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4月8日清晨，南宁吴圩国际机场笼罩在薄雾中。机场贵宾区，广西壮族自治区政府主席梁国栋整理着领带，不时望向天空，卓氏集团旗下上市公司深桂香饮食集团董事长林小梅也微笑着与一位老者交谈。
\"来了！\"有人突然喊道。
天际线上，一架波音747-400私人专机划破云层，机身上\"卓氏集团\"的金色徽标在朝阳下熠熠生辉。梁主席快步走向停机坪，身后跟着分管交通的陆副省长、发改委李主任等二十余名官员。
舷梯缓缓落下，卓西度出现在舱门口。他身着藏青色定制西装，左手牵着穿红色连衣裙的苏晚晴，右手抱着四岁的儿子卓然。身后跟着卓父卓母、弟弟卓西华、卓西强和妹妹卓西莲等十余名家族成员。
\"卓先生！欢迎回家乡考察！\"梁主席热情地伸出双手。
卓西度稳步走下舷梯，与梁主席握手时微微颔首：\"梁主席亲自迎接，实在不敢当。\"
机场贵宾室内，服务员端上广西特产茉莉花茶。梁主席亲自为卓西度斟茶：\"卓先生这次回乡祭祖，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尽管提。\"
卓西度轻抿一口茶，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广西交通规划图：\"我注意到规划图上，南宁到大新的高速公路还是虚线。\"
陆副省长苦笑：\"这条路线地形复杂，投资回报率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投资方......\"
\"卓氏集团可以投资。\"卓西度放下茶杯，清脆的碰撞声在会议室里格外清晰，\"初步估算一百亿元人民币，全部由我们承担。\"
\"一、一百亿？\"李主任的钢笔掉在记事本上。
梁主席猛地站起身，又强自镇定地坐下：\"卓先生，这个投资规模......\"
\"分三期完成。\"卓西度从随行秘书手中接过文件夹，\"这是初步方案：一期工程从南宁西乡塘到大新县城，双向六车道，设置四个互通立交；二期延伸至靖西；三期连通越南高平省。全程采用德国沥青铺设技术，关键路段使用我们自主研发的智能监测系统。\"
会议室鸦雀无声。交通厅王厅长的手微微发抖——这个民企老板说的技术标准，比他们规划的高出两个等级。
回大新的车队在崎岖的省道上颠簸。苏晚晴望着窗外龟速前进的农用车，突然轻呼一声，原来是车子碾过坑洼时她的头撞到了车顶。
\"这路......\"她揉着额头欲言又止。
卓西度眼神一沉，按下车内通话键：\"通知林小芸，追加二十亿预算，把原定的设计时速从100公里提到120公里。\"
车队驶入大新县时，街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群众。小学生挥舞着塑料花，县领导带着十几个人在路口守候。卓西度摇下车窗，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路边的排水沟正冒着浑浊的泡沫。
\"停车。\"他沉声道。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卓西度走向街边卖酸嘢的阿婆：\"阿婆，这沟渠多久没清理了？\"
\"哎呀，年年讲要修，年年没动静咯。\"阿婆用围裙擦着手，\"后生仔你是......\"
当晚，卓氏集团与广西政府签订的合作协议上，多了一项补充条款：卓氏集团额外捐赠5亿元用于大新县基础设施建设。
次日清晨，祭祖队伍向祖坟山进发。卓西度搀扶着父亲，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山路上。七十岁的卓父喘着粗气：\"西度啊，你出息了阿爸很高兴，但这一百亿......\"
\"爸，您看。\"卓西度指向远处的群山，\"等高速通车，这里的八角、砂仁当天就能运到南宁，乡亲们的收入至少翻两番。我在德国收购的药厂正好需要这些中药材......\"
祭祖仪式后，家族聚餐设在老宅院子里。酒过三巡，卓西华借着酒劲凑过来：\"哥，高速路的土方工程给我做呗？保证......\"
\"不行。\"卓西度放下筷子，声音不重但全场瞬间安静，\"工程全部公开招标，由瑞士SGS公司全程监理。西华你要是想做，就正正经经去投标。\"
卓西华脸色顿时难看。角落里，小妹卓西莲正在笔记本上快速计算着什么，眼中闪着精明的光。
返程的专机上，苏晚晴看着丈夫电脑里的三维路线图：\"你真要投入这么多？这条高速三十年都收不回成本。\"
卓西度望向舷窗外的云海：\"晚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德国考察时的高速公路吗？四通八达的交通网，才是现代经济的血脉。\"他轻轻握住妻子的手，\"况且......\"
话音未落，空乘送来急电。卓西度扫了一眼，冷笑道：\"有意思，美国商务部刚把卓氏基建列入'重点关注名单'。\"
与此同时，南宁某宾馆套房里，卓西华正对着电话低吼：\"对，就是明天招标公告！把我们的资质材料准备好......什么？要一级资质？我不管！去找人办！\"
窗外，不知哪个工地传来打桩机的轰鸣声，仿佛新时代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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