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双戟在手，太极图悬空，混沌魔神法相彻底展露完全形态。
这一刻，李长聚的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再是单一的魔道霸道，也不再是纯粹的仙灵圣洁，而是仙魔交融、混沌为基的至高威压。
那尊百丈法相屹立天地之间，左侧金光璀璨如神只临世，右侧黑气缭绕如魔神降生，中央混沌印记旋转不休，仿佛在演化一个微型的混沌宇宙。
“这是……什么怪物？！”
白衣女子脸色煞白，手中长鞭都开始颤抖。
她活了上千年，见过无数天骄妖孽，但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存在——仙魔同体，混沌为基，这已经超出了常理认知。
驼背老者更是骇然失色：“禁忌之体……传说中的仙魔混沌体竟然真的存在！这不可能！天道不容此等存在才对！”
“天道不容？”
李长聚的声音如同九天惊雷，在三头六臂的法相中回荡，“那我就……逆了这天！”
话音落下，双戟齐出！
“仙魔合璧·阴阳轮转！”
金色仙灵戟与黑色魔神戟在空中交织，化作一道直径百丈的阴阳鱼图，旋转着压向两大圣王。
太极图所过之处，毒龙鞭影寸寸崩碎，地脉锁链节节断裂。
白衣女子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洒在长鞭上：
“毒龙·万毒噬天！”
长鞭化作一条万丈毒龙，龙口张开，喷出遮天蔽日的毒雾，那毒雾连空间都能腐蚀，所过之处万物凋零。
但太极图旋转不休，阴阳二气流转间，竟将毒雾尽数吞噬。
“什么？！”
白衣女子惊骇欲绝。
她的万毒法则，竟然被……净化了？
“轮到我了。”李长聚冷喝，仙灵戟刺出，“仙灵·净化之光！”
一道纯粹到极致的金色光柱从天而降，直射白衣女子。
那光柱中蕴含着最本源的净化之力，是一切邪祟与污秽的克星。
“不——”
白衣女子惨叫，周身毒雾在金光照射下如冰雪消融，连她的圣王本源都开始溃散。
她疯狂催动法则抵抗，但根本无用。
仙灵戟的净化之力，完全克制她的毒功。
三息后，白衣女子化作一滩脓血，神魂俱灭。
又一位圣王，陨落！
“该你了。”
李长聚转头，六只眼睛同时锁定驼背老者。
驼背老者浑身一颤，想也不想转身就逃。
但他刚飞出千丈，前方虚空突然裂开，一柄缠绕混沌气流的魔神戟从裂缝中刺出。
“地脉·九幽遁！”
驼背老者咬牙，拐杖点地，身形瞬间没入大地。
这是他的保命绝技——
借地脉之力遁逃，即便是圣王巅峰也难追踪。
然而——
“想走？”
李长聚冷笑，仙灵戟刺入大地：
“仙灵定乾坤！”
金色光芒如潮水般涌入地脉，瞬间将方圆万里的地脉之力定住。
噗！
千丈之外，驼背老者狼狈地从地底冲出，口中鲜血狂喷——
地脉被定，他的遁术被强行打断，遭受了严重反噬！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惊惧地看着李长聚。
“琼明剑宗，李长聚。”
李长聚缓缓走来，双戟交叉，“记住了，这是送你上路之人的名字。”
话音落下，双戟同时劈出。
仙魔之光交织，化作一道撕裂天地的十字斩！
驼背老者咬牙，拐杖插入大地：
“地脉·九幽护体！”
九条地脉锁链破土而出，在他周身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护盾。
这是他以毕生修为凝聚的最强防御，曾挡下过圣王巅峰的一击。
但——
嗤！
十字斩毫无阻碍地穿透了护盾，穿透了他的身体。
驼背老者低头，看着胸前那道十字形的伤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为什么……”他喃喃道。
“因为你的法则，已经被我解析、复制、克制了。”李长聚淡淡道。
仙魔混沌体最恐怖的地方，不是力量强大，而是包容一切、解析一切、克制一切！
在刚才的交手中，李长聚早已通过混沌印记推演出对方的地脉法则本质，并找到了破绽。
这一击，是专门针对他弱点的必杀！
“原来……如此……”
驼背老者苦笑，身体开始崩解。
五息后，第三位圣王，陨落。
至此，围攻琼明剑宗的三位圣王——全灭！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山门外，那上千名攻山的修士此刻已经吓破了胆。
三位圣王啊！那可是圣王！
竟然被一个圣境大圆满……以一敌三，全部斩杀？！
这是何等逆天的战力？！
“逃……快逃啊！”
不知谁喊了一声，上千修士瞬间作鸟兽散，恨不得多长几条腿。
李长聚没有追。
他缓缓收回法相，双戟消散，身形踉跄了一下。
“长聚！”苏清绝连忙扶住他。
“没事……就是消耗有点大。”
李长聚苦笑。
以一敌三，连斩三位圣王，看似威风，实则已经透支了。
若非仙魔双戟合璧，若非混沌印记推演，他根本做不到。
“先疗伤。”
苏清绝心疼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连忙将精纯仙元渡入他体内。
萧红鸢等人也围了上来。
“小聚聚，你太厉害了！”萧红鸢眼中满是崇拜，“一打三，全杀了！”
“长聚哥哥……”
苏妙妙眼眶微红，“你受伤了……”
“师兄，给，丹药！”
林小碗掏出一大把疗伤丹药。
慕容呆呆左眼金芒闪烁：“小聚哥哥，你的仙魔混沌体……似乎还有提升空间。”
素无心的琴音变得柔和，清心普善咒缓缓流淌，助李长聚平复气息。
夜绯樱默默收起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青葙看着手中的天地道契——
契文上，关于李长聚的记录又多了几行，而且光芒更盛了。
而洛冰神……
她呆呆地看着被众人簇拥的李长聚，又看看地上那三摊灰烬，脑海中一片混乱。
她的男人不仅是魔族，还杀了三个圣王……
而且她们好像早就知道……
宗主看起来还挺高兴……
所以……
琼明剑宗到底是不是正道宗门？！
就在她怀疑人生时，小雪宗主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冰神啊，别多想。”
“长聚的身份特殊，但他心性是好的。”
“至于正道魔道……有时候，界限没那么分明。”
洛冰神茫然点头。
她还是需要时间消化。
而此刻，山门内，琼明剑宗的弟子们已经沸腾了。
“长聚师兄威武！”
“一打三！全杀了！”
“我们琼明剑宗要崛起了！”
欢呼声震天动地。
似乎对李长聚是不是魔族这件事，并不关心，也觉得不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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