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3月18日，深圳海关保税区。
一个贴着\"机床配件\"标签的木箱被撬开，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金属设备。海关人员皱眉：\"这又是什么？\"
\"东德产的电子束曝光机，\"卓西度面不改色，\"用于教学演示。\"他递上谢尔盖搞来的证明文件——莱比锡技术大学1987年的报废清单。
当箱体完全打开时，苏秀娟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设备控制面板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柏林墙倒塌的瞬间，照片背面用德文写着\"**献给未来的中国同行**\"。
4月5日，布达佩斯纽约咖啡馆。
匈牙利商人约瑟夫从西装内袋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深桂香餐饮，500股。\"对面的东德工程师汉斯立刻推过一叠图纸：\"德累斯顿半导体厂的离子注入机维修手册。\"
侍应生过来添咖啡时，约瑟夫迅速用菜单盖住交易物品。菜单背面印着今日特供——**\"广西酸笋炖牛肉（使用正宗深桂香酸笋）\"**。
5月1日，深圳卓氏实验工厂。
六个标着\"特级酸笋\"的陶瓷罐被接上真空泵和高压电源。赵刚调整着参数：\"发酵产生的乙酸蒸汽正好做掺杂源...\"
突然间，罐体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烈撞击一般，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王建国见状，脸色骤变，他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快关阀！”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只听得“砰”的一声沉闷巨响，罐盖如同被炮弹击中一般，猛地被冲开。
刹那间，酸雾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从罐口喷涌而出，迅速弥漫在整个空间里。酸雾刺鼻的气味让人窒息，而在这白茫茫的一片中，检测仪发出的尖锐鸣叫声显得格外刺耳。
林子豪瞪大眼睛，紧盯着检测仪上的读数，满脸惊愕地说道：“载流子浓度……竟然比进口设备做出来的还要均匀！”
就在这时，传真机突然“嘟嘟嘟”地响了起来。一张纸缓缓地从传真机里吐了出来，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笑脸，旁边还有一行字：“诺基亚质控部问你们要不要接外包订单？”
5月18日，原东德德绍市。
卓西度站在废弃的国营半导体厂前，看着工人们拆下最后一台设备的铭牌。厂长递来钥匙：\"整条6英寸线，包括技术团队，三百万马克。\"韦国强心中暗自思忖，这台机器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从外观上看似乎还能正常使用，于是他准备和卖家讨价还价一番。正当他准备开口时，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叮当声从厂房深处传来。
他好奇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师傅正站在一台大型机器前，手中拿着一把扳手，正在拆卸机器上的一个小部件。老师傅的动作娴熟而专注，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
韦国强走近一看，发现那台机器上贴着一个标签，上面写着“分子束源”。他不禁对这个名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开口问道：“老师傅，这台机器是做什么用的？”
老师傅抬起头，看了韦国强一眼，然后继续手中的工作，嘴里嘟囔着：“这个不能卖，这可是卡尔·马克思城的老伙计们改进的分子束源……”
夕阳穿过破碎的窗玻璃，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位置恰好是去年被撕掉的**\"五年计划进度表\"**的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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