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号全速朝着炸水的方向驶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
众人终于看到炸水处。
一道庞大的黑影。
正在海里游着。
林微指着面前的海域，满脸震惊的喊道：“快看，是鲸鱼，天哪，好大的鲸鱼。”
众人连忙看了过去。
一头体型巨大的鲸鱼。
宛如一艘小型潜艇。
起码有十七米长。
皮肤上布满了凹凸不平的东西。
蓝锦程神情激动，死死的抓着船舷，大声说道：“座头鲸，是一头成年的座头鲸，天哪，看这个头起码有四十吨重。”
众人都被座头鲸这巨大的体型给震惊了。
此时。
座头鲸缓缓的浮出海面换气。
喷出的气柱。
高达三米。
蓝锦程立刻说道：“快，拍照，这么近的距离，太难得了。”
林微连忙点点头。
拿出胶片相机。
开始对着座头鲸拍照。
蓝锦程拿着测距仪，看向张国栋，说道：“国栋，能不能把船再靠近一点，我想量一个比较准确的体长。”
张国栋点头说道：“行，没问题。”
他一招手。
对着苏德交代起来。
海神号缓缓靠近座头鲸。
这个距离。
还是得非常精准的控制。
也就是现在换了大船。
要是以前的铁皮船。
张国栋还真不敢这么靠近座头鲸。
一旦激怒了座头鲸。
它随便一个浪打来。
都很可能将铁皮船掀翻。
蓝锦程盯着测距仪，说道：“体长十六米九五，尾鳍五米四……”
他报出数字。
赵峰连忙将这些测量数字记录起来。
这头座头鲸似乎并不在意靠近的海神号。
反而好奇的绕着船身游了一圈。
林微赶紧用相机连拍数张，好奇的说道：“这座头鲸好像根本不怕我们啊！”
蓝锦程眼睛紧盯着鲸鱼，笑着说道：“座头鲸，这个体型，在海洋里已经是王者级别的了，它当然不会害怕，而且现在是它们的觅食季，这头座头鲸应该是要在这里觅食补充能量。”
话音刚落。
座头鲸突然猛的高高窜出海面。
巨大的身子。
重重的拍入海里。
溅起的浪花把甲板上的众人都淋了个透湿。
林微抹了把脸，好奇的问道：“这家伙在干什么呢？为什么这么喜欢拍打海面。”
蓝锦程解释道：“这是它和同伴交流的方式，巨大的力量拍打海面，还能顺便将身上的藤壶给清理掉一些。”
众人看向座头鲸的皮肤。
果然。
它的身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灰白色的藤壶。
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发红溃烂。
陈海生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天哪！这么多寄生藤壶！！它肯定非常难受了！”
蓝锦程点头说道：“没错，藤壶会加重它的游动负担，影响捕食效率，看这个寄生程度，至少积累了两三年了！”
张国栋已经翻出了清理工具，笑道：“要不要帮它处理？”
蓝锦程点头，说道：“可以，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座头鲸太大了，一不小心就会有危险。”
张国栋笑道：“放心，没问题的，我下去试试！”
张国栋带着工具。
进入了海里。
海水冰凉刺骨。
张国栋靠近时。
座头鲸警觉地摆了下尾鳍。
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他小心地游到鲸鱼腹部。
用刮刀开始清理藤壶。
藤壶的石灰质外壳坚硬如石。
每撬下一块都会带出少量血肉。
林微在船上看得揪心，一边拍照，一边问道：“它一定很痛吧？”
蓝锦程笑道：“鲸鱼皮肤比我们想象的厚实，而且藤壶主要附着在表皮层，会痛，但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
