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姑娘，你是来砸场子的吧？”说书人没想到这人不好好的听书还喊起来了。
“你这个结局不好。”阿凝皱眉：“换掉。”
其他人听见只觉得好笑。
“姑娘，这人妖殊途，本来就没办法在一起。你不能只看这眼前的情情爱爱啊。”
“就是啊，话本子里的妖怪传说就没有人和妖幸福的，基本都有劫难。”
“故事听听得了，门不当户不对两家都有婚事吹了的呢，更不要说人和妖了。”
“可是他们是相爱的啊，为什么不可以？”又没有影响到别人。
阿凝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其他人听了小姑娘的话只是笑笑。
“相爱不能抵万难。”
众人说的相爱不能抵万难让阿凝慌了。
出了茶楼浑浑噩噩的。
她似乎没有跟没有跟周立行说过自己是妖，如果他以后知道了不会以为自己在骗他吧？
话说，他都走了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
想到这里，阿凝决定等他回来后，自己就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若他不在意 ，那她阿凝绝不辜负他。
若他在意，那自己就当游戏一场，两人各自分道扬镳。
想通了这件事后，阿凝心里轻松了不少。
九台山。
师尊看着头发灰白的徒弟有些无奈：“可想好了？”
“是，之前是弟子想岔了。”周立行整个人都是木木的，跟往日大不相同。
眼神空洞无望，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
“从今日起，你从周立行改名青霜。”
“周立行因违反宗规，已被处死。”
“世间再无周立行。”
青霜束起灰白的头发背起剑下山，回头看了一眼宗门。
这次他下山，照例是为了除妖。
只是这次除的妖......
阿凝魂不守舍的在街上晃荡，看见好吃的好玩儿的就随手买下。
突然耳朵一动看向周围，似乎听见响铃的动静。
转身带着东西来到她和周立行的老地方。
“周立行！”
“你终于来了。”
可看到人后阿凝表情愣住了，他的头发怎么都花白了，明明他还是少年模样啊。
“你怎么了？”
青霜手里还捏着铃铛，看着红绳木讷：“你来得真快，明明我才摇完这串铃铛不久。”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阿凝表情有些担心，想拉他手臂的时候没想到被他躲开了。
“你......”阿凝表情不解，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
可没想到他的话更是让她发愣。
“我来是要跟你做一个了断。”
“了断？”阿凝不确定。
清霜看着她：“是，了断。”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等了你这么久结果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个对吧？”阿凝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
他都这么说了，她阿凝也不是一个厚脸皮的人。
“行，既然你不想跟我有关系那今天就做个了断。”话落阿凝抬手割破衣角：“我们割袍断义。”
“往后在路上碰到了，就当不认识吧。”
她不明白人类，但是周立行真的让她很生气，很莫名其妙。
“等等。”青霜拔剑直接挡住她的去路。
看着他直接用剑指着自己，阿凝是真的不敢相信：“你居然敢用剑指着我？”
她的眼角泛红，一脸怒气。
明明气得不行但那张脸还是美得惊人。
“你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青霜没想到她还想瞒着自己。
“我们都了断了，割袍了，我给你交代什么？”阿凝上前一步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此次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这样的做法令人不齿。”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说，而不是冲着我莫名其妙的发火。”
青霜拿着剑的手忍不住发抖，喉咙嘶哑的喊出那两个字。
“妖孽。”
阿凝生气的脸突然变成了惊讶：“你是因为这个？”
“我本来是想见面的时候告诉你的......”
青霜向上抛起那串铃铛，阿凝的话止住了，视线也抬头看。
就见他在半空中甩了一个剑花：“往后再无周立行，只有除妖宗的大弟子青霜。”
看着掉在地上的红绳和碎掉的铃铛，阿凝真的忍不住想哭了：“难怪。”
“难怪你回来后就变了，原来你是除妖师知道了我是妖。”
“人妖殊途，更何况是除妖师。”
阿凝抬头抹掉眼泪：“我从来想瞒着我的身份，你也没有问过我，倒是你还说自己是什么独行侠客。”
“骗子！”
青霜背着剑沉默，心里绞痛。
问出了说了无数遍的话：“你为什么是妖啊？”
“我阿凝就是妖，还是被世人看不起的狐狸精。”阿凝扬起下巴不让眼泪再掉下来：“可那又如何？”
“从此我们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就当没认识过。”
“我这人拿得起放得下，也不会缠着你在外面散播你的谣言，我们就此别过。”
说完她正准备离开，没想到他直接拿起手中的剑发起攻击。
要不是阿凝反应快，她就被他的剑砍到了。
“青霜身为除妖师，就要斩尽天下妖魔。”青霜悲痛的看着她：“周立行犯了错，我要杀了你才能跟宗门交代。”
说完手里的剑又刺了出去。
眼里闪过决绝。
阿凝侧身一躲，又伸手挡住他手上的攻击。
被打出去的那一刻，阿凝身后的狐尾出来护住了她。
“你居然要杀我？”阿凝的眼睛变成竖瞳。
看着她变成了妖的模样，青霜不再手软：“除妖师就是要杀妖。”
阿凝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变得那么快。
因为躲避不及时被他打中好几次，忍无可忍伸出利爪抓住他的脖子，想直接拧断看着他那张脸始终没有狠下心。
青霜抓住这个空隙一刀刺进她的肩头。
低头看向肩头的伤，阿凝拧紧眉头看着他：“你.....”
她倒在地上满脸不可思议：“就因为我是妖，你就这么不顾我们之前的情谊，非要杀了我？”
青霜的手还是在抖，一边流泪一边把剑往她身体里推。
“我父母和我的胞弟，都是被你们这些妖孽所害，可我偏偏爱上了你这个妖孽？”
阿凝闷哼一声。
低头看着这剑身：“你家人被妖孽所害，与我何干？”
话音一落，阿凝的气场把他震飞在地，剑身也刺在青霜的身旁立着。
阿凝起身，身上的血污看着更艳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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