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桌两侧坐满了衣冠楚楚的人物——军方高级将领，政府官员，还有几位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
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先生们，\"一位身材高大，头发花白的男子站在投影幕布前，他是哈维尔将军，敌国联合参谋部副统领，\"我想我们都清楚今天会议的目的。\"
投影仪亮起，第一张幻灯片显示出一片漆黑的海面，上面漂浮着许多残骸。
\"'业企号'，\"哈维尔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怒意，
\"我们最先进的航母，一万五千名优秀水兵，在三天前，被龙国的所谓'雷击-1'导弹送入了海底。\"
幻灯片切换，这次是几张照片，显示着一条狭长的海岸线。
\"情报部门确认，龙国至少部署了三十枚这种可怕的导弹。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阴沉，\"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正在加速生产更多。\"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纸张翻动的轻微声响。
\"更糟的是，\"哈维尔继续道，
\"我们的间谍网络传回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龙国似乎已经突破了集成电路和计算机技术的瓶颈，正在研发某种全新的自动化系统。\"
军方代表史密斯中将皱起眉头：\"什么自动化系统？\"
\"细节不明，\"哈维尔摇摇头，\"但根据情报分析，很可能是某种工业自动化设备，能大幅提升他们的军工生产能力。\"
\"这不可能！\"会议桌尽头，一位身穿考究西装的中年男子猛地站起，他是威尔逊，敌国顶尖军工企业的cEo，
\"龙国的技术水平至少落后我们二十年！他们连像样的收音机都造不好，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内突破这么多技术障碍？\"
哈维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事实摆在眼前，威尔逊先生。'业企号'的残骸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一定是他们从北极熊国偷来的技术！\"威尔逊不依不饶。
\"无论技术来源如何，\"一位文官模样的人冷静插话，他是情报部门的卡特主任，
\"关键是龙国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崛起。如果任由他们发展下去，五年内，他们在某些军事领域可能会赶上甚至超过我们。\"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低声议论，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先生们，\"哈维尔用力敲了敲桌子，示意安静，
\"在过去的三个月里，我们尝试了各种常规手段打击龙国——经济封锁，外交孤立，甚至是直接军事干预。结果如何？我们的航母在海底，我们的盟友在动摇，而龙国却越来越强大。\"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统领先生已经批准，启动'暗夜协议'。\"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会议室内炸开。
几位将领倒吸一口冷气，有人甚至不自觉地向后靠在椅背上，仿佛想要远离这个决定。
\"'暗夜协议'？\"一位年轻的军官小声问身旁的同事，\"那是什么？\"
\"闭嘴，克拉克，\"同事厉声低语，\"你没有权限知道。\"
哈维尔继续道：\"为此，我们特别邀请了兰利博士，给大家介绍一下'暗夜'项目的最新进展。\"
会议桌一侧，一位头发稀疏、面容阴鸷的瘦高男子站了起来。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白大褂，胸前挂着写有\"阿尔弗雷德·兰利\"的证件。
\"感谢哈维尔将军，\"兰利博士的声音出奇地平静，甚至有些愉悦，这与会议室紧张的气氛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正如各位所知，我负责生物战剂研究已有十五年。在过去的五年里，我们在德特里克堡的实验室取得了一系列...令人振奋的突破。\"
他按下遥控器，投影幕布上出现了一系列显微镜下的图像，显示着某种奇怪的微生物结构。
\"这是我们最新研发的bw-7生物制剂，\"兰利博士语调轻松，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它结合了天然痘病毒的传染性和炭疽杆菌的致命性，经过基因改造，使其具备了空气传播能力。\"
几位军官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安。
\"一旦释放，\"兰利继续道，
\"它能在24小时内感染一个中等城市90%的人口。症状从高烧、皮疹开始，48小时后发展为严重的内脏出血和神经系统损伤。死亡率...\"
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欣赏在场所有人的反应，\"大约75%到80%。\"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这...这不是违反了公约吗？\"一位年长的文官终于打破沉默，声音略显颤抖。
哈维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公约是为和平时期准备的，麦考利先生。当国家安全受到威胁时，我们需要一切可能的手段来保护自己。\"
麦考利没有再说话，但他的不安显而易见。
\"当然，\"兰利博士继续介绍，仿佛刚才的插话从未发生，\"我们还研发了配套的疫苗和治疗方案，可以保护我们自己的人员。\"
他切换到下一张幻灯片，显示出一个复杂的投放系统图。
\"我们设计了几种投放方式：高空气溶胶散布，适合大面积覆盖；水源污染装置，针对特定区域；甚至是...人体携带者。\"
\"人体携带者？\"史密斯中将皱眉，\"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兰利的语气依然轻松，
\"我们可以让特工携带病毒，但自身不发病。他们进入目标区域后，通过特定触发机制释放病毒。这种方式最隐蔽，也最难追踪源头。\"
会议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兰利博士，\"卡特主任打破沉默，\"这种生物武器，有没有可能...失控？\"
兰利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
\"任何武器都有风险，卡特先生。但我们已经在bw-7中植入了'自毁'基因，病毒会在特定周期后自行降解。理论上，它不会造成永久性流行病。\"
\"理论上？\"卡特追问。
\"科学没有百分之百的确定性，\"兰利耸耸肩，\"但风险是可控的。\"
哈维尔将军清了清嗓子：\"谢谢兰利博士。接下来，我想请威廉姆斯博士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化学武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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