林微点点头，指着鲸鱼说道：“看，它好像主动调整姿势配合清理，它知道国栋哥是在帮它吗？”
蓝鲸程笑道：“嗯，座头鲸其实很聪明的。”
两小时后。
甲板上堆满了清除下来的藤壶残骸。
张国栋浮出海面。
他喘着粗气爬上船，笑道：“搞定了！”
座头鲸似乎是感觉到了舒服。
喷出一道水柱后。
就转身游走。
蓝锦程有点急了，他看向张国栋问道：“国栋，能不能跟它一段，我向记录一下它觅食的路线和场面。”
张国栋点头说道：“没问题。”
海神号保持着安全距离。
缓缓跟在座头鲸后方。
蓝锦程站在甲板上。
眼睛紧盯着海面。
座头鲸游动的速度并不快。
偶尔会潜入水下。
几分钟后又浮上来换气。
突然。
前面的海域。
多了很多微小的炸水。
那是无数小鱼集群后的场面。
蓝锦程低声说道：“注意看，它要开始觅食了。”
果然。
下一刻。
只见！
座头鲸突然加速。
张开巨大的嘴巴。
它的嘴巴张开后。
就像是一个黑洞。
猛的冲向那群小鱼。
海水被搅动得翻滚起来。
小鱼群惊慌逃窜。
却还是被座头鲸一口吞下。
林微惊叹道：“这嘴巴也太大了，一口能吞下多少鱼啊！”
蓝锦程微微一笑，说道：“成年座头鲸一天能吃掉一吨左右的食物，这些小鱼对它来说只是开胃菜。”
就在这个时候。
一直非常温顺的座头鲸。
突然却变的激动起来。
不仅不在觅食。
游速也变的飞快。
蓝锦程也惊呆了，问道：“怎么回事？一般来说，座头鲸觅食的时候，不会出现这么激动的情况啊！”
其他人也都懵了。
张国栋眯着眼睛，笑道：“我觉得，应该是遇到劲敌了。”
林微疑惑道：“座头鲸这个个头，在海洋里都算无敌了，它还有什么劲敌？”
蓝锦程却率先想到，说道：“你是说附近有虎鲸？”
张国栋点头道：“没错，应该就是虎鲸，毕竟，座头鲸的爱好不多，就是吃饭、睡觉、打虎鲸！”
众人闻言。
都纷纷朝着开阔的海面看去。
果然。
看到了几道黑色的影子。
远远的在海面上游荡。
张国栋指着那个方向，说道：“看，虎鲸。”
蓝锦程顿时震惊，说道：“是，没错了，是虎鲸群，没想到，遇到了座头鲸，还能遇到虎鲸群！”
就在几人震惊的时候。
座头鲸却已经猛然冲向了虎鲸群。
速度极快。
面对几头虎鲸。
完全没有一丝害怕。
虎鲸显然也察觉到了危险。
大战几乎一触即发。
领头的虎鲸率先发起攻击。
它猛地加速。
从侧面冲向座头鲸。
试图咬住它的胸鳍。
座头鲸反应极快。
巨大的尾鳍如铁锤般横扫。
掀起一道水墙。
虎鲸被迫闪避。
但仍被尾鳍击中。
身体在水中翻滚数圈才稳住。
蓝锦程震惊的说道：“天哪！座头鲸的尾鳍能产生数吨的冲击力，太强了，连虎鲸不敢硬接。”
张国栋笑道：“对于虎鲸来说，座头鲸就是他们最不想遇到的劲敌啊！”
面对如此强势的座头鲸。
虎鲸群并未退缩。
它们开始分散游动。
从不同角度骚扰座头鲸。
其中一只虎鲸突然从下方突袭。
狠狠咬向座头鲸的腹部。
座头鲸吃痛。
猛地翻滚身体。
激起滔天巨浪。
虎鲸被甩开。
但座头鲸的皮肤上已经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齿痕。
座头鲸彻底被激怒了。
它主动冲向虎鲸群。
巨大的身躯如同一艘战舰。
直接撞向领头的虎鲸。
虎鲸灵活闪避。
但座头鲸高高跃起。
狠狠砸在另一只虎鲸的背上。
“砰！”
水面炸开。
掀起巨浪。
虎鲸被拍得晕头转向。
挣扎着浮出水面。
显然受了伤。
虎鲸群见状。
攻势更加疯狂。
它们轮番撕咬座头鲸的鳍和尾部。
试图让它失去平衡。
座头鲸怒吼般喷出一道水柱。
随即潜入水下。
虎鲸群紧随其后。
海面突然陷入诡异的平静。
蓝锦程眉头一皱，问道：“怎么看不到他们了？”
张国栋说道：“它们现在应该是在水下缠斗！等会就会浮上来了！”
话音刚落。
“轰！！！”
海面猛然炸开。
