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还是那么闷,不过天色没有那么蓝了,灰扑扑的,一连好几天都是堆积的厚重的乌云,感觉风一吹就会塌下来。
星夜君说,还没成,得再过个十几天才会下雨,到时候那时想趁机做些什么都是天时地利人和。
晋国边境,许子皓的许家军和姜穗安的姜字营起了冲突,姜字营瞧不起许家军,许家军嫌弃姜字营。那宁到了晋国边境一看,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哭唧唧地写信给那时抱怨。
也许是太气了,没考虑那么多,那宁送出去的信被那锋声半路截胡了,那宁在信里一口一个姐的叫着,那锋声以为那宁在跟宫里的那个姐姐长公主李诗儒告状。
那锋声把信交给兄长那风绪一看,“大哥,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这五皇子竟然还有心情耍小孩子脾气向长辈告状,陛下怎么想的,竟然送个小孩子过来添乱!”
信上,统共一句话:姐姐,一头老虎一头狮子,都一个个凶猛还不听话,好想杀了。
然而这兄弟俩自动带入了角色,以为那宁说的老虎和狮子是他俩。于是乎,他们认为那宁小孩归小孩,但认人能力还不错,两兄弟高低傲娇了一把,然后第二天那宁就被禁足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管他那宁是什么五皇子李将墨,还是谁家小孩,卸了兵权,两兄弟这才安心在在沙场上抛头颅洒热血。
那时没收到那宁的信,自然不知道她的好弟弟出了事,此刻她正在玉衡学堂里给女孩子们签名。
对,是签名,薛鸾鸾忽悠学生们说那时是京城学问最好的女子,还说她外冷内热很好接近。于是那时一去玉衡学堂就被学生们围得水泄不通。
刚开始是拿着书卷请教那时,后来不知是谁突然脑瓜子灵光一现说要那时在她们的课本上签名,签名还不够,还要那时给他们一个一个写个座右铭。
李诗儒刚在学生面前建立起来的名气轻而易举的被那时夺走了,气得暗暗咬牙,这时候张游龙在旁边笑着给她扇风,气便消了。
好不容易孩子们上课去了,那时刚要离开,薛鸾鸾从角落里跳出来,递上书卷和笔,两眼睛亮晶晶的晃得那时眼睛疼。
那时扶额,跑到一处墙角,深吸一口气准备让心以和无出一人一边用轻功把她带出玉衡学堂。
走,赶紧走!
心以和无出架去那时,飞上墙头的一瞬间,三人齐刷刷看见了树上倒挂金钩的王万里。
“哟,这不是张公子嘛?不去国子监上课,在这儿纳凉啊?”心以调侃道。
无出搭腔:“你懂什么,这叫大树下好乘凉。”
王万里尴尬笑笑,自从荆州那时恢复楚镜惜身份回京后,两人的关系若即若离的,明明说了分开,那时对他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王万里陷入自我怀疑中,想那时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哪怕只是一瞬。
这不,无心于学习就逃课了,想跑到玉衡学堂的校场上玩一会的结果被对方撞个正着。
大树下好乘凉,王万里没有这么想,那时是怎么想的吗……
那时的目光闻声看过来,王万里心中一慌,随即变得期待,渴望那双眸子里带着探究看过来然后斥责他不务正业的行径。
可那时的目光太坦然了,没有一丝情欲,无所谓的匆匆瞥了一眼就让心以和无出带着她飞下墙离开了。
王万里心头落寞之感席卷全身,正伤心呢,一分神,被楚镜怜突然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楚镜怜和张游龙又给吓了回去。
双手捂嘴,睁眼睛看着树下的两个大“男人”。
楚镜怜从后面抱住张游龙,张游龙抬腿就要往楚镜怜下面踢去,楚镜怜一躲,张游龙抓住机会一个过肩摔将人砸在地上。
张游龙不似姜穗安武力值爆表,身为文官,武功自是没有楚镜怜的高,揍别人或许还要考虑打不打得过,但揍楚镜怜必然绰绰有余的。
楚镜怜爬起来要扑向张游龙,张游龙又把人揍了一遍,给人镶墙上。
就在王万里心里正夸大哥威武霸气的时候,楚镜怜在张游龙耳边呢喃了什么,张游龙笑了一下,反手就是一拳,然后凑上去,蜻蜓点水,后者缠住不放……
楚镜怜说:凭什么对李诗儒那么好,哼!
王万里:……!
大……大哥和楚镜怜!
王万里记得上一个这样让他震惊的还是长风和雪绒。
受不了,实在受不了,长风和雪绒好歹只是普通朋友,对他来说没什么感觉,可这两位一个是他的老哥,一个是那时的老弟啊!怎么着心里也别扭。
从玉衡学堂回国子监,王万里愈发觉得这书读不下去,弟弟都知道七情六欲,姐姐怎么人淡如菊?
不,那时不是人淡如菊,她就是块木头!
而区区几日,乐阳长公主李诗儒大驾光临一间学堂并屈尊降贵给学生授课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玉衡学堂的名字也在六街三市、八街九陌中流传开来。
怎样的一间学堂才能使乐阳公主亲临,还得公主教导?
其他学堂的学子们羡慕疯了,还有院长纷纷来玉衡学堂撬墙角,把玉衡学堂堵的水泄不通。多亏宇文稚的先见之明,请了许多守卫保卫学子们的安全。
竞争者见进不去玉衡学堂,竟在皇宫通往玉衡学堂的必经之路上拦住了李诗儒的轿辇。
李诗儒傲气,脾性也大,这几天与孩子们相处性子倒是有些温和了,见来自是个文坛中的前辈便懒得怪罪了。但这位老前辈却没有意识到,以为传闻中的娇纵无礼乐阳公主很崇敬他。
公主?还不是一个深宫中没见过世面的女子,自以为读过些典籍就可以教书育人了?瞧见学问渊博的前辈还不是得放下身段虚心求教!
老头站定,整理整理衣裳,一脸得意地走到轿辇边,行礼十分敷衍,“老朽曾凡,见过乐阳公主。”
很好,乐阳公主李诗儒动了动眼皮,很挑刺。
曾凡老头就像没有看到李诗儒脸上的不悦一样,洋洋得意地开始说话,絮絮叨叨的,每一句都在说他的学堂多好,每一句都在贬低玉衡学堂的女孩子们,那嘴脸,神气得很。
李诗儒身边的太监锦公公突然打断了曾凡的发言,李诗儒勾起鬓边的流苏,似笑非笑的问:“老先生,本殿小憩不久还有些迷糊,方才您怎么介绍自己来着?”
迷糊,那就是说刚刚他口干舌燥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可对方是公主,还是长公主,曾凡老头不得不压下怒火,心想等李诗儒到了他们的学堂,落到他手里他不把她训成贤妻良母!
心里这么想着,曾凡老头不情不愿的再一次行礼,这一次极度敷衍:“老朽曾凡,见过乐阳公主。”
锦公公上前,一挥起手里的拂尘狠狠打在老头行礼的手上。
“你……”
不等曾凡扯犊子,锦公公尖细的嗓子喊道:“拜见长公主!”
手背上火辣辣的, 麈尾扫在脸上,曾凡收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怒目瞪着锦公公,重新行礼道:“拜见长公主!”
锦公公哼了一声,然后恭敬地转头看向李诗儒,等待指示。
只见李诗儒依旧玩弄着流苏,轻笑一声,锦公公立刻福至心灵,
“曾凡?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拦乐阳长公主的轿辇!?”
“啪!”
挥起拂尘重重打在曾凡老头行礼的手上,麈尾仍像扫帚一样扫在脸上,叫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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