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辈子政治的威廉三世听了重重点头，对此他最有感想。
弱者就将挨打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而且还有着当年那一场本土政变的前车之鉴在先。这一招背刺几乎让埃姆斯丹的王冠坠落。
所以在他主持王国这几十年来，除了谨慎低调的外交作风，一直都是努力修炼内功，将国力朝着提升方面去发展，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才能让埃姆斯丹从一个小小的岛国成为了此前的新大陆第三大强国、综合实力仅次于国土面积广大的白鹰联邦与桑蒂斯帝国之后、军队同比战斗力第一、国民幸福指数第一、新大陆第三金融中心、国际贸易中转站等等成就。
剩下那些新大陆国家或许国土面积是埃姆斯丹的几十倍大，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其它的成就且不去说，单单埃姆斯丹从一个总面积不超过两万平方里、人口不过数十万的岛国，发展成军队被称为战斗力新大陆第一的程度，其中固然少不了勤劳朴实的泽曼移民带来的民族优势，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王室海森赛尔家族在当年的共和派政变时缺少一只忠于王室的军队，才不得不被迫迁徙新大陆，之后吸取教训改变国策，两代国王都在大力发展军事。
跟约翰前世类似的德意志经历二战之后垮掉的一代不同，在主世界这个超凡的世界中，于旧大陆占据主流的泽曼人还保持着自古以来的坚毅尚武精神，还有些略显严肃古板的性情和习俗，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缺少浪漫细胞或者说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这样的人群，无疑是士兵的优质来源。
要知道原本的海森赛尔家族因为低调的行事作风以及背后有着神圣帝国的强大后盾，所以并没有在军事武力上投入太多，反倒是在不为人知的超凡领域，海森赛尔的力量更强。
只是通过那次政变海森赛尔发现了自身最大的弱点，虽然王室直接掌握的超凡力量多达数百人，其中不乏以一当千的白银高手和青铜级的正式超凡，但是面对成千上万的凡人军队包围，还有数万被资本家鼓动的民众，几百人的超凡武力却显得很弱小，保护王室突围倒是完全没有问题，却对阻止政变的发生于事无补。
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子民，难道还能都杀了不成？
所以海森赛尔家族退却了，尽管他们有力量将这些民众和军队全都屠杀一空，但是那样做，不光违背了超凡公约，也会使得王室与平民们离心离德，即使最后胜利了埃姆斯丹王国也将失去凝聚力，最终便宜的还是那场政变背后那些资本势力，或者是外国的阴谋家。
弗兰茨鸢尾花王朝末代皇帝的例子在前，虽然海森赛尔家族不会陷入走上断头台那样的凄惨境地，但是他们也会尽量选择避免那种名为革命、实为惨案的惨剧发生在自己统治的国家。
所以当时的国王查尔斯五世选择了谈判，最终保留体面的离开旧大陆本土，去往新大陆重新立国。
当然在双头鹰为首的神圣帝国一系支持下，海森赛尔家族带走了大量的财富和资源，很快就在新大陆站稳脚跟。
而新成立的埃姆斯丹共和政府虽然得到了原本的商业渠道，可是却失去了立国的根本，所有王权国家都对他们表示排斥，致使他们成为夹在弗兰茨和神圣帝国这样大国之间的受气包，再也不复当年欧罗巴第一商业与金融中心的盛况。
……
当晚，约翰和克劳斯与威廉三世父女这四位现存的海森赛尔家族嫡系在汉庭宫的国王大殿见到了一克劳狄乌斯为首的诸位祖先英灵。
作为祖灵，他们是难得的正式出现在物质世界，以往见面都是在王室的秘密地宫之中，那里被布置了魔法阵，是介于物质界与灵界之间的夹缝，也就是方便祖灵们出来活动的空间。
这是实力和传承都十分强大的家族才能布置的环境，是仅次于法师所占据的独立半位面和神灵神国的秘境，一般存在祖灵但是没有那个实力和条件的家族，其祖先英灵都会生存在灵界或者冥界这种天然异位面之中，要不就是沉睡在某些奇物之中。前者在灵界与冥界那种地方立足本身风险就很大，而后者常年陷入沉睡，又生活在对灵体不友好的物质世界，能够维持力量不衰败就不错了，基本很难达到晋升。
海森赛尔家族王宫下面地宫的布置，也是从旧大陆迁移过来的，据说整个旧大陆具有祖灵传承的家族能够具备这种条件的，应该不超过十个。
“你说的是真的吗？有多大的把握？”
十几位祖灵面色或严肃或激动的出场之后，身上光芒最浓的克劳狄乌斯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们作为被物质界排斥的灵体类生命，出现在物质世界，必然浑身被光芒笼罩，这是他们从信仰之中获取的力量在抵御物质世界的排斥，越强大的祖灵受到的排斥就越强，当然他们的抵抗力也会越强。
约翰毫不迟疑的回答说：
“如果单单只是封神，那么我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考虑到各位祖先自身的情况比如对神灵领域的掌握程度、在人间传颂的名声等等，另外还有很可能出现的外来干预，其他祖先们的封神过程我基本都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但如果封神的对象是克劳狄乌斯大人，那成功几率就只能有七成甚至是六成。”
前任国王查尔斯五世听了这话有些急切的开口问：
“为什么？克劳狄乌斯大人的实力最强，已经到达了高等传奇的地步，对领域法则的掌控也是我们之中最强的，那不是封神更有把握吗？”
十几位祖灵之中这位是最年轻位的，他也是前代埃姆斯丹国王、克劳斯爷爷的亲生父亲。
作为将近十位先代国王之中唯一一位丢失了本土的国王，虽然他自认为自己的人生是失败的，但是无论是曾经的国民，还是外国舆论对他的评价反而都是赞颂的居多。
毕竟不是哪个国王丢了王冠之后，还能再度加冕的，纵观世界历史，这样的例子也仅有寥寥几例。
通常丢失了王冠，也就代表家族落寞了，或许还有不同分支的族人仍旧强大，但是你这一支必然走向衰落，很少有咸鱼翻身的例子。
所以这么一看，查尔斯五世无论是当时做出的果决判断，还是出于对子民的爱护，没有强行屠杀包围人群的仁慈做法，都得到了本国民众和世界各国的认可，甚至便是敌对方也不好意思批判查尔斯五世，所以尽管查尔斯五世被迫抛弃祖辈经营的本土远走新大陆，反而使他成为了人们心中悲情英雄一样的角色，名声在世界范围内广泛流传。
要知道悲剧往往比喜剧更经典和让人记忆深刻。
尤其是查尔斯五世在新大陆再次加冕为王，带领臣民重新建立埃姆斯丹王国，让这个国家站稳根基并且开始强大起来，这就让他的名声更加响亮，甚至是在历史课本上出现次数最多的君主和近代知名人物之一。与他并列的那都是玛利亚·特蕾西亚女皇和凯瑟琳娜大帝那种大人物。
因此，查尔斯五世在死后，反而因祸得福的成为了实力仅次于初代国王威廉一世的国王祖灵。
即使在十几位海森赛尔祖灵之中，他这个最年轻的祖灵那也能稳稳排在前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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