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们现在该去哪啊？”
水水显然认可了现在的名字。
“当然是去找帮你恢复的办法，要不然......”
素辉影瞄了眼脸已经完全烂掉的水水，再不管，它可就很有可能连鬼都做不成了。
这个世界的规则很奇怪。
她不能穿过建筑，能穿衣服，也能拿东西，就跟正常人一样，但就是无法触碰人类。
此刻的街道空无一人，两边的店铺也都关闭了。
“咯吱咯吱”
咀嚼的声音传来，素辉影朝那个地方走去，发现正有一个鬼啃着纸钱。
注意到那个鬼在啃了一堆纸钱，头上的灵力值从0.8变成了0.9后，素辉影叉着腰大喊了句：
“哇，你居然敢偷纸钱！我要举报你！”
鬼转头瞪了一眼素辉影，扯大了嘴，露出两排紧咬的牙，发出了低沉的声响。
“居然还敢冲我龇牙！”
素辉影拉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对面的鬼也站起了身，飘到了她的正对面。
“我告诉你！我师傅可牛了！肯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水水在一旁呐喊助威。
但落到了素辉影的耳里，再看看这灵力值差距，总觉得这小子是在拱火啊。
她没多在意，冲向了鬼。
鬼也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结果......
在快要接近鬼的一瞬间，素辉影换了个方向，直冲那堆纸钱而去，抱起了大部分的纸钱，顺着方向逃跑。
“水水，快跑！”
“啊......啊？！”
水水没意料到素辉影这么“卑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对面的鬼当做了攻击目标。
它眼看着鬼的爪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却不知道这时候应该赶紧躲。
可还没等它来得及恐惧，那个鬼就被撕碎了。
素辉影神情痛苦地做着吞咽动作，“这纸钱......噎死我了。本来打算给你吃的。”
她的灵力终于恢复到了1。
但是由于一口气吃了太多纸钱，她直接难受得倒在了地上，不断揉着自己的肚子。
“师傅，我可以把它吃掉吗？”
水水咽了咽口水，眼里透着兴奋与渴望。
“可以啊。”
素辉影大方地挥了挥手。
“咯吱咯吱”
一时间，街道里只剩水水咀嚼鬼的声音。
它的灵力渐渐地来到了0.4。
“师傅，还剩一点，留给你吃。”
“为师甚是感动呐......”素辉影敷衍地回应了一句，躺在地上彻底不动了。
......
第二日白天。
素辉影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建筑内，刚好不会被阳光照射到。
“水水？”
“师傅，你是不是现在好点了？”
水水手里拿着两个像煎饼一样的东西，快速飘了过来。
“你把那个鬼煎了？”
“是啊。”水水一边啃着，一边点了点头。
素辉影闻了闻，特别香。
原来鬼不是闻不到气味，只是闻不到人类爱吃的食物的气味。
看来以后要多煎一点鬼了。
这里似乎是家餐厅，偶尔会有客人进来吃饭。
“还有剩的吗？”素辉影随口一问。
“没有了。”
水水此时的灵力值为0.5，而自己的灵力值为1.1。
素辉影摇了摇头。
昨晚的那只鬼的灵力值是0.9，水水的灵力值是0.1，而自己吃了纸钱后变成了1，也就是说吃完一整只鬼后，两鬼加起来总共就多了0.5灵力值。
这中间有灵力值损耗啊，而且还接近一半。
如果能研究一个办法，让鬼的灵力值彻底转换过来，那可就舒服多了。
她目前只能打过弱小的鬼，而弱小的鬼大概率不会在白天出现。所以只能等到晚上了。
不过白天的时间也不能真的完全浪费。
她躲在阴影里，偷偷翻动着杂志。
这家餐厅挺喜欢摆放一些杂志，刚好可以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忽然间，侍者走了过来。
她还以为侍者发现了她，惊了一下，下意识去看对方的灵力值——
“0”
而侍者走过来也只是收拾了一下桌面，顺手将杂志合上。
“也对，我是一只鬼，应该人类怕我，不应该我怕人类啊！”
素辉影往侍者的后颈处吹了口气。
侍者下意识地轻微耸了下肩，仍旧往前走着。
“唉，他肯定以为只是窗户那吹来的一股风，想不到是一只鬼在吹他。”
“话说......我之前以为被风吹的每个瞬间，会不会也是一只鬼在偷偷吹我呢？”
素辉影轻声念叨着，又飘回了杂志旁边。
翻了许久，也没找到什么感觉有用的信息。
倒是水水突然间怪叫了一下。
“你干嘛啊？”
“我看见了一个道士！”
它指着杂志上的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个穿着素袍的女人，眉间点着一小长条的朱砂，手中还拿了一张黄符纸。
“原来道士是这个打扮......以后看见了得避着点走。”
“听说修为高的道士，可以借助这种手段灭鬼！”
水水神情惊惧地将杂志一把盖上。
“你听谁说的？”
真奇怪，这孩子什么也不记得了，偏偏还记着这种东西。
“不知道。”它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听谁说的，你就说你听说了？”
素辉影抱着手臂俯视着水水，总觉得它是瞒了她什么。
“可是我真的听说了，师傅，你要相信我啊。”水水一脸诚恳。
“那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你记得这种，却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吧？”
防鬼之心不可无。
就算名义上它现在是自己的大徒弟，但好歹才刚认识。
如果它真的有问题，而自己又不能及时发现，很有可能会有一天猝不及防地捅自己一刀。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该怎么解释......”
水水看起来非常焦急，一副快哭了的样子，但它却没法流出眼泪。
也许是它已经丧失了流泪的能力。
也许是它太弱了，而流泪是实力强的鬼才能拥有的权利。
素辉影再次翻开了杂志，翻到了带有那个道士的照片的那页。
忽然间，她发现下面有段采访。
而小字间刚好有段内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记者：“那修为高的道士可以通过照片这种手段灭鬼吗？”
张净幕：“我想，这是目前不少同道之人都已经能达成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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