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一连下了三日，终于停了。
顾尘在陆知意处喝酒，两人守着火炉，边喝酒边闲话。
陆知意劝道：“想开点儿，如今你们日日都能相见，还能一起吃饭、聊天，她做什么，你都能陪着，这跟在一起也没啥区别了。”
顾尘闷闷地说道：“怎么没区别？区别大了！”
陆知意问道：“啥区别？”
“不能睡！”
陆知意立马面露嫌弃，“你庸不庸俗？人生在世，就这点儿破事吗？”
顾尘轻哼一声，“你们当大夫的，平常看的多了，早就麻木了，自然对这些没兴趣。”
陆知意反驳，“跟这个没关系，我本来就清心寡欲。”
傍晚，顾尘从陆知意那里出来。
苏小玉正坐在床上看书，顾尘推门进来了。
苏小玉抬眸，顾尘已经向她走来，脸色苍白，到了近前，还闻到了不浓不淡的酒气。
“有事么？”
顾尘生气道：“没事我就不能来？”
说着，顾尘坐在床边，抱住了她的腰，撒娇般的语气，“我冷。”
“滚开！”苏小玉推了他一把，“少在这里耍流氓！”
顾尘抱得更紧了些，可怜兮兮的，“你知道的，一到冬天，我就弱不禁风，我真的冷！”
苏小玉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剪刀，在他面前晃了晃，“找死是不是？放开！”
顾尘干脆闭上了眼，赌气道：“你杀了我吧！我死了就没人碍你的眼了！”
苏小玉软了口气，“你喝多了，放开我，好好说话。”
顾尘沉默了几瞬，闷闷地问道：“你是不是嫌弃我碰过别人？”
苏小玉一愣，随即说道：“跟这个无关。”
顾尘还是解释道：“初到这里的时候，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确实放纵了。但是，自从去年见到你之后，我再也没有过。我去青楼什么都没做。”
苏小玉淡淡道：“我说了，与这个无关。”
“那与什么有关？”顾尘又气又委屈，“为什么你对我的喜欢转瞬即逝，却对他那么长情？这对我公平吗？”
“对不起！”
苏小玉偏头看向了窗外，其实，她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可是每次见到顾尘这个样子，她心里就不是滋味。
在她心里，顾尘终究与别人不同。
顾尘冷哼一声，“对不起有什么用？”
“那你想怎样？”
顾尘抬眸，“跟我睡一觉，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以后我也不会再缠着你，如何？”
“睡一觉？字面的意思么？”苏小玉幽幽道，“若不是字面的意思，你不妨检查一下自己还有没有那个能力。”
顾尘瞳孔一缩，“什么意思？你给我下药了？”
“不然呢？”
顾尘一急，突然觉得身上酸软无力，“你还下了软筋散？”
“是啊，以防万一，下了两种药。”
顾尘气的牙痒痒，“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就我现在这个身体，你不下药，我也做不了什么。”
“那可不一定，”苏小玉不以为然，“去年冬天，你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照样在醇亲王府门口几瞬就撂倒了俩侍卫，我不得不防。”
顾尘咬了咬后槽牙，谁说一孕傻三年的？
他干脆躺在了床上，“我现在全身没劲儿，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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