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媥心走到窗户前的这一瞬间，映入眼前的画面，让她眯紧了眸子。
曲媥心不同于小十一，她第一眼就看出了这个戴着鸭舌帽的女孩，就是那天电梯上的哭泣女孩。
这一刻，曲媥心的心中，立刻开始联想。
顾妤凄大早上出门，还有那表现出来的不安感，仿佛一下子有了答案。
但是，她并没有立刻开口。
她的沉默，出于她对顾妤凄的信任。
也出于，对顾妤凄的理亏，和，对于爱情的卑微。
都说宁雾曼的感情，爱的卑微。
曲媥心何尝不是呢，她才是爱情卑微的病原体。
她上一世爱了宁雾曼一辈子啊。
而这辈子的宁雾曼，只是被曲媥心刻意传染了，曲媥心把卑微的感情，带给了她。
成为了第一感染者。
不过，曲媥心和宁雾曼最大的不同，就是被伤害到极致，曲媥心会毫不留情的将爱转变成恨和狠。
虽然，她在宁雾曼生病时表现出了犹豫，但是，这并不影响心中的恨和狠。
可，其实曲媥心和宁雾曼，她们两人……
而郁桑，因为是正对着窗户，她也立刻发现了曲媥心。
不过，她并没有告诉背对着窗户的顾妤凄。
逼太急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敌不动我不动。
而顾妤凄，则是满含冰冷杀意的注视着郁桑。
“你来做什么。”
郁桑挑了挑眉，她知道，顾妤凄的声音完全传不到楼上。
“凄姐姐，你让我有点失望呢。”
顾妤凄眯了眯眼，没有言语。
郁桑笑了笑，“我认为我挺公平的，可你还在试图打破我们之间定下的规则。”
听到这话，顾妤凄立刻明白了。
她知道郁桑察觉到了黑客的追踪。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郁桑微微一愣，然后她仔细的注视着顾妤凄的眼眸。
难道是她告诉了曲媥心？
或者是曲媥心找的人？
但是紧接着，郁桑发现了顾妤凄眸中，那一丝微弱的波动。
郁桑笑了。
“哈哈哈，凄姐姐，你的演技的确好。”
“但是，这对于看过你所有电视剧的我来说，不起作用。”
顾妤凄立刻皱紧了眉头。
“行了凄姐姐，我不怪你，想要反抗是人之常情嘛，更何况是凄姐姐这种身世呢。”
“我原谅你了。”
顾妤凄握紧了拳头，“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郁桑摇摇头，“不，不敢说了解，因为凄姐姐总是能给我带来新鲜感。”
“好了，我不怪凄姐姐你，咱们的约定继续，我允许你继续调查我。”
“不过，还是老规矩，明天早上。”
说罢，郁桑歪头笑了笑，转过了身。
顾妤凄站在原地，直到郁桑已经走远了，她呼出了口气。
她明白，这个郁桑，是有绝对的把握，或者说非常自负，觉得不会被找到。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顾妤凄整个人一怔，她感觉到了身后有一抹视线，在注视她。
顾妤凄立刻回头。
但是，没有任何人。
…
在两个小厮走进来的这一刻，顾羽柔只看了一眼，就将视线转移回了曲环凤身上。
曲环凤眸子平淡，吸了一口金烟杆。
然后，看向两个小厮，又看了一眼顾羽柔。
那意思很明了。
两个小厮点了点头，向着顾羽柔走了过来。
而此时，顾羽柔的眼神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转移，仍然是坚定的注视着曲环凤。
曲环凤眯了眯眼，吐出了口中朦胧的烟雾。
在这瞬间，两人之间，仿佛再次隔上了初见时的如梦似幻。
直到两人架着顾羽柔的双臂，将她搀起来，顾羽柔的眸中终是染上了一丝痛苦。
“曲姐…”
曲环凤平淡而妖媚的脸上，勾起那一抹熟悉的危险笑容，再次将金烟杆递到红唇边时，错开和顾羽柔的对视，面向了门口。
又是在明显不过的意思。
顾羽柔的眼眸基本没有变动，让人看不出来的微微一颤。
就像是将一颗石子丢进了汪洋大海中，让人看不出来明显的变化。
可是，这一颗石子，虽然造成的影响不大，它在暗处还是会不断的下沉，直至经过时间沉入海底。
是啊，这是我的选择，我有什么不愿的呢？
紧接着，两个小厮搀扶架着顾羽柔开始往门外走。
可不知为何，顾羽柔的心中是想明白了，可她在药物的作用下，居然控制着自己转过了头，一直看着座位上吸烟的曲环凤。
曲环凤当然也发现了这点，这需要多么顽强的意志力，才能在全身麻痹的情况下，做到回眸。
曲环凤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
但是，只盯着曲环凤眼神的顾羽柔，并没有注意到这距离中心近在咫尺的微小变化。
在两个小厮迈出门的那一刻，顾羽柔的眸中，抑制不住的出现了微小的生气。
但她还是没有转过头，依然是在注视着曲环凤。
直到门口的另外两个小厮开始慢慢关上门，曲环凤从最后一点的关门缝隙中，看到了火苗，熄灭了。
“砰…”门全部关上了。
曲环凤也在这瞬间，眸中泛起了波澜。
但这抹波澜，包含了太多情绪，或者没包含情绪。
但也只是一瞬间，曲环凤便闭上了眼睛，沉沉的靠在了椅子靠背上，红唇再次吸上了，那金烟杆。
不过，这一口的吸烟，比以往持续的时间，都长。
而顾羽柔直到被放到另一间包厢的柔软床上，她眼眸死寂的注视着面前，脱掉衣服长相不差的，壮硕清秀男人。
然后，顾羽柔闭上了眼睛。
直到感觉着身边的床慢慢的起伏塌陷，顾羽柔的整个人，仿佛再也没有了生机。
长相不差的男人看着身下人如此，愣了一下。
他知道身下这女人可能是看不上他。
但是，他应该远比之前安排的丑胖男人强吧。
不过，他可是曲环凤特意挑选的，也不能说什么。
足以可见，这个女人挺挑剔的。
想到这，男人摇摇头，手放到了顾羽柔的旗袍上。
画面，慢慢移到了床外的屏风上。
“咔！”
听到这一声，几个人立刻出戏。
而接踵而来的，是响彻整个剧组的，鼓掌声。
“啪啪啪啪…”
“演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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