座头鲸庞大的身躯破水而出。
它高高跃起。
整个身体几乎完全脱离水面。
随后重重砸下！
“哗啦……”
巨大的冲击波掀起数米高的巨浪。
海神号都被这浪冲击的剧烈摇晃起来。
甲板上的众人差点摔倒。
虎鲸群被这股冲击力震散。
其中一只虎鲸被直接砸中。
翻着肚皮浮出水面。
显然已经失去意识。
众人彻底的震惊了。
这座头鲸的战斗力。
简直骇人听闻。
几十吨庞大的身躯。
就像是核弹般恐怖。
虎鲸群终于意识到。
这头座头鲸不是它们能轻易对付的。
它们开始调整策略。
不再硬碰硬。
而是不断骚扰。
试图消耗座头鲸的体力。
座头鲸的呼吸变得急促。
但它仍然死死纠缠着虎鲸群。
不肯退让。
突然。
一只虎鲸从背后偷袭。
狠狠咬住座头鲸的尾鳍。
座头鲸怒吼着翻滚。
就在虎鲸即将撕下一块血肉的瞬间。
座头鲸猛然甩尾。
将虎鲸狠狠砸向海神号的船身！
“咚！”
虎鲸撞在船体上。
发出一声闷响。
随即滑入水中。
挣扎着游走。
张国栋没有想到。
因为距离太近。
导致海神号都受到了影响。
他立刻大喊一声，说道：“都抓稳了，别掉海里，不然会被碾死的！”
众人自然明白。
都不敢大意。
纷纷仅仅的抓住了栏杆。
此时！
在座头鲸恐怖的战斗力下。
虎鲸群终于支撑不住了。
它们发出急促的啸叫。
迅速集结。
随后头也不回地逃离战场。
座头鲸没有继续追击。
它此刻也受伤不轻。
毕竟以一己之力。
硬悍几头虎鲸。
还能赢就已经不错了。
海面渐渐恢复平静。
只剩下座头鲸沉重的呼吸声。
蓝锦程长舒一口气，声音沙哑的说道：“太震撼了……座头鲸和虎鲸的对抗，在自然界中极为罕见，我们竟然亲眼见证了全过程，小微，刚刚的画面，都拍下来了吗？”
林微放下相机，说道：“都拍下来了。”
蓝锦程点头，说道：“以前，在文献上看过座头鲸的文章，座头鲸是海洋中的侠客，它们会主动救援其他被虎鲸攻击的鲸类，今天算是亲眼见证了！”
张国栋望着远去的虎鲸群，咧嘴一笑：“这头座头鲸，够狠！”
座头鲸缓缓游向深海。
巨大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蔚蓝的天际之中。
甲板上。
众人沉默良久。
仍沉浸在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
接下来的行程就轻松愉快许多。
张国栋带着蓝锦程等人。
在海上航行了几天。
遇到了不少深海鱼类。
给蓝锦程等人的研究。
增添了不少资料。
约莫一个星期后。
海神号就返航回到了张家村码头。
海神号靠岸后。
张国栋和苏德将船锚固定好。
随后跳下甲板。
将缆绳系在码头的木桩上。
林微抱着相机。
小心翼翼的踩着跳板走下船。
脚踩在坚实的土地上。
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脚踏实地的感觉。
真好。
蓝锦程拍了拍记录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次收获不小。”尤其是那头座头鲸的数据，对研究鲸类行为很有帮助。”
赵峰点点头，笑道：“还有那些深海鱼类的样本，回去得尽快处理。”
陈海生从船舱里搬出一个装满海水的小型玻璃箱。
里面游动着几条色彩斑斓的小鱼。
他冲蓝锦程喊道：“老师，这几条鱼状态不错，应该能活到实验室。”
蓝锦程走过去看了看，点头说道：“小心水温和氧气，别让它们缺氧。”
张国栋对蓝锦程说道：“蓝教授，应该没这么早离开吧？你们先回住处休息，晚上来我家吃饭！”
蓝锦程感激的点点头，说道：“行，那就麻烦你了。”
当天晚上。
蓝锦程一行人。
就来到了张国栋家里。
张国栋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看到几人到来。
