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金黄色的余晖洒在脸上,给那时疏离冰冷的脸庞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温和。
那时正准备翻身上马,伊人兰突然走过来单膝跪下,拱手道:“阁主,属下想求你一件事!”
“嗯。”那时听不得拖拖拉拉。
伊人兰朝背后弯了弯四指,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立刻上前单膝跪下。伊人兰:“这是属下表弟,只因家中逼迫不得不落身于千金阁,如今家中逼得紧,属下想让表弟跟着大人去衡国生活,恳求阁主允恩!”
那时目光看着夕阳不知道在想什么,逆着光,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伊人兰又继续说,这次语气诚恳,像生怕她表弟卖不出去一样。
“阁主,我表弟文韬武略都有涉猎,尤其武功,首领都说他可成为下一任赤梅!”
轰——
那时的脑袋里忽然如火药炸开一样发出轰鸣,一时间听不见任何声音,耳边只有“赤梅”二字回荡。毫无意识的,拳头握紧,拇指一点一点嵌进肉里去,疼痛将意识唤醒。
本就知道伊人兰在说谎,可还是会被那一个名字所带动情绪。
见那时不语,男子一把扯下面具,竟露出七分像赤梅的脸庞,不,他要更稚嫩些,更像年少时的赤梅。男子咬了咬唇,委屈又故作坚强地对伊人兰说:“兰姐姐,不必再说了,我不信没有这个女子还自个儿活不下去了!”
“放肆!”伊人兰按住男子的脖子强制他向那时磕头认错,“阁主大人,舍弟不懂事还请大人莫要怪罪,他只是,只是……”
伊人兰说不出只是什么,可能是抛砖引玉想勾起起那时的好奇,可那时偏偏就那么明目张胆的看着,就是不问一句。只是什么?你若不说,那便是没有只是……
伊人兰突然掏出匕首要刺向自己,男子眼疾手快夺过去,立刻失声出来钳制着伊人兰的手道歉:“姐,阿梅错了,阿梅知道错了!不要这样姐!不要这样,阿梅答应去衡国,阿梅答应去衡国!”
男子转过身,跪在那时跟前哐哐磕了两个响头,光洁的额头顿时被磕得红肿,还挂了点脏兮兮的泥土。男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带着那一点倔强又不得不服从的委屈看着那时。这模样,当真像极了赤梅……
“阁主大人,我跟你走……”
好一出不得不背井离乡屈身他人的戏码,那时只觉得好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气音。驱使前往衡国的一匹良驹变成了一辆马车,阿梅带上细软和吃食小心翼翼塞进马车后柜里,戴上面具坐在驭车上驾驭马车,到了城门拿出通关文碟,努力做好一个称职的属下。
城门墙头,伊人兰缓缓走出来,双手背在身后注目远视离去的马车。一个卑躬屈膝的太监踩着小碎步走来在跟前作揖,叫了一声“殿下”,得了伊人兰允准,立刻踮起脚尖附耳言语。
夜里,阿梅将马车停在路边,把马拴在树干上,在旁边生火做汤,几张胡饼一碗菜汤在月色微凉的旅途足够慰藉心灵。
那时走下马车刚在火堆旁坐下,阿梅就递过来一盘切好的烤鸡肉,火堆里还有稀稀疏疏几根没燃烬的鸡毛。
那时瞥一眼他碗里的胡饼没有说话,接过鸡肉细嚼慢咽吃起来,刚咬了一口有些干巴,阿梅就递过来一碗菜汤。
阿梅的声音不怎么恭敬却有些犹豫:“嗯……阁主。”
“把面具戴上!”
“……是,阁主。”
那时冷着脸接过,匆匆用完晚饭爬上马车休息,阿梅在外面驭座上靠着马车休息。夜风微凉,月光照着阿梅的身形映在马车帘子上,双手环抱臂膀倔强也不服输,恍惚间,竟似故人归……
那时笑了,笑这个少年当真像极了故人,笑赤梅不在竟有人开始接近她,用的还是他的少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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