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vip包厢内，周文文拍了拍一旁的真皮沙发，示意林川坐下。
林川也不矫情，直接坐了下去。
转头又注视着杜小海，心里纳闷：“现在牛郎都这么开放吗？”
“你有什么才艺？直接上最拿手的，开始你的表演。”
周文文对着杜小海问道。
“好的，文文姐。”
——【众所周知，经常当富婆的人都知道，富婆最好的有四宝。】
——【哪四宝？】
——【富婆火焰山，富婆金箍棒，富婆碧月扇。】
——【还有呢？】
——【你知道钢丝球的花语是什么吗？】
——【？？？】
——【富贵与隐忍。】
杜小海扯了扯胸前的领带，闭眼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间声线陡然沉厚，手臂随诗句挥洒如泼墨：
“君不见！”
“黄河之水————天上来！”
尾音震颤中，他倏然睁眼，指尖划过空中一道弧线，仿佛将黄河之水引向周文文面前的红酒杯。
“奔流到海————不复回！”
短短两句，抑扬顿挫的声调，把整个包厢的氛围都变了，头顶处的灯光都仿佛明亮了几分。
杜小海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黄河之水奔流不息，包厢内回荡着他的声音。
短短几分钟，整首诗便被他一字一句毫无卡顿地背诵完了，伴随着一个90度鞠躬，整首诗便戛然而止。
“啪啪啪......”
周文文鼓了鼓掌，一脸赞赏地看着杜小海，转头又对林川道。
“看到没，这就叫做专业。”
林川：“……”
直播间的弹幕也瞬间炸了。
——【啊？原来是这种才艺啊。】
——【0帧起手，妈呀，文科生的dNA动了！】
——【这就叫做专业.jpg】
——【高手，一等一的高手。这声音，这气势，我直接跪了。】
——【刚刚这哥们啥专业来着？】
——【好像就是播音主持吧，专业对口！】
——【播音生就业新方向。】
——【别的男模：听不下去了，这钱我挣不了。】
“你这声音，不去当播音员可惜了。”
“哪里哪里，不敢当，文文姐过奖了，感谢文文姐的认可。”
杜小海一脸谦虚地对着周文文说道。
“行了，我那几个姐妹介绍的一点都没错，这个场子就数你最有活，今儿听得尽兴赏你的。”
周文文从旁边的LV包包里掏出一沓钞票，粉红色纸钞散成扇形，最外层的\"100\"字样在射灯下泛着油墨光泽。
杜小海脸上瞬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弯下腰，双手接过钞票，又对着周文文鞠了一躬。
看到此景，林川有些哭笑不得，这钱就该这哥们赚啊，学有所成了属于是。
突然，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陈心文瞳孔猛地收缩——杜小海领带歪斜，西装皱巴巴贴在身上，手中那叠钞票厚得刺眼。
他脸上残留的谄媚笑意，像根针扎进她记忆里：三年前主持迎新晚会时，他站在聚光灯下朗诵《少年华夏说》，白衬衫袖口卷起，干净得像是能抖落星光。
她快步走到杜小海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钞票。
“杜小海！你现在堕落成什么样了？这种钱你也赚？”
陈心文一脸愤怒，怒其不争地对着杜小海说道。
杜小海一脸懵逼。
林川刚准备开口，就被陈心文打断了。
“还有你，”
陈心文转头看向林川，“说好的帮我，你在这有说有笑，看来你也是个不靠谱的。”
林川，杜小海两人异口同声，“不是，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人证物证俱在，都被我抓包了。“杜小海……你就算缺钱，也不能作贱自己啊！”
陈心文指尖发抖，钞票被捏出褶皱“再不济，你好歹也背着点人啊，竟然在包厢里干这个，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哈哈哈哈哈】
——【这波啊，这波是社死现场。】
——【冥场面！】
——【红怒了，谁也拦不住！】
——【煮播煮播，说话！】
——【看到没，面对红温的人，播音主持也插不上话。】
“不是，你真误会了。我这都在直播呢，刚刚他在诗朗诵来着，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川一把抬起手机，把刚刚的画面放给陈心文看。
陈心文看到画面中，杜小海一脸正经地朗诵着诗句，而林川则是一脸懵逼地坐在一旁，顿时就愣住了。
——【二次伤害！】
——【再补一刀，哈哈哈哈哈】
——【杜小海：我谢谢你啊！】
陈心文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她一脸尴尬，脚趾头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对...对不起，是我误会大家了。实在抱歉！”
道完歉，陈心文扭头就走。
“不好意思啊文文姐，让你见笑了。”
赔礼后，杜小海正准备追上去，却被周文文喊住了。
“慢着。”
杜小海表情一僵，以为周文文要找他麻烦，“文文姐，我...”
“这钱，你拿走”
周文文指了指桌上的钞票，“我打赏出去的钱，从来不会收回。”
又挥了挥手，“行了，你走吧。”
杜小海站在原地，心里经过一番挣扎后，拿着钱，对着周文文鞠了一躬，“谢谢文文姐，我先走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看的我尴尬癌都犯了，这要是有个地洞，我高低得钻进去。】
——【这跟在大庭广众之下拉了坨大的有什么区别？】
——【凭本事挣的钱，确实得拿。】
——【挣富婆的钱，不寒碜。】
——【文文姐大气啊，被人扰了兴致，还给钱。】
——【文文姐糊涂啊！】
——【煮播煮播，鸭脖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煮播煮播，再给个机位，看看腿！】
房间内就剩下林川和周文文两人。
林川一时之间有些尴尬，“那个，文文姐，我这外卖也送完了，没有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周文文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林川直播间不断攀升的在线人数，“你害我损失个表演嘉宾——要不，你顶上？
林川陪笑道，“文文姐，我这也整不了刚刚那哥们的活。这...”
“谁说我要你诗朗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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