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陛下就在后面看着咱们!拿出血性来,把这些突厥狗都宰了!”
“给我杀!”
“弓弩,投石机,攻城弩全部给老子拿出来,我要撕碎这些狗东西!”
战场最前方,罗艺手持长枪立于工事之上,声如洪钟的怒吼响彻战场,那是他最心底的怒号。
他憋了一辈子的憋屈,昔日镇守幽州时,总要对突厥忍气吞声,如今陛下亲临,终于能放开手脚,他要将心中的怒火尽数倾泻在敌人身上。
“杀!”
工事后方的士兵们双眼赤红,手中的刀枪握得死紧。陛下亲征带来的不仅是重视,更是底气。
他们要让陛下看到大隋的锋芒,看到幽州军的强悍,是足以击溃一切敌人的。
“攻城弩准备!放!”
随着校尉一声令下,绞盘转动的 “嘎吱” 声刺破战场。
下一秒,碗口粗的弩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同黑色闪电般掠过战场,径直撞向突厥的重骑兵阵列。
突厥骑兵本想借着冲锋势头冲破工事,直接迎头撞了上来。锋利的弩箭毫无阻碍地撕裂重甲,连人带马钉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草原。
“放箭!投石机跟进!”
紧接着,弓弩手齐射,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密密麻麻地覆盖了突厥阵前区域。
后方的投石机也不甘示弱,磨盘大的石块砸在地上,不仅砸死了成片士兵,更将骑兵阵列砸得七零八落,冲锋的势头瞬间瓦解。
“该死的!”
“这是攻城弩,他们居然把攻城弩横着放,真他妈是畜生!”
看着阵前的惨状,远处的始毕可汗脸色瞬间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节因用力攥紧缰绳而泛白。
他心中又惊又怒。
攻城弩本是用来摧毁城墙的重型武器,杨倓竟把它嵌在临时工事里,摆明了是早就设好陷阱,就等他的重骑兵自投罗网!
那些重骑兵,是他用三年时间、无数牛羊金银堆出来的草原王牌,是突厥威慑周边部落的底气。
可现在,这些宝贝疙瘩像纸糊的一样被撕碎,每倒下一名骑兵,都像在他心上割肉。他甚至能想象到,战后其他部落首领看他的眼神。
损失这么多精锐,他这个可汗的威严,怕是要大打折扣!
“呸!这工事比城墙还难打,简直是铜墙铁壁!” 阿达将军抹了把脸上的尘土,语气中满是憋屈。
他先前拍着胸脯立下军令状,要第一个冲破隋军防线,如今却撞得头破血流。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他麾下的精锐死伤过半,隋军却躲在工事后面毫发无损。关键他连敌人的面都没碰到,就折损了这么多兄弟,这种一边倒的伤亡,实在是太绝望了。
他心疼得滴血,却无法改变战局。
原本嗷嗷叫着冲锋的士兵,也下意识放慢了脚步,没人愿意再去送死。
“可汗!不能再打了!” 军师阿史那骨急忙策马来到始毕可汗身边,语气急切道:“隋军早有准备,工事里的弓弩太密集,再强攻下去,咱们的精锐都要折在这里!”
始毕可汗盯着前方层层叠叠的工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悔意。
那些临时搭建的障碍虽不如城墙高大,却像一道无形的深渊,死死拦住骑兵冲锋的路。
隋军在工事后面打得到他们,他们却碰不到隋军,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窝囊的亏!
他恨自己太急功近利!
得知杨倓亲征,满脑子都是擒贼先擒王,想借着这个机会彻底打垮大隋,却忘了派人仔细探查隋军的部署。
若是早知道杨倓布了这么多工事,他绝不会让重骑兵当炮灰!
不过这是他南下第一战,耗费这么多人力物力,又岂能这么轻易退却,那自己将会成为一个笑话。
......
远处的高台上,杨倓负手而立,看着突厥军阵的混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眼看着敌人一波波被收割,那临死时候发出的惨叫,无疑是此刻最悦耳的音符,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床弩横着放,连阎王都要躲着走。陛下这一招,直接把突厥的底气打没了。” 刘文静站在一旁,眼中满是赞叹。
他也没想到,攻城武器的简单改动,竟能产生这么大的杀伤力。
罗成更是满脸崇拜:“陛下英明!您早算准突厥会用重骑兵冲锋,提前把投石机、攻城弩布在工事里。
这一下,突厥的王牌算是废了!”
他曾多次与突厥重骑兵交手,深知重骑兵的恐怖,尤其是冲锋的时候,那更是无比的凶残。
一旦陷入重骑兵的包围,甚至可以说是十死无生。
如今陛下略施小计,就将其击溃,陛下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是算无遗计啊。
“是他们太急了。”
杨倓不屑地瞥了眼远处的始毕可汗,嘲讽道:“得知朕亲征后,这家伙就想着擒贼先擒王,却忘了朕的祖父吃过‘雁门关之围’的亏。
没有十足把握,朕怎会轻易上战场?”
突厥骑兵的优势在于机动性,可如今战场被工事分割,骑兵连跑起来都难,跟活靶子没什么区别。
这种情况下,他们半点优势都还没有。
即便如此,始毕可汗居然还选择强攻,不过是被自己的贪念冲昏了头,认不清现实罢了。
“哈哈!上次他们怪义成公主‘通隋’,这次总不能怪咱们主动防守吧?” 刘文静想起此前突厥的借口,忍不住打趣道。
众人纷纷发笑,战场的紧张感也消散了几分。
“不好!他们要撤了!”
突然,薛世雄面色一变,指着突厥阵前。
原本混乱的士兵开始有序后退,显然是要放弃强攻。他还没杀够,怎能轻易放过这些突厥狗贼?
“撤才是明智的。”
刘文静冷笑一声,不屑道:“再打下去,他们的精锐就要全军覆没了。如今撤离,还能保留些实力,另寻机会。
看来他们军中还是有能人的,看出了我们的打算,所以准备另做打算了。”
战场上的胜负不在一时胜负,而是在于最终的结果。现在突厥这边能够及时止损,也算是明智之举,没有将伤亡扩大化。
杨倓微微点头,嘴角的笑容却变得玩味起来,笑道:“现在想要跑,那也要看朕给不给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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