转而将目光落在了陈宗善的身上,
“陈爱卿,此行招安,结果如何啊!”
陈宗善上前一步,这个问题他是早有准备,
“回陛下,那梁山之人,已接了招安圣旨,相信不日就会赴京听封的!”
听到自己期望的答案,赵佶心中畅然,刚准备夸赞几句陈宗善,
就听得高俅出列谏言道,
“启禀陛下,据臣所得的消息,那梁山的贼人至今未曾动身,也未曾拆毁巢穴!
陈宗善所言非实啊!”
听到这话的赵佶霎时脸色一变,再次看向陈宗善质问道,
“陈爱卿,这...可有此事啊!”
陈宗善依旧不慌不忙!
“回禀陛下,臣上山招安之时,对方确是接了圣旨,且答应不日就会赶赴东京听封,
之后也如愿让臣带走了童枢密,还有一众的将士!
臣和童枢密一路心急归朝,并未留心这些事....所以并不知情!”
所谓不知者无罪,
与其去争论个是非对错,不如把一切抛开,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他该做的都做了,
圣旨,梁山接了,童贯和一众将士,他如约带回来了,
其他的事,和他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陈宗善如此回答,赵佶也不好继续多问,将视线再次转向童贯,想确认这一切!
“童爱卿,此事你可知晓!”
童贯再次一躬身,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回陛下,当日那梁山之人确是接了圣旨,之后我们便下山回京了,之后的事.....臣也不是很清楚!”
高俅有些诧异的望了童贯一眼,
对方这话明显是在帮陈宗善清洗责任,
什么时候他童贯和陈宗善是一个阵营了!
高俅实在想不明白!
童贯会这么说,实在不是他和陈宗善是一个阵营,实在是刚才陈宗善没有戳穿他,将士们的事,
此时他自然不能拿刀子捅陈宗善,
否则,一切细查下去,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得到童贯的肯定回答,赵佶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招安没有问题,圣旨没有问题,如果高俅的消息属实,那就是梁山的问题,
对方接了圣旨却不来京城听封,完全就是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见着赵佶的脸色愈发不对,童贯和陈宗善又同执一词,
高俅立刻反应过来,这事不能从内部找问题,得把一切都推到梁山的身上,
他可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和童贯对立!
“陛下,此事定然是梁山贼子贼心不死,阳奉阴违,妄负圣恩,
臣请柬,当派大军荡平梁山,如此方能以绝后患!”
赵佶此时也是心头火起,越想越气,
他都不计前嫌下旨招安了,这梁山贼人却是如此不识抬举,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何况他还是天子,
当即赵佶就是一拍龙椅,吓得朝堂上的众人皆是一颤!
“哼....!这梁山贼子,
朕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才宽宏大义,对其下旨招安,
奈何这些贼子,实是贼性难泯,无法教化!
此时不除,定成祸患!”
赵佶不假思索的看向童贯,
“童爱卿,你与梁山之人交过手,对其甚是了解,你可愿再带兵前往!
荡平这梁山!”
在赵佶心里,童贯是他的爱将宠臣,定然是愿意为他分忧的,
况且童贯又曾失利于梁山,此番再战,正好可以一雪前耻!
想来童贯怎么都不会拒绝!
奈何童贯听到这话却是面色一苦!
不知为何,自从经历了梁山的拷问,他只要一想起梁山,一想起方长,他这心里就发毛,
不是怕,是发毛,
那种说不出的心虚,让他丝毫不想去面对梁山!
这也是他回来后,从未提及要再去攻打梁山的真正原因!
他只想梁山之事就此揭过,此后安安心心的在朝堂上做他的童枢密!
稍有停顿,童贯措辞片刻,这才一片赤诚的回应道,
“陛下,臣自是愿为陛下分忧,
只是梁山一行,让得臣隐疾复发,此时出征,就怕....由此误了陛下大事!”
为人处事就是这样,
事做的好,有时远不如话说的好,
童贯短短的几句话,既把忠心表了,又把事情事情推了,同时还塑造了自己一心为主的良臣形象,
我可不是有意推脱,我是怕误了陛下的事才推脱,
如果陛下不怕我误事,我自是愿意带病出征!
赵佶听得是心中感慨啊!
不愧是他的心腹宠臣,果真是忠心耿耿,带病都愿意出征!
实是不易!
他又怎么愿意对方如此辛劳,
况且,朝廷已经败于梁山两次,若是这一次再战败,朝廷将颜面无存,
为了以防万一,也不便再用童贯出征!
“爱卿,既然身体暂未痊愈,那还是留京,好生休养!”
“谢陛下隆恩!”
赵佶目光在朝堂上扫视一周,最后落在了高俅的身上!
“高爱卿,此前你多次主战,就由你去征讨那梁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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