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舒月拎着衣服和鞋子返回女澡堂子，换好衣服后，走了出来。
林北原本正坐在长凳上，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时不时望向女澡堂的门口。
听到门推开的声响，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刹那间，眼前一亮。
只见郑舒月站在门口，身上那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宛如春日里随风摇曳的花朵。
她原本因长途跋涉而略显枯黄的头发，此刻也柔顺地垂落在肩头，美得不可方物。
郑舒月的脸颊微微泛红，或许是因为刚刚沐浴过后的余热，又或许是因为被林北这样直直地盯着而感到羞涩。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小心翼翼地朝林北走来。
“林大哥，这衣服……好看吗？”郑舒月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林北这才回过神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由衷的笑意：“好看，太好看了。”
他的目光中满是赞赏，眼前的郑舒月与之前那个浑身脏兮兮、衣衫褴褛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走，咱们去吃饭。”林北说着，伸手提起地上的行李卷，另一只手自然地摆了摆，示意郑舒月跟上。
两人并肩走出澡堂，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郑舒月一边走，一边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一切。
北京的夜晚，对她来说既陌生又充满了吸引力。
林北带着郑舒月来到一家国营饭店，店内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他们找了个空位坐下，林北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水牌子对郑舒月说道：“看看想吃什么，别客气。”
郑舒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上面琳琅满目的菜品，有些不知所措。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在饭店里吃过饭，更不知道该点些什么。
“林大哥，还是你点吧，我吃什么都行。”郑舒月摇了摇头说道。
林北笑了笑，随便点了两道菜。
菜很快就上齐了，郑舒月看着满桌的美食，一时间竟有些不敢动筷子。
林北看出了她的拘谨，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她的碗里，说道：“快吃吧，别饿着了。”
郑舒月这才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她从吉林长春乘坐火车到北京，什么东西都没吃过，早就饿坏了。
“慢点吃，别噎着。”林北看着郑舒月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满是心疼。
他想象着这个小姑娘独自踏上旅程，一路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才来到这里。
这一顿饭，郑舒月吃得格外香甜。吃完饭后，林北带着她回到南锣锅巷8号院。
林北带着郑舒月来到南锣锅巷8号院门口，夜幕已悄然笼罩，四周静谧而祥和。
踏入院子，昏黄的灯光从几户人家的窗户透出来，给这个老旧的院子添了几分温馨。
此刻正值饭点，院里空荡荡的，唯有贾张氏独自坐在一棵大槐树下，借着微弱的光线缝补着破袜子。
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专注，手中针线上下翻飞，嘴里还不时嘟囔着些什么。
林北看都没看贾张氏一眼，径直从她身边经过。
贾张氏察觉到有人从自己身边经过，缓缓抬起头，目光先是落在林北身上，随后便移到了郑舒月的身上，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哟，林北，这姑娘是谁呀？”贾张氏扯着嗓子问道。
林北没有说话，郑舒月便微微向前一步，露出甜甜的笑容，说道：“奶奶好，我叫郑舒月。”
贾张氏将郑舒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微微一撇，阴阳怪气道：“挺漂亮的姑娘，咋这么不会说话，管谁叫奶奶呢？”
林北眉头微皱，不想与贾张氏过多纠缠，一把拽过郑舒月往自己家走去。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继续缝着袜子，嘴里还念念有词：“林北，可算让我逮到机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北打开门，带着郑舒月走进了屋。
“舒月，你今晚就住这儿。”林北转头对郑舒月说道。
郑舒月看着只有一张炕的屋子，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声音带着几分羞涩与惊讶，嗫嚅着问道：“林大哥，咱俩住一铺炕啊？”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眼神慌乱地在屋内扫视，试图找到哪怕一丝可以避免这种尴尬局面的迹象。
林北的脸也微微一热，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考虑有多么不周。
“舒月，对不住啊，我这屋子平时就我一人住，也没考虑到会有这情况。”
“要不……我出去借宿，你在这好好休息。”林北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郑舒月咬了咬嘴唇，她想到林北白天为自己奔波忙碌，晚上还要为了安置自己而折腾，心中实在不忍。
“林大哥，这里是你家怎么好意思让你出去借宿呢。”她微微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我睡地上就行。”
“那怎么行！地上凉，你一个小姑娘，要是因此受了寒怎么办？”林北想都没想，就否定了这个提议。
“你别管了，我有地方睡。”林北说完，转身就出了屋。
林北来到院子外，发现原本在槐树下的贾张氏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神出鬼没的！”林北翻了一个白眼后，朝着何雨柱家走去。
林北来到何雨柱家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何雨柱一脸疑惑地探出头来，瞧见是林北，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哟，林北，这大晚上的，咋有空来我这儿了？”
林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柱子，这不碰上难事了嘛，想找你帮个忙。”
何雨柱连忙侧身，热情地招呼林北进屋，“快进来快进来，有啥事儿你尽管说，只要我老何能帮得上的，绝不含糊。”
两人在屋内的板凳上坐下，林北便将郑舒月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何雨柱说了一遍。
何雨柱听完，眼睛瞪得老大，满脸惊讶，“好家伙，这事儿可真够突然的。
不过你做得对，人家小姑娘大老远跑来投奔你，咱可不能不管。”
林北苦笑着点了点头，“所以啊，我这屋里就一张炕，实在不方便，想着能不能在你这儿借住一晚。”
何雨柱拍了拍胸脯，豪爽地说道：“这算啥！你就放心住下，我这屋子虽说不大，但挤一挤还是没问题的。”
进屋后，何雨柱从床下翻出一瓶酒和一包花生米，笑着对林北说：“喝点？”
林北本想婉拒，可转念一想，自己过来借宿，再拒绝别人有点不好，便点了点头。
何雨柱麻利地找来两个口杯，“咚咚”两声，将酒满上。
酒液清澈，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
“来，林北，走一个！”何雨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他畅快地呼出一口气，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林北刚要举杯，突然听到隔壁有动静。
“哐当”一声，貌似是踹门声，紧接着就传来了一声尖叫，明显是郑舒月的声音。
何雨柱和林北对视一眼，急忙出了门，就看见贾张氏领着街道办事处的同志站在门口。
贾张氏指着屋里，大声的嚷嚷着：“同志，就是这屋，我亲眼看见这屋的人带回来一个女人，我严重怀疑这屋里的人在搞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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