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干看着马良和黄忠,抚掌大笑道:
“你们在这里担心主公攻伐江东会有闪失,无异于在担心天上的星斗会掉落下来砸了脑袋!”
“难道这不是杞人忧天么?”
马良被蒋干说的张口结舌,一时之间竟想不出应对之词。
回想主公周不疑往日的决断,又似乎确实如此。
不管多大的危难,他总能在谈笑之间化险为夷,击败强敌。
而且每次的大胜,都不是以血拼硬打的代价所换来,而是机巧百变,不费吹灰之力。
他转头看向黄忠,喃喃低语道:
“如果主公对江东已有必胜的把握,难道那制胜的利器就是‘华夏破虏炮’?”
“只是……”
“主公耗费那么多铁器打造的这三十尊笨家伙,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可以平推江东的十万水军么?”
江水漫漫,夜半的雾气逐渐开始飘浮在水面上。
马良望着江面上的雾气,心中一片迷茫。
黄忠挠了挠头,嘿嘿笑道:
“主公的破虏炮到底有没有威力,俺也不知道。”
“总之主公既然把打造和保护破虏炮的重任从子龙的手里转交给了俺,俺就算豁出性命不要,也绝对会保护它们的周全!”
马良点了点头,仰头看着已经逐渐变圆的皓月:
“明日黄盖来降,到底是真是假,尚未可知。”
“以主公绝世之姿,自然不需要我们的提醒。”
“如果这是江东的诡计……”
马良的语气忽然变的凝重:
“或许明日这个时候,我们便能见识到这三十尊华夏破虏炮的威力了!”
大战在即,敌情扑朔迷离,却又瞬息万变!
荆州士族耐不住寂寞,或许已经蠢蠢欲动……
许都曹操新得猛将,力挫马超,斩杀胡车儿,未知赵云前往,能否挽回颓势?
还有益州。
虽然张飞已经脱离刘璋,可益州固守多年,兵精粮足,绝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
更何况主公还要他们那一路兵马联合文聘的江夏水军,进去汉中,攻打张鲁?
张辽?
据主公所说,他已经命令张辽北伐草原以北,直入冰雪之地去了。
异域作战,可否能顺利?
马良想到这些盘根错节,危机重重的局面,不禁脑袋疼痛,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对江东一战若能成功,大乾可占据统一华夏九州的绝对优势!”
“此一战,容不得半分疏失……”
蒋干看到马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上前轻轻一拍他的肩头,轻笑道:
“季常,淡定!”
“你得和主公多学习了。”
他用手一指身后仍旧亮着灯的中军大帐:
“你们在这里忧心忡忡,可主公却能在大战前夕仍旧悠闲的泡妞。”
“主公东攻孙权,北围曹操,却又娶了孙权的妹妹和曹操的女儿!”
“这就是魄力!”
黄忠也脱口赞道:
“主公确实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
“不管孙权还是曹操,主公是地盘也要拿,女人也要娶,哈哈!”
“再看那两位,一边被主公揍的鼻子口淌血,一边又对主公无可奈何,还眼巴巴看着身边最漂亮的女子投入了主公的怀抱!”
“哈哈哈!”
曹操四十万大军被周不疑在江夏团灭,孙权的数员大将也被周不疑斩首。
这又岂止是黄忠所说“揍的鼻子口淌血”?
简直就是断了一条臂膀!
马良听黄忠说的既形象又诙谐,也忍不住想笑,但他毕竟是个老成持重的性格,最后还是没有笑出声来。
黄忠忽然往前迈了几步,凑在马良的耳边,笑着问道:
“季常,你可知道,为何主公杀江东名将,尚香郡主却千里投怀;主公斩曹军四十万,曹操之女却万里送抱么?”
马良一愣,沉思了半晌,转头看着主公周不疑的军帐叹息道:
“主公年少有为,冠绝天下,龙凤之姿,哪个女子不为之倾倒?”
黄忠哈哈大笑道:
“你说的虽然不错,但还是没到点子上!”
“因为主公兴仁义之师,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不管是曹军还是吴军,从来都是主公固守江夏,他们前来进犯,才被我们斩将灭军。”
“而且主公宽仁为怀,不伤无辜百姓。”
“甚至当初因感染疫病被曹操抛弃在赤壁的五万曹军,主公也派人治愈其病,赠予粮草!”
“这样的君主,这样的英雄,天下谁不敬仰,哪个女子会不倾心爱慕?”
马良听的连连点头,没想到粗豪的黄忠,竟然能说出如此有深度有见解的话!
可向来放荡不羁的蒋干,听到黄忠的话,却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府邸方向,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似乎心中另有烦恼之事。
……
“不疑哥哥。”
军帐里,曹婉轻轻靠在周不疑的身旁,脸上带着几分幽怨:
“我父亲听了程昱之言,从伏牛山请下了吕枭,要和你决一死战。”
“他为了讨好吕枭,把自己的爱妾和我丕哥哥的宠夫人送入了并肩王府还不算完。”
“还要把我也许配给吕枭。”
说到这里,曹婉忽然直起身子,美眸中闪着泪光,仰头看着周不疑:
“我不!”
“我就不!”
“我绝不!!”
周不疑微微一笑,伸手在她乌黑如瀑布般的长发上轻抚了两下。
曹婉激动的情绪立刻便安定了下来。
“你父亲要与我争天下,想要报昔日江夏一败之仇,所以才会不惜血本招揽吕枭。”
周不疑敛去了笑容,缓缓的起身,漫步在军帐中,多少显出几分担忧:
“前次你的书信中已经说过此人,可惜我江夏事务未了,无暇分身。”
“只盼子龙前赴邺城,能稳定军心,待我此间事情一了,便可亲自动身前往。”
“见识见识这个吕枭到底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
曹婉见周不疑面露担忧,忽然想起一事,急忙起身说道:
“不疑哥哥,只怕等不到你了结此间的事呢!”
“你知道为何我父亲和哥哥非要把我嫁给吕枭么?”
“就是为了催促他动兵去攻邺城,和赵云决雌雄!”
她想了想,垂下了头,如同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声说道:
“虽然我逃婚离开了许都,可是知父莫若子女,我敢断言哥哥和父亲一定会另生奸计,激着吕枭去攻赵云和张绣。”
周不疑点了点头,忽然展颜一笑,轻轻伸手托起了曹婉的下巴。
倾世美颜,绝代姿容,就在咫尺之间!
“你冲哥哥是我魇镇致死,你不恨我么?”
“为何还要来江夏找我?”
“我和你父亲乃是敌对,水火不容的关系!”
“你于公于私,都不该来这里。”
周不疑转身往军案前走去。
“不疑哥哥!”
身后,一双玉臂从后搂住了周不疑的身躯:
“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曹婉紧紧抱住周不疑,怎么也不肯撒手,泣声道:
“真正害死我冲哥哥的人,是我丕哥哥!”
“他见我冲哥哥聪明过人,怕他长大之后,再有你的辅佐,会抢了他的风头。”
“所以才害死我冲哥哥,嫁祸于你,把你们两个眼中钉全部除掉。”
曹婉搂住周不疑的手臂轻轻颤抖着,眼泪已经浸湿了周不疑后心的衣襟:
“这些事你自然心知肚明,只是你不肯说出来而已。”
“是我们曹家对不起你,辜负了你。”
“可是我……”
曹婉忽然转身到了周不疑的身前,双腿一曲跪了下去:
“求不疑哥哥不要赶我走。”
“婉儿宁可做婢女丫鬟,也要留在不疑哥哥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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