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香斋没有楚鱼想象之中的嘴硬。
在楚鱼招呼几下后，痛哭流涕，连连求饶。
哀嚎之中，求着楚鱼，给自己一个交代的机会。
“说说，你来这里的目的。”
楚鱼说话前，特意看一眼橘猫，在“猫爷”点头示意由自己开口后，楚鱼才发问。
“弄死李仙荼。”付香斋未做思考，脱口而出。
他这配合的态度，让楚鱼不觉地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手有些痒痒，似乎控制不住，要给他来两下。
啪啪！
楚鱼看着眼前有些泛红的双手，甚为惊讶。
我做了什么？
“别打别打，我老实交代！”
说话间，付香斋吞了一口咸腥味的口水，那舔嘴唇的样子，不知道口渴，还是那口水很符合他的胃口。
听到他这话，楚鱼忍不住搓了搓手。
那嚓嚓的声响，落在付香斋的耳朵里，好似沾了水的皮鞭，啪啪作响。听着都感觉皮开肉绽。
“别急，别急，给我几秒钟，我整理一下思路。”
楚鱼还没说什么，付香斋已经着急忙慌地继续讲道：“我们黑仙会，在李仙荼身上种有命种。这两天突然发现命种枯死，上面紧急下令，把就近的我，给派过来处理一下......”
楚鱼打断付香斋的讲述，问道：“怎么个处理法？”
“杀......了。”付香斋第一个字吐出来，心里就有些懊悔，声音愈发小了。
“就这？”
楚鱼心中有所感想，总感觉这狗东西，还有什么没有交代。
“真的啊，我黑袍里面装有黑仙会下达的指令，你搜出来，一看便知。”
楚鱼起身，走到付香斋身边，弯下身，准备搜他的身。
“你确定？”
楚鱼手碰到黑袍时，突然停下动作，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语气冷漠，听得橘猫都耳朵支棱起来了。
“啊！确...确定！”
楚鱼看到付香斋眼神闪过一丝阴狠，咽喉轻微颤动。
楚鱼直起腰，走回病房。他走到放水果的桌子旁，从水果盘旁边，拿起那把粉色的水果刀，重新回到付香斋身边。
“哦，忘记拿盆了。”
楚鱼在一猫一人的注视下，折返回病房，从洗漱间拿出一个水盆，走到付香斋身边，抽出他的手腕放在了盆里。
“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最好别回答。”
楚鱼拔出水果刀，发现刀没有洗干净，上面残留一丝水果汁液干后的粘糖，感觉会影响后续的操作，就把刀在付香斋的黑色袍子上擦了擦。
每擦一下，付香斋触电般都会头带动身体，抖那么一下。
看得楚鱼一阵颈椎疼。
楚鱼没学过审讯，不过略懂一点心理学。
下意识的回答，与真实答案最接近。
另外，把自己真正想问的，掺杂在各种无规律的问题之中，反复询问，也是验证答案真实性的一种有效手段。
“你知道仙源农场吗？”
楚鱼第一个问题，被他设置为常识问题。
“知道知道，那是黑仙会的一个基地，用来产出人畜的。”
付香斋见楚鱼脸色阴沉，眼中的恶意更浓，继续说到：“人畜知道吧，就是把人剥皮之后，蒙上一层畜生的皮，再施法，人就变成了对应的畜生。”
“这人造的畜啊，可以用来祭祀。祭祀知道吧，最近一次就是在仙源农场那边的隐阳山上。除了祭祀，那细皮嫩肉的，会满足一些人的特殊癖好，有口腹之欲，也有那个啥.....”
“知道了。”楚鱼忍着恶心，打断了付香斋。
妈的，要是让他这么讲下去，自己估计就憋不住，要吐了。
楚鱼深呼一口气，平复心情，接着问道：“黑仙会是什么组织？”
“组织？不不不，黑仙会是五大家族的信仰，我们追求的是成仙。在这黑暗的世界里走出一条成仙的道路。”
楚鱼从付香斋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种莫名的狂热。
前面回答问题时，楚鱼看出来这狗东西藏在慌张之中的狡诈，但是回答这个问题时，完全失去了理智。
“你认识付光火吗？”
趁付香斋狂热没有消失，楚鱼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我...我不认识。”
这短暂的停顿，让楚鱼知道，付香斋在撒谎，不过楚鱼并不关心，认不认识都无所谓。
“李仙荼命种已死，为何还要杀她？”楚鱼问道。
“看看能不能抢救一下。毕竟命种在身田之中，蕴养了二十来年，还是特殊功效的。世面上流行的回春丹和阳举丸，就是分别好用女身田和男身田之中的死命种炼制而成。”
付香斋说到此处，见楚鱼面露沉思，停顿几秒，眼睛一转，换了话题，继续讲道：“我黑袍之中，装着两枚回春丹和十枚阳举丸，都是我这些年完成任务的存货。好东西啊，保真！”
东西真假与否，对楚鱼的来说意义不大。
自己在女人身上栽了一下，就已经够够的了，令他的生活至今还毫无头绪。
现在他信奉那句至理名言——
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不错。”
楚鱼嘴角微微翘起，轻哼一声，接着问道：“在我周围的红眼喜鹊，是什么东西？”
“这——”
付香斋突然沉默了。
“想必你也不知道，那就问到这里吧。”楚鱼说着，扭头看向橘猫，“猫爷还有要问的吗？”
橘猫摇摇头，表示没有。
“那好，给你一个痛快的。”
楚鱼说罢，手里刀子，干脆利索地划开了付香斋的手腕。
鲜血喷涌而出，顺着手腕，啪嗒啪嗒落进盆中。
“我说我说！”
“喜鹊是黑仙会的报音鸟，也是人畜。专门用来获取情报和传递信息的，也用来监督黑仙会黑袍们执行任务......”
付香斋似乎在做挣扎，之后，借着说道：“我黑袍之中，有控制和召唤他们的法门。你只要拿出那张黑血写的符咒，按上面的咒语去念，然后吹一口气，你就能召唤距离你最近的报音鸟。”
楚鱼没有理会付香斋，而是转身对橘猫说道：“有没有？”
橘猫摇摇头。
它之前抓取付香斋记忆，里面有一团模糊的记忆团，里面似乎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橘猫在系统之中，暗自与楚鱼交流，让他也看了看。楚鱼觉得这团记忆似乎让自己有些熟悉感，就与橘猫弄了这一出戏。
付香斋三次引导楚鱼去那黑袍里面藏着的东西，其实都是计谋。
若非楚鱼提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早就伸手摸了上去，着了付香斋的道。
“物理超度吧，留着也是一个祸害。”
楚鱼言语冰冷，看向付香斋，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在星火观发呆时，也顺手查了一下，善良值的获取方式。
总结一句，那就是：惩恶扬善。
除此之外，别无要求。
至于手段，但凡天道所允，人道所允，你都可以。
金刚怒目。
慈眉善目。
总有一款适合你。
“你不看看系统的判定吗？”
橘猫说罢，看了一眼楚鱼。
楚鱼闻言一怔，意念所动，面板出现视野之中。
上面给出的处理建议，令楚鱼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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