热情的招呼起来，说道：“蓝教授，快入座，饭菜已经好了。”
蓝锦程等人入座。
酒过三巡。
菜过五味。
蓝锦程举起酒杯。
脸上带着诚恳的笑意，说道：“国栋，这次出海多亏了你，我们才能采集到这么多宝贵的数据。”
张国栋摆摆手，笑道：“蓝教授客气了，能和你们这些知识分子一起出海，也是我的荣幸嘛！”
蓝锦程放下酒杯，感动的说道：“国栋，这次合作非常愉快，我们打算回京大后整理这些数据，写一篇关于座头鲸行为的研究论文，你和苏德的名字会出现在致谢部分，毕竟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不可能完成这次考察。”
张国栋笑道：“不用这么客气，我就是个渔民，能帮上忙就行。”
蓝锦程坚持道：“这是应该的，对了，你和轻雪以后有空的话，一定要带女儿来京大玩，我们学校有个海洋生物标本馆，里面有不少珍稀物种的标本，你们肯定会感兴趣。”
林微笑道：“是啊！以后我们大概率会留校，可以带着可可提前感受一下京大的氛围！”
张国栋轻笑一声。
蓝锦程是京大教授。
他的学生。
未来肯定是在海洋生物研究方面。
非常有地位的人。
这些人都是高尖端人才。
对于张国栋来说。
也是非常重要的人脉。
和他们交好。
自然是百利无一害。
张国栋笑道：“没问题，如果有去京大，一定联系各位。”
苏轻雪此时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走出来。
她好奇的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林微转头对她说道：“嫂子，我们在邀请你和国栋哥带可可去京大玩呢，到时候我带你们参观。”
苏轻雪将菜放到桌上，擦了擦手，笑道：“好啊，我还没去过京大呢！”
蓝锦程看向她，说道：“轻雪，这次真的麻烦你了！”
苏轻雪摇摇头，说道：“小事而已，哪里用的着这么客气。”
赵峰举起酒杯，提议道：“来，大家一起喝一杯，庆祝这次考察圆满成功！”
众人纷纷举杯。
干掉了杯中酒。
晚饭差不多结束的时候。
蓝锦程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张国栋：“国栋，这是一点心意，算是这次出海的报酬。”
张国栋一愣。
连忙推辞！
他开口说道：“蓝教授，这就不用了，你们是来做研究的，又不是做生意，你拿钱这是在羞辱我啊！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不讲究这些呢！”
蓝锦程笑着说道：“当然是朋友了，只不过这是规矩，收下吧，这不是我自己个人出的前，而是学校批的经费，你要是不收，这不是要我犯错误嘛，下次都不好意思再来了。”
张国栋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信封，笑道：“那行，下次你们再来，可不准这么客气了。”
林微兴奋的说道：“那可说定了！”
张国栋收起信封，笑道：“来来来，多吃点，不够还有，来喝酒。”
吃完饭后。
众人围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
蓝锦程望着星空，感慨道：“这次来张家村，真是不虚此行。”
张国栋递给他一支烟，说道：“蓝教授，你们搞研究的也不容易，大老远跑这么偏的地方。”
蓝锦程接过烟，点燃后吸了一口，缓缓说道：“为了科学嘛，再远也得跑，对了，国栋，你和轻雪要是来京大，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安排人接你们。”
张国栋点头说道：“行，到时候一定麻烦你。”
夜深了。
蓝锦程站起来，对张国栋说道：“国栋，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明天我们就回去了，下次再见了。”
张国栋点头道：“好，那早点回去休息吧。”
张国栋和苏轻雪将他们送到门口。
目送他们离开。
回到屋里。
苏轻雪收拾着碗筷，说道：“蓝教授他们人真好，一点架子都没有。”
张国栋帮忙擦桌子，笑道：“都是搞学问的人，实在。”
收拾完残局。
哄睡了女儿。
张国栋就和苏轻雪回房间睡觉了。
连续两趟出海。
张国栋也累的不行了。
早早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张国栋和苏德两人就去送蓝锦程他们。
送走了蓝锦程。
张国栋和苏德就回到家里。
苏轻雪已经做好了早饭。
见两人回来。
苏轻雪招呼道：“洗手吃饭了。”
两人洗完手。
张国栋抱起女儿坐在餐桌上。
一家人开始吃早饭。
苏轻雪给张国栋夹了一块鸡蛋，问道：“这次出海累了吧？在家里休息几天吗？”
张国栋点头说道：“嗯，我打算休息……”
张国栋话还没说完。
大哥大却响了起来。
张国栋眉头一皱。
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柳诗雨的声音。
聊了几句后。
才挂上电话。
张国栋有些尴尬的看向苏轻雪。
苏轻雪一看张国栋的眼神。
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不由的苦笑道：“是不是又要去忙了？”
张国栋点头说道：“嗯，拍卖会的日子定下来了，就在后天，今天我们就得赶到县城，这两天得安排拍卖会的事情。”
可可仰起小脸，问道：“爸爸又要去工作吗？”
张国栋摸了摸女儿的头，有些愧疚的说道：“这次忙完，我一定好好陪你们。”
苏轻雪说道：“正事要紧，我给你们装点吃的带上！”
说着！
她站起身！
往厨房走去。
张国栋跟过去。
站在厨房门口。
苏轻雪从柜子里拿出饭盒。
装了些腌好的咸鱼和腊肉。
张国栋说道:“老婆，对不起，这次回来，我带你和可可去省城好好玩几天！”
苏轻雪笑着说道：“你也是为了这个家，我没有生气，我就是怕你太累了！”
张国栋轻轻的抱住苏轻雪，说道：“老婆，我爱你，家里的活，你别老是自己干，留着等我回来！”
苏轻雪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我又不是没干过，你安心去忙，家里有我呢！”
张可可也跑进来。
她抱住张国栋的腿，说道：“爸爸，你去忙吧！我长大了，会帮妈妈浇菜了哦！”
张国栋弯腰抱起女儿。
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笑着夸奖道：“宝贝真乖。”
因为要在县城住几天。
苏轻雪给张国栋收拾了一些行李。
收拾妥当后。
张国栋拎着行李站在门口。
苏轻雪给他整了整衣领，说道：“路上慢点。”
张国栋点点头。
苏德已经把卡车开过来了。
张国栋对着老婆孩子挥挥手。
直接上了车。
车子缓缓的驶出淳口。
苏德看了一眼张国栋，问道：“拍卖会的进度这么快？”
张国栋点头说道：“嗯，据说这次来了不少有钱的资本，特别是美乐珠的消息传出去后，不少国外的公司也已经派人过来了。”
这话一出。
苏德顿时瞪大眼睛，说道：“那这次我们公司，岂不是要名扬海外？”
张国栋眯着眼睛。
无比自信的说道：“嗯，这次拍卖会，就是提升我们公司地位和扩展的开始，我还真是非常期待，不知道这次拍卖会，会引起什么样空前的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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